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血奴的實力並不強,而且哨使隻有一人。因此,在兩頭血奴相繼被殺後,金言身形一轉,直接撲向在它們後方的紅衣哨使。
後者大驚,扭頭就逃。他本是按上級命令帶著一個小隊的血奴在此巡邏的,近些日子,他們巡查到一些異界外來者進入了附近,所以巡邏頻率很高。他沒有想到林中突然衝出的兩個少年人實力竟然如此不凡。
他快,金言更快,兩秒鐘之後就追上了他,手起刀落,一刀將之砍為兩段。然後毫不停留,回頭和王海一起解決了另外兩頭血奴。
“這特麼的”王海驚了一身汗,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得小黑叫得越來越急。抬頭一看,它在林中被最後一頭血奴追逐,險象環生,身上已經有傷痕顯現。
眼見血奴已經追上小黑,正要手起爪落,金言二人距離都在五十米外,不及去救。金言急忙掏出自己保存的一枚哨使哨子,吹起了停止的音符。
說來也怪,聽到這聲音之中,血奴的攻擊一下子停止了,呆立在原地,眼神茫然。
“這特麼的”金言同樣罵了一句,抹了把汗趕緊跑過去,將小黑護下來。
“金言,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能夠用哨音控製它停下來?”王海問。
“這哨子本來就是這些人的東西,他們被稱為哨使,是這裡的一個名為血靈教的邪惡勢力的底層教眾。他們通過哨音來控製這些血奴的行動。我上次來的時候從他們身上得到了哨子,後來從千本櫻那裡得到了音符譜子。”金言說道。
“二胖,你看到沒有,死去的血奴正在化為血水。待他們化完了,你把血水中的紅色晶體都撿拾起來。還有,搜一下那哨使的身,把他的財物也全收起來。”金言說。
在王海去做事的期間,金言麵對著那唯一活下來的血奴,先後試驗著休息、覺醒、緩行、急行、停止、攻擊、挖掘等七項命令的音符,果然它無一不遵守。
王海將哨使身上的東西和血晶都拿了過來,一把短刀武器,一枚哨子,還有些許其它物品。
“二胖,東西我先收起來,到時候分錢給你。”金言說。
“金言,哦不,金總,你不用再說分錢的事。”王海說,“我是金水集團的人,是你的下屬,拿著你發的薪水工資,本來就應該為你辦事的。跟你出來做事的收獲,自然要歸集團所有。畢竟,集團還有那麼多支出,還有一些員工的工資,我不能隻考慮自己。”
他這麼說,讓金言頓時刮目相看。也罷,他這麼說也有理。如果自己出來的收獲分給這胖子一半,那麼其他人怎麼想?以後跟他出來做事時,所有的收獲,其他人是不是都要分上一半?
收好東西,金言再拿過這名哨使的哨子試了一遍,發現這枚哨子哨音之下,血奴聽從命令更加堅決和準確。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不同哨使的不同哨音。
“這頭血奴如果運用得好的話,倒可以成為我的幫手。”金言說道。
“金言,你要控製這頭可怕的家夥?那太異想天開了吧。”王海咋舌。
“二胖,你想啊,如果回到藍星,有這麼一個家夥在我身邊,那些原本想要對我不利的人,隻怕會嚇得屁滾尿流吧,哪裡還會生出什麼為敵的心思。”金言說。
王海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金言給這頭血奴起了個名字叫996,意思是它身不由已不眠不休聽命令沒有感知和痛覺,控製著它出了山林,進入原野之中,遠方的草原村曆曆在目。仔細看去,四周目前貌似並無其它危險。於是便控製著血奴,迅速前往草原村。
草原村外的原野上,依舊有著牧民們的牛羊群。看來雖然有血奴存在於山林中,山林外牧民們的生計也還是要繼續。
不過,村子的警戒明顯加強了,在進入草原中段的時候,對方奔來了兩名異能者,哦不,本地的仙士,喊道:“什麼人!”
“熟人!”金言喊道,“我認識你們村長楊宜安,也認識你們仙村護衛隊長賀勳!”
兩名仙士一聽連村長和護衛隊長的名字都喊出來了,頓時放下了敵意。來到麵前,他們馬上神經又崩緊了,抽出了佩刀。
因為,他們看見了二人身後的那頭血奴。
“血奴!你們是血靈教的人!”仙士們大駭。
“不要誤會,這是我們收伏的血奴,是聽話的!”金言趕緊解釋。說著,連吹幾個音符,血奴在他的命令之下,做出了各項動作。
“情況未明,我們不能放你入村!”仙士們仍不放心。
“你們可真是執拗啊,我們如果是血靈教的人,會這麼好聲好氣跟你們說話?我們要來殺你們,會隻帶一頭血奴來?”金言無奈地說,“這樣吧,你們去找村長和護衛隊長來,他們認識我。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救了他們哪。”
一名護衛便去稟報了。過了十來分鐘,他帶著村長楊宜安和一些仙士到來,同行的還有金言見過的楊小明。
“大哥哥,又見到你,太好了!”楊小明高興地說,他原本準備衝過來,可是見到那頭血奴,頓時呆若木雞。
“呃,這位”村長楊宜安是認識金言的,不過上次他混雜於白家的人中間,並沒有通報姓名。
“村長你好,我叫水生。我們又見麵了。”金言笑道,“你們不用害怕,這頭血奴是被我收伏的,並不會危害村民。如果你們實在害怕,就找個鐵鏈來,把它鎖起來就好。”
護衛中有人帶著一種精鐵鐵鏈,金言便接過來,一頭鎖在血奴脖子上,一頭拿在手裡。血奴雖為人形,平時是爬著行走,這麼一看就跟牽了一條大狗似的。
此情此景,才讓楊宜安略覺心安。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位水生少俠年紀輕輕,就能夠降伏邪惡殘暴的血奴。”楊宜安歎道。
“村長,外麵山裡還有血奴,你們為什麼不組織人手將它們清理了?”金言問,“那樣的話,村民們放牧或是上山,可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