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在哪兒呢?”
手機話筒對麵的白芷似乎是聽到了一個驚雷般的消息,也像瞬時遭了雷劈。
“要死啊你!金言!你喊我啥!你喝了吧!喝大了吧!”她連珠炮式地一口氣轟來了無數炮彈。
“呃。”金言訕笑一笑,“叫順嘴了,順嘴了。”
“順嘴?!”白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順嘴?這是平時一直心心念念的啊。
“你現在在哪裡?”金言趕緊扭轉話風。
“在家!”白芷餘怒未消。
“在家?你不是在異能學校嗎?”金言隨口問。
“今天周五!周末!”白芷說。
金言才想起來了,因為離家近的原因,白芷一般周末是會回家的。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了,按時間來說,她也應該到家了。
“嘿嘿,我就猜到你到家了。”他訕訕一笑,語氣溫婉下來,十分關切地問:“吃飯了嗎?”
“剛吃完。”白芷說。
“沒事的話,出來吧,我們出來走走。”金言說,“呃,我就在你家大門口外邊,湖邊。”
白芷想了想,“那你等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等待的時候,金言在手機上查看著電子地圖,找到了三裡窪這個漁村。通過測量距離,那裡離白家約有七公裡的路程。想著張桂花的話,他再度查找了當日白家發現鬼麵人那具屍體的地方,那裡處於白家和三裡窪中間的湖邊的區域。
鬼麵人和三裡窪村連續的兩起溺水事故,之間有沒有聯係呢?他想。
十分鐘後,白芷到了,一身乾淨利落的牛仔衣褲加夾克,身後背著她那把心愛的橫刀“挽月”。
“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出來走走了?”白芷眨了下大眼睛,然後櫻鼻微皺,“你喝酒了?”
“哦。白藤警法分局白局長請客,喝了一點。”金言說。
白家。
家主白少雄剛跟寶貝女兒一起用完晚餐,回頭去自己的盥洗間刷了個牙,再出來後,突然發現女兒不見了。
“鄭管家,白芷呢?”他問正在收拾餐具的鄭裳。
“剛接了個電話,風風火火地換了衣服就出去了。”鄭裳說。
“這不剛到家嘛,怎麼就出去了?”白少雄一臉的不開心,“我還想跟這丫頭多聊聊哪。她去哪兒了?是誰約的她?電話那頭是男的女的?”
“呃”鄭裳猶豫了一下,她是異能者,耳目聰敏,聽清話筒另一頭的聲音是輕而異舉的,“男的。”
白少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臉色極不好看。
“家主。”見慣了他這副模樣,鄭裳隻得好言勸慰,“白芷是上了大學的姑娘,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由得她吧,隻要不太出格就好。”
“可她那大大咧咧,毫無心機的性格”白少雄欲言又止。
“家主是擔心她會太單純,而被彆人欺騙和傷害了?”鄭裳嘴角微帶著笑意,眼前想起那個少年人的形象,“家主放心,打電話約她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而是”她的眼睛瞟向餐桌上還未收拾完的報紙,向上的那一麵,正是對於金水集團農場與雷江市大隊結為共建單位的新聞。
新聞中,金言與梁銳握手的合影,被放大擺在正中。
“是他?”白少雄坐倒在椅子上,搖頭歎氣,“如果是他的話,我就更不放心了。白芷這丫頭驕傲得很,彆的人她可能看不上,表麵上敷衍一下,走個過場就完事。可是這個小子,他是真的有可能讓她動心的”
華燈初上,一排珍珠鏈般的湖畔路燈之下,金言與白芷沿湖畔公路的人行道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