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躍動著一層層金色的漣漪。
京城名勝諧和園內的日明湖內,一艘租來的小船上,金言舒服地半躺著,腦袋枕在甄甜的大腿上,儘享美人的溫柔。
船是有動力的,不過二人誰都沒有踩,隻當它悠悠然飄蕩在湖麵之上。
“金總,我發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甄甜輕呷著一罐女士汽泡酒,“就不怕你的小女友找上門來跟你算帳?”
“這是你主動三番兩次勾引我的,讓我實在把持不住。我隻是做著一個正常男人麵對勾引時應該做的事,又怎麼能怪我呢?”金言說。
聽到“勾引”兩個字,甄甜的臉上不自覺地一紅,瞬即消失。
為了掩飾尷尬,她把自己沒喝完的汽泡酒按在金言嘴角,往他嘴裡灌去。後者笑著張嘴,幾口之間就喝完了。
“說說吧,說說你還有什麼情況可以告訴我的。”金言隨手把酒罐往船外一扔。
“喂,不要亂丟垃圾,你這人什麼素質啊。”甄甜把他的身體推起來,手一甩,一條細長的皮鞭往船外卷出,瞬即卷著酒罐回來了。
“說說吧。”金言坐正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枝煙。
“說什麼?”甄甜一愣。
“你的近況,還有總部那邊對我的看法。我想,在初賽過後,他們應該是會有一些看法的。”金言說。甄甜將自己是總部所派之事早已經和盤托出,所以他也不介意單刀直入。
甄甜猶豫著,籌措說詞。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金言再度仰天躺下,以更舒服的姿態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輕嗅一下。
“我這邊已經沒什麼可說的。”良久,她才緩緩地說道,“但是,在初賽賽場上,周應洵周組長是一直都在關注著你的。”
“唔。”金言繼續長長一嗅,感受著她溫馨的體香,“周組長旁邊一直有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彬彬有禮,長得很帥就比我差了一點點的那位。他是誰?”
甄甜猶豫著,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稍頃,她緩緩地說道:“方月青,東郭組織長的首席助理,在總部權柄和話語權,極高。”
方月青。金言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所以說,這位方先生到現場來看我的比賽,就是像你曾經所說的,是想找到我父母給我留下的線索。到底是什麼線索?”他問道。
“我是真不知道。”甄甜苦笑道,“你不要再問了,我知道我就告訴你了。”
“哦?真的嗎?說出不能泄露之事,難道你不怕那位方先生和周組長不高興?”金言問。
“在我的心目中,你比他們,更值得信任。”甄甜認真地說。
要麼說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呢,說起話來都這麼好聽。不管話真話假,可說出來讓人心裡是真舒服,真舒服啊。
而且,怪異的是,“真言”係統竟然在後台一直增加著真言值,顯示著甄甜所說的,竟然全都是真話!
這特麼的!
唉,白芷這個傻女子,要是有甄甜一半的知情知趣,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警戒起來。
初賽之後,他感覺自己的性子似乎有些放開了,完全失去了之前那般的謹慎與顧忌。變得,變得
變得怎麼說呢,有些張狂,哦不,狷狂。
對,就是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