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哥,這次雞仔功勞最大,為咩沒有紮職?”
黑阿虎掏出香煙,自顧自點燃,低頭思考了幾秒鐘,才把心裡的話講出來。
“講咩?今天所有人,各個都有功勞,就必須雞仔這個撲街上位?”
菠菜東聽完黑阿虎的話,感覺不太舒服,今天晚上,人人都出力,人人都有功勞,人人都想出頭,雞仔這個臭西,憑什麼搞特殊。
“阿虎,想要神不知,除非己莫為,做兄弟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有大秘密瞞著我,要不是老頂開口阻止,我還傻乎乎地舉薦雞仔。”
‘吃字頭沒問題,跟字頭混米也沒問題,但不能動手搶字頭的場子。’
“雞仔是不是一時糊塗,我不知,但阿虎,彆讓兄弟耽誤了自己的前程,你是打仔,現在最缺打仔,廟街要開堂口,我認為你可以。”
“阿虎,我不是你的拜門大佬,但我們也是拜一個大佬,拜一個祖師爺,你要上位,我不攔著,肯定捧你上位。”
池夢鯉冷笑一聲,直接把兩人的老底揭穿,然後手裡把玩著zio打火機,不再吭聲。
黑阿虎臉色一白,沒想到這陳年舊事,還有人記得,並且記在心上的人,是坐館阿公。
“吃裡扒外,可是犯了洪門三十六誓,是要死在萬刀之下,要不是我求情,你們兄弟現在已經一人領到一副水泥棺材了。”
“上位?去跟閻王爺要位置吧!”
“好了,不說這些倒胃口的話,時間差不多了,老頂應該已經出發了,阿虎,老頂來了,你要敬酒。”
“阿東,明天去商場買把椅子,鬆鬆垮垮的,用不了多長時間,肯定會垮掉。”
池夢鯉將打火機揣進口袋中,伸了一個懶腰,就準備去對麵的禮記酒樓食飯。
“勝哥,我兄弟還在場子,我叫人過來。”
黑阿虎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想要給場子內的兄弟們打電話,但池夢鯉伸手按下了掛斷鍵。
“阿虎,今天坐館阿公,叔父輩都在,你叫一萬個人來,我靚仔勝也買得起單,但你要是找倒胃口的人來,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
池夢鯉說完,就背過身去,不管黑阿虎,打開保險櫃,從裡麵拿出四疊紅杉魚來,放到了桌麵上,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紅封當中。
這是孝敬給兩位叔父輩的紅封,是出場費。
黑阿虎想了想,也認為今天晚上的慶功宴,不太適合找雞仔出席,就算是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來,就給自己的馬仔打去電話,除了幾個睇場的外,剩下全都叫來了。
池夢鯉見黑阿虎打完電話,擺了擺手,三人一起走出辦公室,下樓之後,讓今天晚上負責睇場的肥仔南看好場子,就走出了宏升雀館。
“我去買包煙。”
“阿虎,你先去。”
池夢鯉掏出煙盒,見煙盒中的煙不夠了,就去一旁的街邊攤買煙,順便把黑阿虎給支走。
黑阿虎見池夢鯉要跟菠菜東聊事情,也識趣地獨自前往禮記酒樓。
“一包紅雙喜。”
池夢鯉掏出錢包,點出了一張青蟹,遞給煙攤櫃台後麵的阿叔。
“勝哥,恭喜您出頭,這條煙我請您,往後的生意,還請多關照。”
阿叔趕緊找出一條紅雙喜,放在了玻璃櫃台上,諂媚地拍眼前江湖紅人的馬屁。
“多謝,阿叔,往後有人找麻煩,提我靚仔勝的招牌。”
池夢鯉也沒有客氣,收回了手中的錢,感謝了一番,就順著人行道往禮記酒樓走。
“阿東,把消息散出去,說雞仔吃裡扒外,最好從黑阿虎這個撲街場子中散,都說這兩個撲街比親兄弟還親,可親兄弟也會因為錢打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