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林瓏更加直接地了解自己所說的路亞釣法,金言索性到售賣釣竿的攤位上,隨意買了一套路亞竿輪,又買了一盒假餌。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假餌啊,還真有是有鐵片、銅片和塑料魚怎麼還有塑膠青蛙”林瓏算是大開了眼界,“這做得跟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金言把竿輪裝好,拉了線在竿頭,綁好一條假餌:“現在這夜間時分,正好是釣魚的好時間。我帶你去試一下。”
“好啊,好啊,我真要長長見識。”林瓏說。
金言便帶她下了河堤,到水岸邊到了個相對空曠且有大水麵的地方,開始掄起路亞竿,將假餌一遍又一遍地遠遠甩向水中,然後勻速收回。在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二十多次之後,竿頭猛地一沉。
“中魚了!”他喊了一聲,迅速轉動輪柄收線。一會兒,就見麵前水麵上一條大魚被鉤了過來。到了岸邊處,他直接用手將之提了起來。
“還不錯,一條大翹嘴,估計有兩斤!”金言笑道。
林瓏拍手叫好,“假餌果然能釣上魚來啊!”
他們的上魚,把附近的兩個釣魚人驚動了。這兩個都是精壯的漢子,二十多歲三十不到,古銅的膚色和虯勁的筋肉,以及身上隱隱透出的異能者的氣息,顯示著他們並不是一般的釣魚人。
“小兄弟,手氣不錯啊。剛來幾分鐘就釣上了一條!”其中一名長臉齒白的漢子說道,“我們兄弟釣了兩個小時了,才上了兩條魚,還是小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金言說道。
他示範了幾次後,就將釣竿交給了林瓏,並教導她甩竿及控餌的方法。林瓏玩得興致勃勃,雖然開始有幾次炸線,後來越來越熟練。直至最後,自己也上了一條小些的魚。
金言看看時間,玩了半個小時了,夜色漸深,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就扣起兩條魚,送到那兩個精壯漢子麵前:“我們走了,這兩條魚送給你們,一人一條。”
兩人也挺爽快,“好,那就謝謝了。”將魚分了,各自放入自己腳下的魚護中。
金言二人收了魚竿,將餌擦乾放入餌盒,便往岸上走去。剛剛上到岸堤,就聽其中的一名漢子喜道:“我也中魚了!是個大家夥!拉都拉不動!”
金言放眼望去,隻見他正在用力往回拉魚竿,整個竿子被拉成了一個弓形。
“你彆是掛底了吧!”另一名漢子也上前幫他拉。
稍頃,“喀啦”一聲,魚竿從中斷為兩截。
“真掛底了?”原先那名漢子趕緊拉住魚線。
“不對!我感覺能拉得動,就是太重了!難道是條二十斤以上的大魚?”另一名漢子說。
二人奮力拉扯,四周也有人拿了抄網過來幫忙。好一會兒,水中的大魚才漸漸被拉了過來。僅僅拉上來一半,四周的觀眾們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
因為他們拉上來的,不是一條大魚,而是隨上遊流水流下來的一具屍體!
但是那兩名釣魚的精壯漢子見狀,卻並不害怕,也不猶豫,先後下了水,大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裡,接過抄網,將那具屍體撈向岸邊。岸邊的人們也紛紛幫忙。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屍體終於被拖上了岸。隻見那是個身材高大穿著藍長袖衫衣和黑色工裝褲的男人,胸前的衣服顯然被什麼刺開,四周有大片大片的血跡。
“這人”走近的金言一見這人的麵孔,頓時一驚。因為他認了出來,這人正是前些天到店裡生事搗亂,還動了武器的那個高大漢子。
“是他!”走近的林瓏也認了出來。
“小兄弟,你們認識死者?”其中一名精壯漢子問道。
“見過一麵。”金言實話實說。
說實話,他現在的心裡是十分震憾的。因為當天,這高大漢子從自己的店門離開時,身上並沒有受什麼傷,也僅僅是武器斷了而已。現在他卻被人胸口刺了一刀,亡命水中。
如果自己沒有判斷錯,這人的實力應該在異能5級,能殺死異能5級的人,即使在東州市,人數也不會太多。
正在這時,高大男人身體突然一動,一張嘴,哇地吐出一大口水來,接著他翻過身來,雙手拄地,吐水不止。
“他還活著!”周圍的人們又驚又喜。
“趕快打急救電話,叫救護車!”林瓏說。
“不,不撲!”高大男人剛剛從昏迷中緩過來,並沒有認出身邊兩個人就是他曾上門生事的對象,他隻是本能地搖頭擺手,“不去醫院,不、不叫救護車”
這人正是陸黑,東州市的黑幫組織水龍幫的金牌打手。他在與菊隱組織第九小組組長宗誌也的會麵時被對方暗算,胸前中刀後被扔到附近的靈東河,隨水流而流下。沒想到他命大,胸口心臟部位中刀,又在河裡泡了這麼久,竟然還能活過來。
“不叫救護車?”兩名精壯漢子互相對望一眼。
“不、不叫。”陸黑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這一動,傷口的血又汨汨地流了出來。他腦中在片刻之間,已經記起了去找宗誌也的情況。
“不叫救護車,你會死的!”林瓏急道。
“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金言低聲道。
陸黑全身一震,這才提起勁頭來看他。他眼睛瞬時睜得大大,因為他發現麵前這個青年人,正是那個讓自己記憶非常深刻的什麼玩具店店主!
是他救了我?!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害你之意。我跟你的事另外再論,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才能保住你一條命。”金言又說了一句。
陸黑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他也不是一個笨人,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胸口中這一刀,如果不及時治療,隨時是會使自己喪命的!自己之前,失血已經太多!
“找個的士,我知道有個地方。”稍頃,陸黑終於咬牙道。
“大家來幫個忙,我們把他抬上堤壩,抬到公路上,打個的士。”金言向四周的釣魚人說道。
於是,他與兩個精壯漢子一起,將陸黑抬上了堤壩。期間,陸黑嘔了血,傷口又滲出了好些血。在壩上公路等車的時候,金言想起自己界石空間裡還有些得自千金堂的血止粉,便先給陸黑的傷口敷上了。
這一敷效果還真不錯,稍頃便使外傷處止了血。藥力漸漸向裡滲透,陸黑隻覺傷處自外到內透著一股舒適的清涼,痛感及乏力感大減,氣力仿佛也恢複了一些。
“好藥。”他說。對金言的敵意再度減去了一大半。
“是誰傷了你?”金言問道。
“誰傷了我?”陸黑臉上抹過一道苦笑,“是那種表麵上雅致精致,什麼菊花劍影,和風清舞,但是背地裡下藥刺殺的卑鄙小人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