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言說那破廟,王海身體頓時一哆嗦,“金言,你不是想去那裡吧。那裡又破又舊又陰森,傳說還鬨鬼,小時候咱們捉迷藏就喜歡往那裡鑽,讓人不敢去找你,你還扮鬼嚇人。”
“聽人說,那裡可能會有合我用的東西。”金言說,“我們就來看看,反正看看也沒啥。”
“沒啥?”王海聲音有些發顫了,“要是真鬨鬼呢?”
“彆鬨,這個世上哪有鬼。”金言說著,看準方向,就在前穿過一叢叢半人高的長草,往前走去。
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破廟之前。這廟在他們小時候就已經塌了一半,現在已經基本全塌了,滿地都是殘垣斷壁,殘磚敗瓦。幾條老鼠長蟲蠍子之類的家夥聞見人聲,哧溜溜地四下亂躥。
看見它們,王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金言全力四下觀察。如果有異常的物品的話,以他現在的異能者觀察能力,會馬上發現的,正如他當初發現覺厲針一樣。
“來這邊。”他覺得破廟側後方一處地方氣息有所不同,就走了過去。仔細觀察察覺,確定了一處地方。那處地方,上方是一片殘破的廟頂,下麵還被一堵倒下的牆壓住了。
這想必就是那乞丐楊光宗當初推倒用來掩蓋地底石室的。
“二胖,你力氣大,把這些東西搬開。”金言說。
“好咧。”王海樂嗬嗬的就開始搬了起來。少年人的心理,聽說尋寶,難免好奇心被高高吊起,乾起活來也格外有勁。
不得不說力量型的異能者力氣確實是大,看上去得有百十來斤的牆,他一手就能直接提起來。
他乾了一會兒,出了一身臭汗,回頭看看金言正在喝可樂。
“不對啊,陛下。”王海說,“我力氣大是大,可是你現在也是異能者,力氣不小。憑什麼這活就我一個人乾而你在邊上喝可樂?”
金言嗬嗬一笑,這貨反應過來了。
“乾活不是要講究分工嘛,我在給你把風哪。”他說。
把風
王海黑著臉,“合著咱們乾的這事,違法的是吧?”
金言一看自己還是得幫把手,要不然這家夥要撂挑子了。於是將手中空可樂罐一扔,跳了過來,二人齊心合力把剩下的斷牆搬開,又清理了大片的殘枝敗葉,下方顯現出一個枯井口。這井早已經被人填了,底下都是磚塊砂泥,還長了一片雜草藤蔓什麼的。從井口到被填好的井底,也就三米不到。借著光線,可以看到井壁上有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就是這了吧。金言想著楊光宗的話。
他感知不到井下有什麼蟲子或其它小動物的動靜,略覺得安心。
“二胖,我先下去看看,還是那樣,你在上麵把風。”他說。
“憑什麼老是我把風啊?不是尋寶嘛,下麵要是有寶物的話,不都被你拿去了。”王海不乾了。他在一些盜墓小說或電影裡麵看到過,越是隱秘的地方越可能有寶物。
“那你下去!”金言指著井口,“就你那比井口還粗的腰,我看你怎麼下去。”
“呃,那好吧。”王海用手抱著井口,比劃了一下寬度,又比劃了自己的腰,覺得金言說的挺有道理。
“下麵有東西,自然是我們平分的,我一件,你一件。”金言拍著他的肩膀,說完這一句話後,就從覺厲針針盒空間裡取出一件頭燈戴上。然後坐在井沿,然後雙腿雙手支撐著井壁,整個人呈“太”字形慢慢向下落去。
“這可是你說的,你一件我一件!不許反悔!”王海衝井口往下說。
第二人民醫院的圍牆外,站著三個人,正是那天要勒索金言被反揍了一頓的陳丁六三人。此時他們一個個臉上身上的青腫還未消失,舉止間還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陳丁六不時望著東南向的街頭,像在等著什麼人。
一會兒,一個雙手叉兜,梳著個小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約有一米七六個頭,臉有些瘦,雙眼發黑,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不過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這人是一名異能者。
“發哥。”陳丁六三人恭恭敬敬地向這人打招呼。
這年輕人叫楊發,是楊家嶺區的一個有名的地痞,也是陳丁六三人的“帶頭大哥”。陳丁六三人其實長年勒索學生得到的錢,有一半得上交,進了這楊發的腰包。
這楊發從小就不學好,在學校裡就喜歡欺負同學。初中上了一年覺得沒意思,就執意綴了學,想去賺大錢。乾過幾件營生之後,發現何止賺不了大錢,小錢也難賺。為了讓自己過得好,就開始發揮自己的特長,整天在各個學校附近守著,勒索學生的錢,收取所謂的“保護費”。
學生家長們怨言載道,為此二中的保衛科長下了死命令,讓保安們見了這人就打,後果由他承擔。前天幾雷電天氣時,保安們看見他在門口晃蕩,就拿了防暴棍出來趕他,把他趕得跟喪家犬一樣。
可誰想到,就在那亡命逃躥的過程中,這小子楊發,突然就產生了異能力。
“唔。”這時,楊發下巴朝牆裡一揚,“你說的那小子進去了?”
“是,老七一直在後麵跟著他,看著他跳進去了。”陳丁六說,“不過,他不止一個人,還有個胖子幫手。”
“一個胖子,誰啊?”楊發問。
陳丁六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外號“老七”的小弟,後者趕緊說:“我沒看清楚臉,就覺得像是二中的那個叫二胖的。”
“應該就是他。”陳丁六說,“我幾次都看見他們一起玩。”
“管他們是誰,一個還是兩個,這口氣我幫你們出定了!”楊發點了根煙,噴出一口長長的煙氣,望著牆內的荒地,“他們自己找死,鑽進這片荒地去,就算打死他們,也沒人知道。”
聽到“打死”這兩個字,陳丁六先慌了,乾笑道,“發哥,就是教訓一下,教訓一下他,不是打死,不是打死打死可就麻煩了”
金言落在了井底,試了試腳下的地方,還挺結實。他擰亮頭燈,貓著腰照過去,隻見那洞口呈半橢圓形。原來應該是有一道門,現在都化成了碎朽的木頭掉落在地上。
洞口向裡,有一片十平方米不到的空間,像個地洞。
再抬頭用燈一照時,他突然尖叫了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