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芒山鎮以來,接觸的幾個人,不管是梁小濤、還是這李麻、李能,品性都還不錯,比較實在。礦坑現狀如此,他們還能在這裡堅守,其實也相當不容易。
“礦上停擺,一方麵是因為原來的管事卷款潛逃,人心動蕩。另一方麵是二號點基本上已經開采完畢,新的礦脈還沒找到,我們判斷在三號點會有礦脈,但要開采還是需要人手和錢的到位。如果有一筆款項,能夠凝聚礦工的人心,補發他們的工資,增補工具設備,總還是有會收獲的。”李麻說。
“金總你看,一般來說,異鐵礦都是呈礦脈分布的。”李能說,“按我乾了多年礦工的經驗,沿著礦脈走向,從三號點往深處挖下去,還是會有一些收獲的。”
他跳下礦車,找了一個地方比劃著,“比如,往這個方向,就是礦脈延伸方向所在。”
“哦?”金言也下了車,看著黑黢黢的礦洞壁,想了一下,左手微伸,金係覺厲針從針盒空間中閃身而出,懸浮於掌心之上。
他以意念控製覺厲針,利用針本身的探查之力往四周探查開去。
金係覺厲針對於異鐵之類的金屬有著特彆靈敏的感知力。當初自己的破虜刀就是這麼被發現的。後來又在多處場合驗證過它的靈敏性。
不止金係針如此,其它各係的覺厲針對於本係的異能力量、本源力量都有著特彆敏銳的感知能力。
稍頃,懸浮在半空中的金係覺厲針像是感知到了什麼,針尖開始指向了一個方向,針身也開始發著光,開始隻是淡淡的光,後來就越來越明亮,針身也明顯出現了熾熱的溫度。
“這是”李麻、李能二人呆了一呆。
金言以手指運起異能力,在針尖所指的礦洞壁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圓,深達逾寸。
“李隊長,看到這個圓了嗎?”他說道,“你回去這就組織人手工具,從這裡開挖,所需要多少錢,買什麼東西,都跟李會計提。然後我給你金水集團辦公室盧哲主任的電話,直接跟他要錢!什麼工人的工資什麼的,欠多少錢,集團全部承擔,一律補齊!”
他慳鏘有力地說。
李麻二人大喜,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金總如此爽快。
“不看了,回去準備吧!”金言說道。
三人乘坐著礦車回到了礦坑入口處。
見到李麻、李能二人一臉喜氣,原先等在那邊的幾個礦工大惑不解。
“李組長,你這是……”
“都回去,把礦上能喘氣的都叫起來,穿好製服,戴好防具,開動機具,下礦乾活!告訴他們,我們有救了!”李能喊道。
大家不明所以,不過李能向來在他們中間威信極高,加上他所說的有救了之語,所以也就按他的話回鎮上叫人。
“李會計,麻煩你和這位李組長先在礦上主持著,我有事,先回總隊隊部一趟。”金言說。他必須得趕緊回去,跟總隊那邊還沒有辦交接手續哪!必須趕緊把手續給辦結了,這樣的話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糾紛。
接著,他從自己的界石戒指中隨意地抓了幾捆錢出來,大概有個六七十萬的樣子,扔在二人麵前:“這些錢先拿去給大家分了,補發一下工資,準備一些下礦的用具什麼的,記住一定要結實安全有效的用具!”
“好的,金隊長,金總放心。”李麻二人答應著。
看著幾捆錢,二人竟然都有些想哭的感覺。
礦坑,有救了!
“鐵拳”組織的小隊長秦三原如獲大赦般地離開芒山鎮,會合了之前逃離的幾名下屬,一起往位於圓島區的總部而去。在這期間,他體內的毫藍針帶來了全身由內而外的刺痛,讓他難受痛苦不已,甚至連一舉一動都備受煎熬。
“隊長,你不要緊吧。”不明就裡的下屬們問。
“我、我中了那小子的暗器,暗器進入了身體裡麵,是幾十上百枚針,難受死我了!”秦三原吼道,“趕緊回總部,看看宋隊長和吳長老他們有沒有辦法!”
大家不敢怠慢,找到來時的車,將秦三原抬到後座,就趕緊趕回去。
不過他們也萬分慶幸自己能夠逃得一命,原來以為那個小殺神會就地把他們都處決了哪!想想不用步方銳他們的後塵,他們都覺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你們說,他為什麼不殺我們,也不把我們抓起來進行審判,而是放我們走呢?要知道,我們可是殺了他們的人啊,當著他的麵。”有人疑問道。
“可能他也知道,殺了方隊長之後跟咱們同盟結怨,不能結怨更深了吧。否則,如果吳長老對他發出必殺令,就算他再天才,也難逃一死。”有人自以為是地給出了結果。
“必殺令”是“正義同盟”的一種殺人手段,即對於一時難以殺死的人發出此令,懸賞重金至寶要拿到其人頭,可不擇一切手段方法,不死不休。
“應該是真的怕跟我們結仇結大了。他也是個血肉之軀,跟咱們結下大仇會有什麼好處。”心裡有鬼的秦三原,也借機給自己開脫。
一個多小時後,被顛簸得痛不欲生的秦三原,被下屬們抬進了“正義同盟”東州堂,放在了吳市新等高層麵前。
聽他們說了事情經過,吳市新等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長老,我覺得那個黑衣人有問題。”在場的花凝語說道,“他給我們提供了兩次消息,好死不死的是,這兩次消息都正好碰上那小子,那有這麼巧的事!我都懷疑,黑衣人是不是那小子故意派出來釋放假消息的!”
在場中很多人都有同感。
“這個黑衣人的話,以後不可輕信,哪怕他口口聲聲說著與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標。”吳市新說。
“長老救我!”這時候,秦三原撲在地上,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當然略過了自己反水投誠之事。
“你是說,那小子在你體內打入了數十上百枚牛毛負鋼針?”吳市新一邊給他檢查,一邊問。
“是啊,痛啊,痛得讓人痛不欲生!”秦三原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