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那邊原來是信心滿滿。原來想著對付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學生,其中一個還是女娃兒,另一個還摔傷了,基本上是手到擒來。沒想到,點子紮手啊。
受了傷的少年人,不知道打了什麼暗器出來,自己這邊四個人中兩個倒在地上一直痛呼,另一邊一死一傷。
而且,這小子好像剛剛還打通了電話?
事情好像並沒有向著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
他心中驚懼交加,其他下屬們心裡更加不堪一提。尤其是那個劉小四,平時跟小光算是玩得比較好走得比較近的,見到其屍體就躺在地上,在車燈的照耀下瞪著死魚眼一動不動,隻嚇得自己肝膽俱裂。
“事已至此,死人了就沒法交待了。”壯漢沉聲說,“把他們滅口了吧!”
說著,他揮著棍棒走向金言,一棍掄出,勢大力沉!
“頭兒,小心他的暗器!”有下屬提醒著。
壯漢根本就沒理會。他身上穿著護甲。這護甲與下屬們的護甲並不一樣。下屬們穿著的市麵上買的防彈背心,而他身上的這一件,是實打實的從異獸山林狼身上剝下的皮製作的狼皮護甲,機槍子彈都打不透。
金言橫刀相擋,咣一聲棍棒直接砸在了東唐橫刀刀鋒之上。這棍棒也是異植樹乾經過仔細加工打磨而成,刀鋒隻在其上留下了一道劃痕,並未造成多大破壞。
不過,棍棒上的力量可真是他的全力一擊,受到洶湧的力量攻擊,金言不由得腕上劇痛,胸腹劇震,本就因從車上摔下導致的內傷傷上加傷,再也控製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東唐橫刀也不由自主地脫手而出,摔到了十幾米之外。
聽到“滅口”二字,金言已經無法多想,隻有向楊雪馨吼道:“雪馨!快跑!回去報告梁隊!”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楊雪馨這時已經躍了過來,半蹲在他身邊,警惕地看著壯漢。
“我沒事。”金言抹著嘴角的血,抽出了背後的悶棍。
他已經看清了場中的形勢。對方六人,一死三傷一惶恐,現在還有心再戰的就是其帶隊者的壯漢。
“我們一起,對付他。”金言在她耳邊低聲說,“為免其他幾個恢複元氣,在我能擋住他的時候,你再給那幾個人刺上幾下”
楊雪馨瞪大眼睛,有些委屈,自己剛剛才殺了一個,平生頭一次殺人,你還嫌我不夠是麼,還讓我再刺上幾下
不過,目前而言,對方嘴裡已經說出了“滅口”二字。訓練營亦有教導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讓對方的傷者恢複元氣或者膽氣,再圍殺自己二人,則自己二根本沒有生機。這點,冰雪聰明的她是能理解的。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壯漢再度攻來。金言奮力將楊雪馨往惶亂中的劉小四的方向用力一推。意思很明顯,殺他!
而他自己則是迎著壯漢,異能力全力運用,迎頭就是一棍!
壯漢一棍砸來,他亦是一棍砸去!壯漢根本不在乎,他的棍棒比金言手中的烏色棍子長很多,粗很多,重很多!就像剛剛一樣,兩棍相撞,他可以完勝!
可誰知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對方這少年的棍子明明是迎著自己的棍棒而來的,但是兩棍並未撞上!
隨後自己的棍棒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這少年人的胸前!他自己甚至聽到了胸骨骨折的聲音!
壯漢心中納悶,可是一念未及,砰的一聲自己的腦袋後麵不知道怎麼的挨了一下重擊,頓時眼前一黑,腦袋全蒙,立足不穩地向前栽倒。
他本能的用起最後的意識想用棍棒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對麵的少年人已經咬著牙從靴筒裡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直接抹開了他的脖子!
另一麵,被金言推過去的楊雪馨東唐長刀連出兩式,一式擊飛了劉小四手裡的砍刀,另一式直接砍上了其前胸。
劉小四整個胸膛幾乎被剖成了兩半,渾身是血地撲倒在地。
腰間受傷的漢子見自己帶頭的也死了,六個人死了三個,瘋了一般地捂著流血不止的腰部,踉踉蹌蹌地往商務車跑去,什麼也不顧,就想著駕車逃離。
不過,就在這時,金言一腳踢起壯漢掉落的砍刀,砍刀刀鋒在前,直飛過去,直接從後心將那漢子刺了個對穿!
這時候的金言才完全喪失了力氣一般仰天倒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說道:“雪馨,剩下那兩個交給你了,彆讓他們有反抗之力我是打不動了,完全打不動了剩下的都看你的了如果你也打不動,我們就認命在這裡了”
剩下的二人,就是兩個被覺厲針刺中的人。覺厲針上繪有詭異的陣法,會給中針者帶來極大的痛苦。當日在楊家嶺後山,那條竹葉青蛇王就是中了一枚覺厲針,痛苦得什麼也不顧,拚命追擊金言,後來才被梁銳和孫飛殺死。
二人雖然痛苦,但是神智未失,眼見同伴們一個又一個死於眼前,就連帶隊的頭兒也死了,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此情此景之下,自己要拚命了,若不拚命,自己二人的命也要交待在這兩個下手狠辣的少年男女手裡。
所以,在他們的身體漸漸對於覺厲針之痛有所適應之時,他們二人,一人執似劍非劍的武器,一人持棍,對望一眼。
“那小子已經不行了!我們殺了這女娃,一切還有補救!嘶!真特麼的痛,這鬼針!”一人說著。
另一人咬牙,認同這話,他咬著牙,拚命地將覺厲針從自己下齶拚命扯下來,這一扯更是痛得呲牙咧嘴,“殺了這女娃,我要拿她的屍體好好地啊!”
他話沒說完,眼前就刀光一閃,楊雪馨的橫刀,直接將他從左肩到右脅一斬為二!
隨後,她嬌軀半擰,落在另一人側身,左手刺劍瞬即刺入了對方的脖子!
她緩緩抽出刺劍,心潮起伏未定,臉色青白。
就這麼一會兒,就有四條人命死在了自己手上?這讓今天才頭一次殺人的楊大小姐,情何以堪?
“乾的漂亮!雪馨!”金言以悶棍支撐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多虧了”
“叭!”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楊雪馨一巴掌,就見她粉臉同樣鐵青,“你剛剛推我那一下,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