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疾馳在由雷江市前往白崖市的國道上,車身上“金水集團”字眼的噴漆字格外顯眼。
金言雙目微閉,在仔細揣摩著得自“天庭”組織古武庫的那本針法秘技“牽機十八針”的異能力運用之道,以及各類招法。
“牽機十八針”共有十八招,分彆是引線穿針、針針叢棘、短針攻疽做針挽線、引針拾芥、痛下針砭、細針密縷、針尖麥芒、水底撈針、砭庸針俗、針頭削鐵、暗度金針、頂針續麻、細針密線、步線行針、頂門一針、滾芥投針、橫針豎線等,各有妙處。
每一招不但有圖錄,而且有詳細的修煉說明。金言使用覺厲針和梅花針已有數年,可還是頭一次看到用針可以用出這麼多花樣的。而且,每一招運力之繁複、機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正因為如此,每一招內中,都蘊藏著強大的傷敵之效。
王海作為司機,專心開車,對於後座金言的修煉不敢有任何打擾。
土狗小黑蜷縮在後備箱裡,睡得正酣。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言睜開眼睛,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他將“牽機十八招”秘技收入針盒空間,手上的覺厲針和梅花針也各自歸位,然後抬眼四望,看著兩邊如潮水般退卻的群山。
“二胖,我們到哪了?”
王海說道:“已經進入白崖市,距離白藤區還有十公裡。”
金言打開自己的手機,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和消息。其中有一個未接來電被標注為白崖中隊長潘喜。出發之前,他曾經以電話向之報告過將啟程前往的事。
他趕緊回撥回去。潘喜是自己以後的頂頭上司,可不能怠慢。
“潘隊你好,剛剛在車上睡著了,手機調了靜音,沒聽到你的來電聲,實在不好意思。”金言說道。
“沒關係。”潘喜笑道,“我打電話是告訴你,你到白藤區之後,直接導航到白藤酒店,我在二樓216房設了午宴,給你接風。順便說一聲,你們小隊的聯絡點就在酒店九樓,聯絡員白遠弘住在那裡。吃完飯,你就可以直接休息了。休息好了,再到中隊隊部辦理報道手續,開展工作。”
“潘隊考慮得真是周到。”金言言不由衷地說。
掛了電話後,看另外幾個電話信息還不急著回,金言取出了三枚梅花針,以異能力控製,讓它們懸浮在自己的手掌周圍,緩緩遊動,借此繼續細化控製之法。
“我說,金總”反光鏡中看到這一幕的王海說。
“二胖,請叫我金小隊長。”金言糾正他。
“好,金小隊長。”王海一臉的揶揄,“我說,從產生異能力的之後,這些年,你就一直玩針。在雷江市玩針,去到白崖市還玩針。一個大男人,天天玩針,你就不怕被人笑話死。”
金言:
他鼓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飛針是我的獨門絕技。那你說,我玩針既然玩得溜,那不玩針又玩什麼?”
“當然是玩些有麵子的東西。”王海指指車後方放置的武器棒錘,“你看我的武器,又重,又長,又粗,那才是男人應該玩的武器。針,嘿嘿,你要讓我說句不客氣的話,那是娘們玩的。”
金言大怒:“二胖,幾天沒修理你,你都上房揭瓦了,這嘴裡什麼話都敢說了。”
王海嘿嘿一笑:“好話不中聽,你愛聽不聽。”
二人一邊鬥著嘴,一邊繼續前行。十五分鐘後,按照導航的指示,他們開到了白藤區的白藤酒店,也是這個區最高級彆的四星級酒店。一至二樓是飯店,三樓以上都是客房。
在停車場停好車,二人一狗下了車,進入酒店大堂。
將小黑交給服務員關入一個空房間托管,然後來到二樓216房。通過半開的房門,看見裡麵一張大圓桌邊,已經坐了五個人。為首居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光頭,一臉的橫肉,眼光中充斥著一股寒意。看過照片的金言一眼認出,這就是白崖中隊的中隊長潘喜,五級導異能者。
“不好意思潘隊,對路上的時間估計不足,我來晚了。”金言進入房間,笑著向潘喜道歉。
“哈哈,金隊太客氣了。我是臨時跟你說到這來的,哪有什麼來晚的說法?我們也是剛到。”潘喜站起來,其他在座者也都站了起來。
“這是我兄弟王海,承蒙雷大隊長通融,跟我一起過來。”金言向大家介紹王海。
“金隊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潘喜哈的一聲,指著酒席之間的c位,“金隊,請坐,請坐。”轉頭向靠入門處的一個青年說道,“小白,人齊了,讓他們上菜。”
青年小白叫過服務員說上菜,回過頭來打開一瓶酒,給各人酒杯倒酒。
“金隊我就不用多介紹了,大家都知道,雷江市雷大隊長的得力門生,金水集團的老總,破獲楊八達重案的功臣,還有近來風生水起的異界奇幻展的主持者,日進鬥金。彆說雷江了,咱們白崖市有耳朵的,也都知道金總的大名。”潘喜笑哈哈地說。
嗯?金言頓時警惕起來。潘喜這番話明麵上是說自己的來曆不凡,但是明褒實貶的意思也還是有一層的。自己這麼厲害的話,作為潘喜的下屬,讓他這個上司如何自處?
“潘隊您太抬舉我了。”金言笑道,“不管我以前做過什麼,現在的我,就是潘隊您的下屬,是您手下的一個兵。你有什麼指示,我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他掃視一下麵前的酒杯:“這樣吧,畢竟是我來晚了,我現自罰三杯酒,向大家道歉。”
說著,拿起桌上已經倒滿的酒杯,一飲而儘。然後又給自己連倒兩杯喝了。三杯酒下肚,辛辣之氣直衝得臉上發紅,喉嚨滾燙。
“好。好。”潘喜笑道,接著指著那個叫上菜的青年人,“咱們中隊在白藤區沒有設置小隊,隻有一名聯絡員,就是他白遠弘,以後也是你小隊的人。”
“隊長好,我敬您一杯。”白遠弘看上去是個極為上道的人,端起一杯酒,就來向金言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