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客吃飯,是我們會所推出的特色服務。”
名叫圓圓的技師笑站將自己的身體貼在徐洛生身上,甚至將手臂靠在他的肩膀,“我們可以像妻子一樣把顧客當成自己的丈夫,給他們夾菜,盛飯,舀湯,讓他們體會家庭的溫暖。”
“還可以陪他們喝酒,不是那種風月場裡的灌酒方式哦,是真真正正的良家婦女跟自己丈夫喝酒一樣地喝哦。”芳芳接過話來,俏皮地眨眨眼睛,“這會讓你覺得,身邊的女孩啊,可不是會所的技師,而是自己的枕邊人。”
“那可完蛋了。”徐洛生哀歎,“本來就是躲著老婆出來玩的,結果在外麵,跟在家裡的感覺一個樣。”
二女大笑起來。
這時候,服務員們陸續上菜上酒。大家都肚餓了,開始吃喝起來。
“在餐桌上,客人們可以把我們看作是正兒八經的妻子。”過了一會兒,圓圓頗有意味地向裡間瞟了一眼,在那裡麵,有一張頗具特色的大床,“而酒足飯飽之後,客人們就會感受到了我們跟真正的妻子有什麼不同了”
就在徐洛生與她們調笑之時,金言悄然以異能力感知著這處包廂內的情況。他沒有發現隱藏的攝像頭和監聽設備。也是,在消費如此高昂的地方,來的顧客們基本上非富即貴,一旦安裝了攝像監聽設備被找出來,這間會所也不用開下去了。而且,不管是牆壁還是門窗,都采用了高品質的隔音吸音材料,確保裡麵的聲響不被外界所感知。
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使用異能力,將整個房間的聲音給封住。
兩名女孩是普通人,感知不到異能力的氣息。但是徐洛生卻是感知道了,他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金言向他使了個眼色。徐洛生雖然不知道金言要做什麼,可是他是乖覺聰明之人,悄悄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心裡有數。
金言微微運了一點異能力,將兩名女孩的距離推開了一些。然後臉色嚴肅地從界石戒指裡取出了兩疊各兩萬元的現金,放在了她們麵前。
兩名女孩正在為他不解風情的舉動困惑,再看見這一疊錢,都呆了。
“兩位姐姐。”金言說道,“說實話,今天我們來的主要目的,不是享受家庭的溫暖的。我想知道,田雲麗的下落。”
聽到“田雲麗”三個字,兩名女孩頓時呆若木雞。接著,二人的臉上先後出現了慌亂、驚懼、猶豫,以及眼光掃到兩疊錢時的欲望。
原來這家夥是來找人的,拉我來作幌子。徐洛生心想。
“你們同樣是紅燈會的成員吧。作為田雲麗的同事,也是同樣出眾的技師,我不相信整天在一起工作的你們,對於她的失蹤毫不知情。”金言說,“我已經用異能力封鎖了這處房間,外人沒法探聽到我們的談話,哪怕是異能者也不行。告訴我有用的線索和真相,這些錢就是你們的。而我們也絕不會把你們的話爆出來。”
圓圓與芳芳二人對望一眼,四下看看,臉上的恐懼漸消。稍頃,圓圓一咬牙,說道:“之前領班已經找過我們了,威脅我們在阿麗的事情上不準多說半個字,否則要麵臨會規的嚴懲。”
果然如此。金言心想。真言係統顯示,她說的是真話。
“你們放心,我們現在的談話不會有彆人知道。”金言說,“說出你們知道的,桌上的錢,就是你們的。”
兩名女孩再度對望了一眼。終於,芳芳咬著牙,說道:“她,她前幾天跟著會長出去了,然後,然後就再也沒回來。她的所有生活用品都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根本沒有帶走,也不是辭職。然後會長就交代了下來,說對任何人都不能說阿麗的事,否則要嚴懲不貸。”
唔,看來田雲麗失蹤的事,與這個紅燈會的會長有關。金言點點頭,將一疊錢塞在她手裡,說道:“很好,這是你的。”
或許是見芳芳已經說開了也拿了錢,圓圓不甘落後,說道:“我覺得,阿麗的失蹤,或者跟兩個客人有關。”
“兩個客人?”金言盯著她。
“是,是兩個客人。”圓圓猶豫著說,“那天,那天是我和阿麗共同接待的兩個客人。他們喝了很多酒,然後,然後,我們就為他們進行服務。這兩個客人有些變態,對我們”她眼眶微微一紅,把這話給跳了過去,“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說了很多醉話。從那些話裡麵,我們知道他們是,他們是天庭組織的官員,大官。”
“天庭”組織的大官!
不管是金言,還是徐洛生,都是精神大振!
時至如今,不管是誰,“天庭”組織的官員到這樣的會所喝酒玩女人,都是大忌!都是要被問責的!
金言感到自己掌握了一條有用的線索,不管這線索是否與田雲麗的失蹤有關。身為組織督查中隊的隊長,抓捕那些違規官員將是亮眼的業務成績。
“那兩個官員是誰?”他趕緊追問。
圓圓明顯沒有田雲麗那麼好的記憶力和組織能力,她搖著頭:“我不記得了,當時我們先是陪他們喝酒,喝得也不少,都有些暈乎乎的。他們說的話也非常零碎,我們會規也要求嚴禁記下客人所說的任何與風月無關的話,所以就沒有去記。”
她並不像田雲麗一樣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處處留心。
金言將一疊錢遞給了她,算是報酬。
“長相呢?”金言問。
“一個五十多歲,有些發福。”圓圓算是勉強記起了兩個客人的外形,“另一個四十多歲,嘴唇上兩撇小胡子倒是挺有趣”圓圓算是隻能記得這麼多了。
“我記得阿麗跟會長出去前,忘記帶手機了還回來拿手機。”芳芳說道,“她還上了個廁所,會長等了她好幾分鐘都有些生氣了。”
“唔。”金言問道,“還有嗎?”
二女再度想了一會兒,都是搖頭。她們最近與田雲麗交集不多。確實,會所裡的女孩平時各顧各的,嚴禁互相交往的。
“好,謝謝你們。”金言又拿了兩疊錢出來,分給她們,又各自給她們留了一個號碼,那是盧哲的號碼,“我姓盧,你們如果再想起什麼的話,就給我打電話。看你們提供的情況,還會有獎勵。”
“另外,今天的這些事,隻有我們知道。說出去,你們將很麻煩。”他說。
“我們懂,我們懂。”二女忙不迭地說。她們見過的客人,經曆過的事多了,自然明白其中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