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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澤真是廢物,整個青湖城都被滲透成篩子。”沈源渾身是血,提著銀光裂影刀,走出遍地屍體的小院,眉頭緊鎖,怒罵道。
李家、周家,還有四家武館,銀甲軍統領,居然都是赤血教安插的人。
由銅甲軍率領的剿匪隊伍,在李家內應的幫助下,昨天就被黑風寨圍殺,無一人生還。
城主府三大禁衛,隻剩下銀甲軍,而且統領還是個叛逆。
真真是廢物!
沈源越想越氣,看著城西通紅的夜空,喃喃道:“希望還來得及吧。”
赤血教借著今晚這場宴會,試圖絞殺其餘勢力,虹石武館,也包括在內。
······
泰青武館。
原本富麗堂皇的議事廳,此刻到處都是坑洞,殘破不堪。
不時還有廝殺聲,慘叫聲,從側麵的大廳傳來。
“咳咳...”白虹安吐出一口黑血,身上多處傷勢,臉色慘白。
“莊修傑,你居然背叛師門。”馬舒蘭攙扶白虹安,麵色微寒。
“師妹,你知道突破鍛骨境有多難,沒有護骨丹輔助,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莊修傑一改往日的和煦,冷漠道。
“而師傅呢,就知道為他那兒子鋪路,根本不管我們,不僅得不到半點資源,還要浪費時間,去教那些天賦低下的弟子!”
“要是將那些資源給我使用,我早就突破鍛骨境了。”莊修傑越說,臉色越發扭曲,怒吼道。
“白老頭,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啊。”一名身穿藍色武服,雙腿異常粗壯的老者,問道。
“孔樂晟,這次老夫確實看走了眼。”白虹安眼中一片淒涼,自嘲道。
“你還行吧。”孔樂晟麵色凝重的道。
“實力最少降低了五成,不過突圍還是沒問題的。”白虹安搖頭道。
“師傅,您彆吹牛了,在場的館主中,就您中毒。”莊修傑嗤笑道。
“沒想到精心設計的宴會,居然被識破了。”莊修傑的身邊是一位黑衣黑發,身材乾瘦的老者,此刻臉上閃過一絲惋惜。
“牛老鬼那家夥,鼻子確實靈,連無色無味的軟勁散,都被那家夥聞出來,不過還好,及時解決兩人。”另一位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道。
“陳永鑫,夏洪海,沒想到你們居然勾結赤血教。”孔樂晟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赤血教功法極端邪惡,需要吸食人血,在整個青寒州都是屬於人人喊打的貨色。
“嗬,良禽擇木而棲,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整個王朝大廈將傾,即使現在沒有赤血教,以後也會有黑蓮教、平天教冒出來。”陳永鑫麵無表情的道。
“你們也彆想著路遠澤,我教的護法已經找上門去,說不定已經解決對方,正在趕來的路上。”夏洪海輕聲笑道。
“師傅,師妹,束手就擒吧,說不定護法能留你們一條性命。”莊修傑看著馬舒蘭火爆性感的身姿,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邪念。
馬舒蘭直接無視對方,緊張的看著白虹安。
“夏館主,既然對方不識好歹,那就解決掉吧。”陳永鑫不耐煩的道。
“好。”
兩人催動體內勁力,武服無風自動,向著白虹安等人殺去。
······
爆炸發生前,路府。
“月申到哪了。”路遠澤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眺望著深邃幽暗的蒼穹。
“已經到府城了。”路月鵬站在後麵,說道。
他想到即將到來的災難,臉上露出一抹哀傷,歎息道;“父親,真要如此嗎?”
“你心中不忍,為父心同樣如此,但,為父不得不這麼做。”路遠澤長歎一聲,頭也不回的道;
“大離王朝自顧不暇,連府城都被亂軍占領,我們青湖城沒有後續支援,能擋住赤血教一次、兩次,但能擋住三次、四次嗎?”
“不如借此機會,讓赤血教肅清一遍青湖城的勢力,再將赤血教和投靠的勢力鎮壓,最後收斂財富,離開青湖城。”
“離開青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