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言這話,鄭家兄弟倒是謹慎了很多。稍頃隻聽鄭飛騰說:“水生兄弟,我們隻為信得過的人做事,而且隻做正當的事。你所說的,我們沒有辦法立即答複。”
金言哈的一笑:“也是,萍水相逢,不知道底細,是要謹慎一些,以免上了賊船。”
鄭氏兄弟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二人還是在喝著金言的酒,吃著他的下酒零食。
金言用手機發了有間玩具公司的地址和門麵照片:“這樣吧,這診所裡麵說話不方便,二位有空的話,就到這裡來,我們可以麵談。”
又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抹著汗,用手術帽扇著風走了出來。
“怎麼樣?”金言趕緊問。
“被人一刀刺入心臟。好在的是刺入的地方是瓣膜的肌肉組織,不是心動脈和重要血管,就差那麼一點點,毫米之差,真是他娘的幸運。”醫生說,“另外,你們給他敷的那藥很好,藥力進入傷處,不但及時止血,而且使身體的修複傷勢自我愈合的能力得到了加強。在運送過程中,也避免了碰撞總而言之,他這條命,是你們救回來的。”
陸黑隨後被護士們推了出來,他臉色緩和多了,不像剛從河裡撈出時那麼青白。
看見桌上有酒,他眼睛一亮,待推車靠近時,一把將鄭飛躍麵前的小半瓶酒拿了過來,坐起來就把酒往肚子裡灌。
“哎,你這人”護士想要製止。
“沒事,讓他喝吧,他現在啊,死不了了。”醫生沒好氣地說。
陸黑一口氣把小半瓶酒灌下肚子,美美地打了個酒嗝。放下酒瓶,他才麵向金言,臉色複雜而又尷尬:“真沒想到,是你救了我,真是沒麵子啊聽老登的語氣,你的那藥很好,能救命的藥應該,應該會很貴吧我,我找機會還你。”
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
“那些身外之物就彆說了。我跟你之前互不相識,也沒什麼仇沒什麼怨。”金言說,“遇到人有危險,自然應該出手相助。”
正說著,護士算完了帳款,向陸黑說:“老黑,這次是手術費、藥劑費各類費用,加起來是四萬八千八。交錢!”
看來這裡,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對於陸黑都很熟悉,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陸黑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他隱約記得,自己中刀之後、昏迷之際,身上的一切財物證件什麼的,全被宗誌也搜走了。就算不搜走,自己帳戶裡那些錢,也完全不夠。
“是不是沒錢?”護士臉色不好看起來。
鄭家兄弟便趕緊掏出自己的錢包,將裡麵的現金全拿出來,大約湊了四五百。然後鄭飛騰便拿出了自己的銀行卡。
“大哥,裡麵是你的退役金,你是要用來結婚的”鄭飛躍製止了他,也拿出自己的卡來,“用我的吧。”
“我來結。”金言把二人的卡都推了回去。
“人是我們從河裡撈出來的,怎麼能讓你出這錢。”鄭飛騰說。
“沒事。”金言跟著護士去結帳,“相比你們,我的錢來得容易些。”
結完帳回來,陸黑看著金言的臉色就更加尷尬,半晌才悶聲地說:“那錢,我,我會還給你的。你,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去他娘的狗日的宗誌也,我手機錢包全給搜了去”
金言向護士要了紙筆,寫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給他。
“我會還錢給你的!”陸黑再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