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最終是被盧正維收下了。
收禮物,這本身就是一種表態。
或許是隨著時代的變化,盧家人的理念之中也確實有了一種改變的需要。這種需要或許是時代的需求,或許就是從盧哲這個突破口開始的,或許是金言他們的到來所改變的。
當天晚上,在盧家本家的宴廳中,金言見到了盧哲的父親盧正綸,以及他的大哥盧尚。盧正維和盧芽也到場出席。
席間,大家氣氛還是融洽的。金言本身還是個有編製的公務人員,中隊長,同在體製之內,這讓他們感覺距離被拉近了不少。
“阿哲,你朋友們到來的事,你爺爺知道了。他沒有親自出麵迎接,不是招待不周,而是對家族裡的人不能表現出一種樂見其成的態度。態度,你明白嗎?”盧正綸是鎮農業局的局長,開口就是一片官腔。
“父親,我明白的。”盧哲對此深表理解。
“阿芽剛剛找過我了。”盧正綸說,“她爭得了我大哥的同意,願意辭去技師學院的行政管理人員的編製,跟著你一起到東州去。”
“其實家族早有考慮。俗話說,狡兔都有三窟,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盧正綸說道,“隻是一直缺乏一個契機。金總的到來,算是家族的一個契機吧。阿芽,還有另外六個沒有在體製內的盧家年輕子弟,將會跟著你一起,到東州去闖一份事業。”
“多謝大伯成全,也多謝阿芽支持了。”盧哲感激不儘地說。
“他們和阿哲一樣,有的異能力低微,有的甚至根本就沒有異能力。他們精通的,都是頭腦中的風暴。”盧正綸轉向金言,“所以,我需要金總你答應,必須儘一切可能保護他們的安全,沒有必要的時候,絕不讓他們以身犯險。”
“這是自然。”金言笑道,“他們的作用,並不在正麵戰場之上。”
“他們在你的公司,或者東州的什麼地方立足之後,家族會看實效,再判斷是否派出更多的子弟、成員。”盧正綸說道。
“他們就是先行者,試驗田。”盧哲補充。此時的他,心裡大大地舒緩了一口氣。七個人,這個數字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能從家族帶走一兩個人已經算不錯了,沒想到家族一口氣給了七個人。
這其中還包括他非常看好的聰敏的堂妹盧芽。
他不知道這樣的是結果是否就是金言的重禮之效,還是確實是家族對於改變有所需求。
晚宴過後,金言和王海被安置在東側的客房中。一夜無話,次日早餐過後,他們在客房的外廳裡見到了盧家應承的七個人。
他們以盧芽為首,站立一排,安靜凝重,就仿佛是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
大都是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有男有女,最小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我們來之前,都以郵件方式向原本的單位遞交了辭職信,相信不用半天就會有回音。”盧芽說道,“這年頭,找到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但是辭去一份好工作可就太容易了。”
“很抱歉讓你們丟掉了現有的有編製的好工作。”金言微笑著看著大家,“但是,我也在這裡承諾,我絕不會讓為我工作的人吃虧。你們將會為著你們的聰明和智慧獲得更加豐厚的回報。”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真理,那就是想要獲得什麼,就必須就相應的努力與付出!天上不會憑空地掉下餡餅來!我看到了你們的族人盧哲這些年來的努力與成績,因此,在他的推薦之下,我才從東州來到你們盧家,以禮相求,誠心聘任。”
“但是,我卻並沒有看到你們的能力與成績!我不相信學曆,隻相信實力!”金言說著,從自己的界石空間裡取出了一個資料袋放在茶幾上。
那裡麵是梁銳發給他的有關東州總隊前任作戰處副處長占雄飛的資料。資料經過金言的刪減,並在盧家打印機裡打印了出來。
“現在,我要出一個考題,你們答題合格,才能印證盧主任的話,才有資格成為值得我信任的部屬。盧芽小姐,打開資料,給大家念一遍。”金言說。
盧芽便打開了資料袋,裡麵隻有一張紙,紙上有一些文字。
“考題:找人。”
“人物身份:原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作戰處副處長。”
“原名不必問,肯定沒有再使用。現姓名不詳。”
“相片你們也不必看,現在必定也經過比較高明的易容偽裝。”
“手機號和各類網絡程序帳戶不必了解,已停機或停用。”
“親友關係不必了解,長時間監控發現無聯係。”
“相關資料:男,四十七歲,2個月前體檢時,身高179公分,體重877公斤。7級火係異能者。”
“此前擅使的武器,東唐橫刀。招數為與橫刀相關的一切刀法。”
“判斷其可能藏匿於靈陽市,但隻是判斷,並無人親眼見到。”
“要求:采取東華國法律允許範圍內的一切手段,必要時略可違法違規但代價一定要在可控範圍內,找到此人!但僅限找到,不能被此人發覺自己被找到,也絕不能打草驚蛇!以自身安全為要!必須保密!此事僅限於我們在場者知悉內情!怎樣對外,你們自己考慮!”
“你們將作為一個整體行動,如何安排,由你們自己決定,我隻要結果!”
“時限:一個星期!”
“我隻在靈陽市待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的這個時期,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離開!完成考題後,你們七個人將作為一個整體加入我的產業,成為我信任的下屬!”
“完不成考題也沒關係,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你們重回原單位,甚至更好的單位工作。送你們的禮物我也不會要回來,就當是交個朋友!”
以盧芽為首的七名盧家年輕人們,神色凝重,靜心聆聽。
他們之中,沒有人因為考題的困難而質疑或退縮。畢竟,沒有真名,沒有相片,沒有聯係方式的一個人,在茫茫人海之中,是很難找到的。
他們現在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完成考題。
“金總已經說得非常明白清楚。”稍頃,盧芽說道,“我們都看到了你帶來的禮物,或者說是誠意。”
“但禮物和報酬都是身外之物。我們其實更看重的是,在給我們的平台上,能夠讓我們大展才華,讓我們的所學所識有用武之地。”
“請金總,等我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