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新身為“正義同盟”在東州市的長老和主事者,在同盟下屬心目中還是有相當威望的。
而且現在的形勢也確實不容許他們同時麵對兩股敵人。
因此他一聲令下之後,“正義同盟”諸人便沒有分心去對付“天庭”組織,還是專門與守軍和城主府的援兵鏖戰。
白芷也看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指揮著執法士們從另一側夾擊,儘量不與“正義同盟”下屬們合在一處共同作戰。雖然對方表示出了特定的意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意思。”郭容子丹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對著柯定遠說,“看來世界上確實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當然,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真理。”柯定遠說。
“好,他們來到,減輕了我們右側的壓力。我也該使點勁,怎麼著,也不能讓同盟和天庭給看扁了!”話音一落,他右手一探,從自己的界石空間中取出了一管澄綠色的藥管,以及一個特製的注射器。
他將注射器的針頭刺入了自己的腎部所在,僅僅用了一秒鐘就把所有的藥劑注射進去。收起注射器,他仰頭望天,麵容扭曲,嘴裡發出一陣淒厲的吼聲。
與此同時,郭容子丹的身體發生了肉眼可見的明顯變化。他的臉部生出了粗獷的毛發,身體的筋骨變得粗壯而虯結甚至撐破了部分衣服,雙手食指指尖變為了尖銳的利爪。他雙眼血紅,向前咚咚兩步,就掐住了兩名守軍軍士的喉嚨,將二人提了起來。
他長吼一聲,手上用力。就聽得喀喀兩聲,兩名軍士的脖子直接被他擰斷,然後像扔死雞一樣扔在地上。
“異化藥劑!”曾與金言一起抓捕朱有道的王海立馬認了出來。
這異化藥劑,果然是科基部研究所的傑作。
郭容子丹闖入守軍軍士隊伍之中,如入無人之地,所過之處,血雨飛灑,所向披靡。
“他們研製的那玩意,看來真的是好用。”沈洪滔嘿地笑了一聲,手一抖,手中長劍慳然一聲。他腳踏七星,邁步上前,忽左忽右,實右虛左,就聽得一陣陣慘叫之聲響起,凡是靠近他五步之內的軍士們,無不捂著傷口,慘叫倒地。
龍海宗的女弟子雲剪水手持兩把彎刀,彎刀舞起時,就像是在她身體四周閃出了一個銀圈。銀圈接觸的軍士們或者城主府的護衛,根本難以招架。
柯定遠則雞賊一些,他手持著一把短柄狙槍,人遠遠地躲著,前方還有一隊保安護著。他的狙槍用的都是精鐵製造的子彈,主要對付的是城主府的護衛。護衛們都是仙士,擁有護體仙力,一般的子彈根本無法破防。但是這種精鐵子彈,則可以擊破一般仙士境護衛的護甲,直接將人貫穿。
精鐵,就是上次他帶隊進入異界時,從異界帶回的精鐵所製。
對於更高一層級的當地稱為仙師境修為的,也可造成有力殺傷。
城主府的護衛,絕大多數都是仙士、仙師境,他們平時根本沒有接觸過這類冷槍戰術,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防衛。即使有人發覺了不對,要前去攻擊柯定遠,也會被那隊保安阻攔下來。
一會兒,死傷在柯定遠槍下的護衛、軍士們,就達到了近二十之數。
正義同盟的長老徐市新,則是揮著一條長棍。那條長棍,平時有的時候被他作拐杖拄著。雖然他的腿腳很好,但就是喜歡裝模作樣。長棍過處,對手們儘是人仰馬翻。
再加上白芷帶著“天庭”組織執法士們的殺入,軍士和城主府護衛們頓時陣腳大亂,死傷慘重。原本被他們重重護在中間的望夫石,也露出了好大的一個防守缺口。
“侯將軍,形勢不妙,要趕緊想個辦法!”臉容彪悍,絡腮胡子的中年城主鄭英秀大喊道。
他這名字中的英秀二字,與外在形像著實差得天高地遠。
年近三十,蒼白臉色的守將侯如征臉色一直很難看,他一邊揮刀與宋天毅纏鬥,一邊叫道:“既然形勢如此,隻有請烏甲真神的神兵助陣了!左右,為我護法!”
聽他一聲令下,左右十數名軍士們趕緊圍攏過來,將他護在中間。而趁此機會,侯如征將刀插在地上,雙手舉向天空,閉目,口中念念有詞。
稍頃,隻見他身上開始冒出陣陣煙霧,往對手的方向席卷而去。在煙霧之中,陡然出現了大量手持各類武器的人影。
煙霧把侯如征的身體也湮沒了。哦不,具體來說法,他的身體似乎與煙霧溶為了一體。
“什麼鬼?真是神兵?”郭容子丹一腳踹飛一名軍士,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煙霧吞沒。煙霧的範圍很大,他根本無從躲避。
一分鐘不到的時候,現場望夫石周圍數十丈範圍的距離,全部被黑色的煙霧吞沒。
“啊!”煙霧中突然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裡麵的人,不管是哪一方的,都非常恐慌,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又一聲慘叫。
白芷緊張地握著紫電刀。她的四周,全是烏黑的煙霧,伸手不見五指。
“白副隊長,你在哪裡?”這是王海的聲音,響在附近。
“我沒事,大家小心!”白芷應道。
她話音剛落,就聽得腦後風響,急忙側躍躲避。然後就覺得左腿一涼,汩汩的血就流了出來,浸濕褲子。
稍頃,王海亦是一聲慘叫,隨後破口大罵,“這是特麼的什麼妖術!”
“胖子你怎麼樣了?”陳小海問道。
“肚皮上挨了一刀,死不了,你胖哥我肚皮上的肉多!”王海咬牙呲聲道。
慘叫聲此起彼伏。聽聲音,傷者中不止有來自藍星一方的人,也有本地的守軍和護衛們。看來這黑色煙霧中蘊藏的殺招,根本是無差彆的攻擊。
“不是妖術!”白芷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隻怕是幻術!”
水係異能者善於以水霧光影製造幻術,所以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