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鮮血當即從宗誌也胸口噴了出來。
而且,金言這一招餘力不衰,力量直接穿透其胸膛,帶著另一蓬鮮血從背後破體而出。後者全身力量頓時為之一泄,人也在這一招的攻擊之下向後跌去。
金言早有準備,手中長刀寒光一閃,頓時宗誌野左手四根手指連同指上的納石戒指一齊被斬落地上!
“組長!”附近的鬼麵人們大驚。兩名鬼麵人護在宗誌也身前,另外四人帶著他迅速向大巴沒有被燒毀的方向逃走。
“戒指!戒指!”宗誌也非常不甘心地嘶吼著,人被下屬們架走,眼睛卻一直盯著掉落地上的手指以及戒指。
6級異能者的組長敗走,這讓其他鬼麵人們再無鬥誌,這場本來他們自認為準備充分絕不會有陷阱的戰鬥,就這樣匆匆結束。
“大家不要追了。”金言向著在場諸人說道。雖然宗誌也傷了,可是在場者除了他和林瓏、魏佳穎外,其他人幾乎是人人帶傷。
鬼麵人們還是有一定的戰力的,俞敬民帶領的“天庭”組織小隊十來個人,有三人竟然當場戰死,多人受傷。戰死者中有一個非常淒慘,腦袋被一把長刀直接削了下來。這是“菊隱”組織中那名名為鬆屋的5級異能者做的。其餘諸人也是傷得或重或輕。
鬼麵人們留下了大概十來具屍體,包括被大巴的火焰燒死的已成一團焦屍。其中有的人本不應致死,隻是傷重,自知逃離無望,還是按組織規矩當場服毒自殺。
其餘人等上了那輛大巴車,匆忙啟動車輛,倒車按原路逃離現場。
現場之中,屍體四橫,血氣撲鼻。
夜色中的巷子內光線雖然黯淡,但隔一段路都有路燈,且兩側居民樓上也有燈光,燈光映照之下的路麵之上,此情此景,頗為嚇人。
原本被鞭炮聲驚擾,被大巴車的爆炸聲驚嚇,推窗出來看的人們,先是看到了兩方的戰鬥,接著看到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路上血跡斑斑,現在個個關門閉戶,躲在家裡不敢聲張。有好事者才大起膽子,戰戰兢兢地撥了報警電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海欲哭無淚地摸著被一名使棍鬼麵人打腫了的左腿,一屁股坐在台階之上,“我們不是應邀來吃飯的嘛,怎麼變成了打架?”
眾人也均是無語。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正在撿起宗誌也摔落手指的金言身上。隻見這個同樣戴著鬼麵具的年輕人,將一枚界石戒指從滿是鮮血的手指上捋下來,然後隨手將手指往路邊排水溝裡一扔。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非常熟悉呢?”司蒙低聲說,“不管是身影,還是動作,都似曾相識?”
“我的姐啊,你怎麼現在才覺得?”王海說,“我早就覺得了!從他樓上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認識他!”
“你們不要亂猜。”金言將界石戒指擦淨,聲音非常嚴肅,“我真不認識你們。”
“那你把麵具拿下來看看。”王海說這話時,其實心裡在怦怦地跳著。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到的那個可能非常可能。
非常非常的有可能。不管是行事手法,還是坑人手段,都與自己認識的金言相差無幾。
本來還以為可以再玩,現在看來,是玩不下去了。於是金言向王海、吳中光和司蒙說道:“你們三位,跟我進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率先走入公司的二樓。王海三人依言緊跟上去。在二樓客廳,還冒著火鍋熱氣的餐桌邊,金言便將麵具摘了下來。其實在他們麵前其實也無意多作遮掩,都一起共事那麼長時間,彼此熟悉,也遮掩不了。
“金言!真的是你!”王海一把將他抱住,熱淚縱橫,“三年多啦,三年多啦,我都以為你死了!”
司蒙與吳中光也是極為震憾,萬沒想到在數百裡之遙的東州,能夠見到失蹤這麼長時間基本上已經被認定為死亡的金言。
這真是意外之獲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間什麼公司會花那麼多錢買鳳王菊,怪不得這行事手法這麼熟悉!
“我要,我要趕緊打電話,向老達叔他們報告這個好消息!”王海放開手去找手機,手都哆嗦不已。
“彆,先彆說。”金言製止了他,“我來東州市是另有要事的,就是為了讓白崖市的事情不要乾擾。反正在他們心目中,我已經失蹤了三年多,就算再多失蹤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可這怎麼瞞得住!”司蒙說。
“這樣,你們三人,請不要向雷江市所有的人透露我的真實身份。”金言說,“能玩多久時間,就玩多久時間吧。趁這段時間,我把東州的情況攪上一攪,渾水摸魚。”
“你確實已經攪渾了。”吳中光說,“菊隱組織這些年來,本來已經消聲匿跡,現在被你這麼一攪,又浮出了水麵。想不受到重視都難。”
“天庭”組織若是重視就好,自己就有更多的機會。金言心想。
“說好了,你們都不能透露我的身份。”金言嚴正地說,“另外,你們既然來了東州,就彆回雷江了,把在集團的職位工作辭了吧!”
???三人蒙了。
“反正我另有安排。你們這就各自給老達叔打電話,說在這邊遇到了伯樂,給予你們更好的工資待遇和職位,要離開金水集團。”金言說,“我這裡後續將成立一個安保公司,你們的待遇不會差。”
“這不是待遇的問題”王海說。
“這是跟我在一起的問題。你們不都是從白藤中隊離職的嘛。說明我去哪,對你們的影響很大,對不對?那現在我身在東州了,對不對?”金言說。
他說得十分有道理,三人無言以對。
“各自去安排吧,我現在要處置一下樓下這攤子事。這事事發的時間不長,可是要處置首尾,事可就多了。”他說。
下了樓,正看見灰頭土臉的“天庭”組織新能小隊隊長俞敬民在跟林瓏說話,臉色嚴厲。旁邊還有一名女執法士在進行全場攝像記錄。
林瓏見到他就像見到了救星:“老板,你跟他說吧!我可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都蒙了!”
“水總,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俞敬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