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的人生誌向決定了,你必然不甘於凡塵,你的不滅的鬥誌要為世間之人尋求一份公平,要讓億兆普通百姓能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過上好日子。”
“第二,我曾經對你說過,要幫你查出你父母在國外出事的真相,直至今日,甚至以後,這個承諾仍未未變,一直有效。我為你做事,你自然要有所回報。而且,如果查明了你父母出事的真相,你的天庭組織成員身份,自然也會隨之恢複。”
“第三,不管怎麼說,你在訓練營三年學到了很多,這對於你的異能者生涯,對於你的人生來說,都是寶貴的財富。你應該有感激之心,而不應心懷怨憤。”
“第四,你名下會有一個帳戶,每月會收到一筆經費,而且如果能夠提供重要線索證據,將會有額外的獎勵。對於你這樣的少年人來說,這些錢可以讓你更好地生活。當然,如何隱藏且不著痕跡地使用這些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第五,有適合你用的東西,比如說武技、藥物、裝備等,我會為你考慮。”
“第六,你所做出的功績,將會被秘密累積。待到你恢複身份之後,它們都將成為你的勳章,成為你走向更高層級的階梯。”
“第七,你若在公務中戰死,天庭組織會厚待你的親人,如老達等。”
梁銳一連說了七個理由,每一個理由都讓金言思緒良多。
最終,在經過考慮之後,金言拿定了主意,他苦笑著說:“我真的想不出拒絕你的理由。我以為我今天經曆了一次搶劫,這時候才知道又經曆了第二次,隊長你才是真正的趁火打劫啊。”
“而且,你所搶劫的目的,比起那幾個劫匪來說,狠多了!”
麵對金言的嘲諷,梁銳臉上掠過一陣苦笑。他拍拍少年人的肩膀,“金言,你很聰明,你知道我也沒有辦法,非常之時,就要用非常的手段。這事對你來說,或許充滿風險,也頗具挑戰,可是我相信,也隻有你,才能真正地做好。”
“你這高帽子戴的。”金言說,“當領導的是不是都跟你一個套路?求人辦事的時候,姿態特彆低?”
梁銳不以為忤,反而掏出了一張紙,紙上寫了一個手機號碼:“把這個號碼記下來,備注為你的二叔,名字叫金不忌。你打這個號碼找你二叔,我就會接電話。”
“我真有個二叔?”金言疑惑地問。
“你確實有個二叔,不過你們已經失去聯係多年了。”梁銳說道,“我在打聽你社會關係的時候,都沒有得到你的任何親戚的消息,哪怕是遠親。不過,在我跟上級總隊說了我要發展你為線人的目的之後,總隊擰不過我,給了我你這個二叔的一些消息。所以,你這個號碼是外地號碼,而我就是你身在外地的二叔。我是聽到了你父母的死訊,特地聯係你來爭奪你家的房產的。但是,他遠在千裡之外,沒有到雷江市來,你們間的一切,都是通過電話聯係。”
金言:
這人物設定,要不要這麼悲催?
不過他還是依言在手機通訊錄裡新建了二叔金不忌的名字,存下了梁銳給的這個號碼。
梁銳點了枝煙,用打火機的火將那張號碼紙燒掉了。然後又遞過一張銀行卡來,“東華國大通銀行的銀行卡,用你的名義辦的。昨天剛辦好。裡麵有一筆啟動資金,2萬東華幣,在必要的時候你對外可以說也是你二叔轉給你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你放棄現有的房產。事實上,轉賬記錄中對方帳戶,也確實來自金不忌。後續每個月,這個賬戶都會有一筆錢打入,目的就是為了感化你。”
“梁隊你想的可真周到。”金言接過,繼續苦笑。
“金言,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並不是嚴格的黑與白相隔的,而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甚至從某種意義來說,明麵上的白隻占一小部分,私底下看不見的黑,才占了絕大部分,才是真正的民生。天庭組織固然在不斷強化擴大,可是這世間的異能者數量,是天庭組織的千倍萬倍,想要維持這樣的一個異能者世界的秩序,談何容易?天庭組織拚儘全力,也是力不從心。而且我們太高調,一直站在很多異能者勢力的對立麵,被時刻關切著動靜。我們的內部,我們的盟友中,或多或少也有他們的暗哨。這是個很可怕的事情。所以,要以少量的白,去管理絕大多數數量的黑,也需要非常手段。”
“你現在加入了這個古氏尋寶小隊,暫時確實不會與雷江市一些地下異能者勢力或犯罪分子有所接觸,但是遲早,你會接觸到的。利之所至,各方麵的利益衝突必然難免。而且,以你的實力和機變,以後成就絕不僅僅會止步於此!你有可能會有不同的機緣,會到彆的地方去。必要的時候,在關鍵時候,我天雷大隊會動用我們的關係,助你成名成功!”梁銳說著,又拋出了一張大餅。
“我還向你承諾,成為我們線人後,你所犯的事,如果是形勢所迫,隻要不是發自本心的作奸犯科或者惡貫滿盈,我們都會想辦法為你開脫。我們甚至會在特定場合下,為你所作所為提供便利。你在特殊場合下,可以不顧在訓練營所學習的一切行為規範,而且事後不會得到追究。甚至是,為了裝得與敵人更像是一路人,你還可以沾染一切惡習當然,前提是,保持初心!”
“梁隊,你這些話,相當於對我大開綠燈,而且加了一個免死金牌啊。”金言笑著說,“按你說的去做,我的世界,就沒有王法了。”
“行事當然必須有所敬畏,不能過火。”梁銳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安插在各個地方的線人,絕不止你一個。所以你做事,也絕不能過火。如果有人向我報告你真的肆無忌憚了,對不住,你這個線人再有能耐,我們也不需要。”
“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清楚了,都清楚了。”見他說得如此嚴肅認真,金言也不由得認真起來,他說道,“不清楚的話,我會去向電影裡學習的,學習如何去做一個合格的線人”
電影裡教的,比你所說的,精彩多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