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友龍當場身亡,他的下屬們頓作鳥獸散。即使是宗誌也極力喝止,也無濟於事。幾秒鐘之後,宗誌也就覺得自己要收攏友龍幫眾的決定是一個錯誤,因為金言揮著破虜刀,已經殺到麵前。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宗誌也先生。你的斷手還好嗎?”青年人帶著一抹嘲諷般的微笑說道。
“水生!”宗誌也咬牙道,他一眼就看到,自己心愛的界石戒指,此時正牢牢地戴在對方持刀的無名指上。
再看看自己的斷腕之處裝上的鐵手,他怒火中燒。強烈的異能力從身體裡湧出,通過手臂湧入右手的太刀之中,使得刀鋒泛起強烈的光芒。
這把太刀是他的成名利器,是暴櫻國鑄劍名匠仿造曆史上的名刀“菊一文字”而製的上等武器,鋒刃極長,刀身細且薄,刀柄上刻有十六瓣菊花。他將之命名為“菊一文”,鐫刻於刀身之上,隻比正品少了一個字。
即使是仿品,由於是名匠精心煉製,放在“菊隱”組織裡,也是排名前十的利器。
宗誌也揮刀出擊,連出三刀。
鏗鏗鏗!
兩刀相交,火花四濺。
“菊一文”是精製之刃,破虜刀本是古時東華國高手匠人所製,又經楊氏集團首席鑄劍師的大弟子重鑄鋒刃,不輸予其分毫。
宗誌也稍退兩步,凝神聚力,身上泛起一陣陣蒙蒙的異能力光芒,腦中冥想起“和風清影,菊花劍舞”八個字來。這八個字,亦是“菊隱”組織的劍道之魂。他身材不高,在劍道之上卻廣為組織中人稱道,就是因為他將這八個字領悟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同時,他結合自己的所學所長,修煉出了一門絕技“清影菊劍”。其實很多人的都覺得暴櫻國異能者對於武器的稱呼頗為矛盾,像他手中的太刀,又長又彎,在東華國人看來,那就是一把刀,而暴櫻國人也時常稱之為太刀。偏偏,暴櫻國的的武士、異能者又普遍將使用太刀的刀法,稱為劍道,有時也將太刀稱為劍。
所以,他這門絕技“清影菊劍”,明明是刀法,以劈砍為長,名字上卻稱為了劍法。
清影菊劍,冷、準、奇、快!
“咣!”刀劍再度相交,金言以破虜刀封住對方疾砍。
這段時間在“明心軒”三樓的閉門苦修,他除了鞏固異能6級的實力之外,並將自己自使用橫刀以來的所有經驗,融合了入門的“橫刀八式”,自創了一套“破虜十三刀”刀法。其實骨架還是橫刀八式,就是結合其它刀法和自己的經驗,添加了很多變化而已。
與清影菊劍劍法不同,破虜十三刀大開大合,厚實凝重又不失變化。
十數招之後,金言與宗誌也在招式上不分勝負。金言的缺點在於缺少這套新總結刀法的實戰經驗,宗誌也的缺點在於自己左手斷腕之傷未完全好對身法步法和發力造成了一定影響。
本來有兩名“菊隱”組織的鬼麵人要上前幫忙的,但剛剛靠近二人的對戰之地,就被早有準備金言一刀削掉了兩個腦袋。是以,再無人敢上前幫忙。
當然,金言因為分心這一刀,被“菊之文”刀在胸前劃了一道刀痕。
高手對招,實在容不得半點分心。
“鐵拳”組織的帶隊隊長宋天喜見狀,提著手中一件釘頭錘模樣的武器,準備上前。然後咚咚腳步聲響,高大的陸黑橫刀攔住了去路。
斬殺範友龍,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損耗。他的戰力仍舊充沛。
“你們到底是哪個茅坑裡蹦出來的鳥玩意!還什麼正義同盟,我操!”陸黑罵了一句,一刀砍來。
宋天喜隻得揮錘招架,暫時顧不上宗誌也那邊。
又是十數招過去,金言在熟悉了對方劍法路子之後,漸漸占據上風。畢竟,在血蓮地宮困了三年多,天天吃火精蓮子給他身體的改造是相當強大的。宗誌也見勢不妙,隻得另思他法。
突然,他矮小的身軀在與對方一招接招後,借力倒飛出去。金言揮刀追上,然後就聽咻咻咻破空之聲,三枚黑色的飛鏢從宗誌也手中射了出來,來勢迅疾!
金言隻得側翻躲避,飛鏢近乎是貼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直接釘在了身後一名“鐵拳”組織成員身上。那成員身子一僵,稍頃臉色發青,嘴裡汩汩地吐出白沫來,倒地身亡。看來,那飛鏢上是喂了劇毒。
再仔細一看那飛鏢,通體烏黑,前方如匕首狀,中間是係著一道道紅繩的細柄,後方有一個圓環。
這似乎是暴櫻國異能者普遍使用的飛鏢,名為“苦無”。
“好家夥!”金言罵了一句,“老子的針上最多塗點麻藥,你這可是直接要人命的毒藥啊!”
提到針,他頓時想了起覺厲針來。也罷,老小子你不講道義,老子我也不怕給你點苦頭嘗嘗。
宗誌也以苦無逼停金言,自己則向宋天喜方向躍去。他的算盤打得很精,先幫助宋天喜解決在場戰力第二強的5級異能者陸黑,然後與宋天喜合力拿下那個可惡的小子水生。
“不對!”剛剛躍出兩步的他,突然心生警惕,心中莫名地一悸,仿佛感覺巨大的危機不知道從何而來。他詫異地向金言望去,就見對方已然出手,一點似乎微不可見的細芒,正從他手中射出!
“不好!”宗誌也也不顧那點細芒是什麼東西,本身地就往旁邊一滾,趕緊躲避。
他已經慢了。本來他就是側背方對著金言,要前往另一個方向,這時候以眼色餘光查覺到不對,已經慢了。
而且,覺厲針的速度,要遠比普通的飛針詭異且快速地多,其在飛行中給人的感知,與實際上亦有所差彆。
若是一名實力稍遜的人出手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金言現在的異能力同為6級,而且比他渾厚得多!
這也意味著,他出手時,覺厲針的速度,比宗誌也的身法,要快得多!
“哧!”一聲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響,從他左腿小腿上傳出。近乎就在同時,與這微不可聞的聲響完全相反,一陣陣痛入骨髓的劇痛,從針刺之點,向全身傳來,瞬間痛得他全身發抖,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