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雙方都還沒有動用武器,全憑著拳腳身體在對戰。雖然以少敵多,但金言靈活機變,王海皮糙肉厚,因此在八個人的圍攻下,還能支持得下來。
而金言深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有空閒,就逮準了董少斌猛攻,招式凶猛。對付彆人,他或許隻使了兩分力,對付董少斌那可是使了八分力。
一會兒,董少斌肚子上就挨了一腳。雖然金言也被他的朋友砸了兩拳,但這一腳可夠重的,直接踢得董少斌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這些少年人們在打架,吸引了四周不少遊人圍觀。這些人中多數是普通人,見是異能者們在打,都不敢插手。
金言踢趴下董少斌,又一拳擊退了另一人,突然覺得有些異樣感覺,不由得回頭四望,尋找異樣感覺的來源。稍頃,他的目光落在圍觀觀眾裡一個其貌不揚的六十來歲的老頭身上。
這老頭瘦削乾癟,一臉皺紋,穿著也很普通,像個退休的職工一般,看著少年們在打架臉上還隱隱有些慈祥的笑容。不過金言一眼就在其身上發現了隱藏的異能力的波動。
這一分神就壞了事,馬上就被人一腳踢倒在地。然後兩名少年直接將他按在地上,拳腳相加。
“放開他!”王海一看就急紅了眼,抱著頭轟隆隆地跑過來,一下子將壓在金言身上的少年們撞開,然後背對著他們,以後背迎接如雨點般的拳腳。
金言就地一個翻滾,見王海在數記重拳之下臉色發白,嘴角有血滲出,再也顧不得許多,將遊邪棍從背後抽出,一棍一個,將四周的少年人們打得抱頭而躥。
“小子,是你自己先用武器的,那可怪不得我們了。”董少斌從腹痛中緩過來,抽出了背後森亮的刃虎刀。
“二胖小心!”金言怕王海吃虧,高聲提醒。
“他有武器,難道我就沒有!”王海並不識得刃虎刀的厲害,將自己沉重的武器棒錘也從背後取了下來,雙手持著一揮,嗚嗚有聲。
董少斌也是氣急,雖然他原本並無以武器傷人殺人之心,可是此情此景之下,氣上心頭,什麼也不顧了,揮刀就砍,使出的招法是“昆侖”組織教授的基礎刀法“昆侖十三路刀”。
這門刀法,厚重、紮實、大氣。
第一刀就斫上了棒錘,直接削斷了其尖端約十厘米長的一段。王海大驚,心疼不已這把陪伴自己好多年的得力武器。
果然不愧為刃虎刀,果然不愧為楊東懷大師隱退前的傑作。金言心想,趕緊一步跳來,將王海替下,然後正好又見刃虎刀又一刀砍來,便收了遊邪棍,抽出破虜刀招架。
咣的一聲,兩刀刀鋒相交,迸出一道火花。異能力力量互震之下,二人各退兩步。
“咦?”董少斌臉有訝色,在他看來,自己重金購買的刃虎刀,這一下子應該要將對方的破刀一刀兩段才是,就像剛剛削斷那胖子的棒錘一樣。可現實是,雙方竟然平分秋色?
而對麵的金言也很是意外,他其實原來並不以為破虜刀能是刃虎刀的對手,覺得即使能扛下這一刀,至少刀刃也要崩個口子吧。畢竟刃虎刀的來曆名氣太大了。
沒想到,兩刀刀鋒相斫,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破虜刀能夠直攖刃虎刀刀鋒!金言心中大喜,更加有底。
在這個時候,圍觀者中的那名六十來歲的老頭臉上也出現了訝異之色。這個表情完全落在金言眼裡。
少年人心裡更加疑惑,這樣的表情,應該是隻有了解刃虎鋒利性的人才能夠出現的吧。
董少斌不信邪,揮刀再上,開始將自己所學刀法依次施展開來,同時嘴裡喊著:“哥幾個都給我讓開空間來!彆讓我的刀給誤傷了!”
他的同伴們其實見金言二人打得風生水起,早就有退意了,一聽這話,紛紛往四周退開。
王海也不傻,對手手裡那把刀那麼鋒利,人不小心挨上一下,馬上就要部位分家,還不有多遠離多遠?
董少斌施展“昆侖十三路刀”,而金言也使起了以“天庭”組織的“橫刀八式”為基礎加上自己揣摩的綜合刀法,應對,十幾招過去,兩人乒乒乓乓地打了個不分勝負。
不過,從力量強度而言,董少斌真的還是要強於金言。他是力量係的異能者,而金言是雷電係的,而且兩人同為異能4級。所幸金言比他靈活,時不時還打出遠程雷電係異能力。這是不同係異能力帶來的特點,各有千秋,無法強行彌補。
稍頃,董少斌一刀砍來,晉淩向後側翻,左手同時一把梅花針灑出。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了,對戰時在躲避之機撒出梅花針,往往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咦!”觀戰人群中,那六十多歲的老頭驚訝地喊出了聲,不過馬上就用手掩嘴。
“叮!真言係統提示您,您的出手導致潘應成喊出咦我應該知道千本櫻是怎麼死的了!語言中恍然大悟,真情實感,係統為您增加1點真言值,目前真言值為4級1點,到100點時可晉級為真言5級!”真言係統發來了提示。
潘應成?那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嗎?這是個什麼人?他怎麼會認識千本櫻?疑惑在金言心頭一閃而過。
這一分神再度導致了他出現險情。董少斌一刀砍過來,他的判斷有失位,加上胸前還未完全痊愈的傷勢影響,嘶的一聲,胸前就多了一道血痕,深可見骨,鮮血頓時染紅了衣服。
“金言!”王海大驚。
“我沒事!”金言忍痛將右手護腕中的梅花針也灑了出去,逼退了董少斌。連續兩把針數十枚,隻有兩枚刺在了對方身上,麻藥效果有限,並不能過於限製對方。
他在進步,董少斌也在進步,並不是三年前的那個輕易中招的少年了。
“公共場合,不許私人鬥毆!”這個時候,一輛巡警警車到來,車上的警士們衝下來,將對戰的兩方分開。
“我們是白家家主的客人。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約定了異能力比武解決。”董少斌冷冷地看著警士們說。
一聽是白家的客人,警士們都覺不好處理。
還是一名年長的警士有經驗:“幾位,大家都知道今天白家家主五十大壽,這裡雖然不是白家,可你們既然是他的客人,在他大壽之時鬨出血光之災,隻怕不好吧?你們的大人,或是白家聽了這事,隻怕也要怪罪吧。”
一刀傷了金言,董少斌也覺得解了氣,當著警士們和圍觀百姓的麵,他總不能再拿金言怎麼樣,又怕這事真的傳到白家家主耳朵裡。於是便借著這話借坡下驢,帶著鼻青臉腫的朋友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