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水龍號”遊輪悠然地從庸寧河口駛出,進入近海南下,航往東明省。
船艙甲板的遮陽傘下,金言和王海悠然地躺著,正如當日來時模樣。
不同的時,返航隨行的人員少了近半。
“金總,你的電話。”甄甜從艙內把金言的手機帶了出來。
拿過一看,來電者是呂端。
“呂隊長,什麼指示?”他笑嗬嗬地接通了電話。
“我是沒有指示了。隻是按照您金科長的要求,在清風苑裡伏下了眼線,時時關注著你的下屬們的安全。一有動靜,呂家就近的力量就會馬上支援。”呂端說。
“好,呂隊長辦事就是靠譜。”金言笑道。
“合作夥伴嘛。”呂端說,“另外,我昨天把你們雷火戰刀和雷火軍刀的樣品帶回了呂家。我太爺還有幾位長輩對於這兩樣產品的品質都非常滿意。我們呂家願意成為你金水集團雷火係列武器在京華市的經銷商。”
“那這可就太好了。”金言一陣振奮,“能在京華打開銷售渠道,就等於在東華國全國打開了局麵。”
“我剛跟盧芽打了電話,她手裡剩下沒賣完的武器和藥品我們都包圓了。另外戰刀、軍刀我們各額外預定兩百把。相應的預訂款項,已經向盧芽提供的帳號打去了。後麵,隨著我們呂家的全麵適用,再加上銷售渠道拓展,必然還會陸續訂購。另外還多加了兩千萬,這是呂家感謝你揪出控製異變羅非魚的凶手的感謝。”呂端說道。
“大客戶,大客戶啊。”金言心情極佳地說,又以一些不好意思的口吻說道,“岸田水庫的事,隻是舉手之勞,我本來在裡麵也拿了菊隱不少好東西,再拿你們的錢,那多不好意思啊。”
“這不是我給你的,是我表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著吧。”呂端說道。
他既然這麼說,金言就不客氣了。
剛掛了呂端的電話,盧芽的電話就打來了。
“金總,呂家打來的武器定購款項,我們已經轉到集團總部的賬戶中去,正由財務楊科長接收入庫。另外,在京華市的武器藥品銷售,還有博彩方麵的營收,合計五億一千餘萬元,亦一同繳入集團財務。”
“好,你們自己的業務及運營經費也要留足了。”金言說。
“金總放心,我們會在集團財務規章製度之下妥善使用相關經費。”盧芽說。
“該花的就要花,不要節省,隻要有助於集團的力量在京華市站住腳,儘管花費就是,不夠的隨時可找財務科調撥,就說是我說的!”又有多筆巨款收入,金言意氣風發。
掛了電話後,金言想了想,又撥了一個電話。
“金、金總。”話筒裡傳來一個不太流利的話語聲。
“葉黎。你聽好了,我再跟你強調一遍。”金言沉聲道,“你擁有非常強大的血脈和自愈能力,也具有非常強大的潛力。我走之後,你是金水集團在京華市實力最強者。清風苑在天子腳下,四周又有盧家的暗哨和支援,菊隱組織或是科基部即使要報複,也不敢大張旗鼓,必然會采取暗殺或者偷襲方式。他們來的人不會很多,但必定是高手。你,一定要不異任何代價,保護好盧芽他們的安全。”
“是,金總,我明白的,我死,死也會保護盧芽小姐安全!”葉黎非常堅決地說道。
“我知道你善於使用自己的雙手,不善於使用各類武器。我回去之後,會讓唐師傅給你打製一件適用的爪類武器,套在手上,就如同自己的雙手一樣,但又特彆鋒銳,以最快速度送來。”
“謝金總!”
京華市,首善區,“天庭”組織總部。
塔樓之上。
“那小子出發了嗎?”東郭郎向方月青問道。
“消息回報來說,是今天早上九點乘船,駛離庸良碼頭的。”方月青說道。
“大賽結束才不過幾天,他在三甸水庫就鬨出那麼大動靜。那麼大動靜之後才一兩天,就急著回去?”東郭郎說道,“他是覺得在京華市呆不下去了嗎?”
“菊隱和科基部的人都要殺他。他自己固然實力不俗,可是下屬之中沒什麼好手。”方月青說,“加上,他自已可能以為,也狠狠地得罪了總部。尤其是在我抓他進入庭獄之後。”
“他在決賽典禮上的一席話,使自己陷入了孤境。他是組織中人,但這當眾的一席話,又指摘了組織的不是。科基部因他而叛離內政部,恨他入骨。菊隱是他的老對頭,死對頭。據說在異界血隱的玄武使追擊他而不知所蹤,估計也是死於其手。有消息說他在三甸水庫使用了一把流星錘。我猜這流星錘就是玄武使的那把武器。他又殺了血靈教無數哨使血奴,血靈教亦恨不得剝了他的皮。這樣的一個人,很難安然生存下去。”
“也不能儘這麼說。”東郭郎搖頭道,“他還是有盟友的。”
“組織長是指呂家?”方月青眉頭一擰,“這倒是京華市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還有。”東郭郎說。
“組織長說的是那個救他出去的龍鐵拳?甚至其背後的邪盟?”方月青想起當天自己被龍鐵拳一巴掌扇飛的情形,不由得輕咬後牙。
“是的這是一股力量。不管這小子是否有意加入邪盟,龍鐵拳看好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還有他自身建起來的金水集團,已經尾大不掉了。這個集團雖然除他之外沒什麼強者,但營利能力、研發及科技能力還是非常強的。”東郭郎說,“再說就他能屠殺無數血奴的手段來看,他還是有不少後手,把他逼急了或者會生出更多的事。我不想科基部的事再度發生。”
“組織的聲望屢受打擊,他是這次大賽的冠軍,他若是因為組織而出什麼事,那麼人心,是真要散了,隊伍也真的將不好帶了。”
“暫時確實不能動他。”方月青說道,“不過,他回到東明省後,關注度漸漸減小,直至最後平息。那時候,我再向汪小強施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也隻能這樣了。”東郭郎呷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