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組織星陽區中隊隊部,中隊長吳曉令辦公室。
四十出頭,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吳曉令緊張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東少。是我。”
“什麼事,說。”電話對麵的陳東道懶洋洋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醉意,顯然還沒有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儘管現在已經日上三竿。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吳曉令壓低了聲音說,“金言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風聲,開始調查那失蹤的王靜一家人的事。”
“嗯?!”電話對麵的陳東道先是一驚,稍頃馬上又恢複了原先的狀態,“那便讓他調查就是,看這家夥敢動我一條毫毛!還有彆的事沒,沒事我掛電話了,困死。”
“東少,話可不是這麼說。”吳曉令趕緊說道,“彆人倒也罷了,怕就怕這個家夥。他在青年異能者大賽上是怎麼大出風頭,是怎麼連組織總部和組織長麵子都不顧的,這你是知道的!”
吳曉令非常無奈。身為星陽區中隊長,他對於這事是知道的,尤其他還與這位陳東道東少是正副手關係。他是正中隊長,陳東道是副中隊長。二人私交本就很好。明麵上他稱呼其為陳副隊長,私底下稱呼其為陳少。而陳東道為了行事方便,自然也要與這個正隊長交好。
陳東道確實當得起“少”這個字,他的背景資源令東明省絕大部分執法士難以望其項背。
之所以其沒有被提拔到更高的位置上,不是他背後的資源不夠,而是其太年輕,不得不顧及大家的悠悠之口。總得先鍛煉兩年嘛。
陳東道做事桀傲不馴,荒唐殘忍,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身為狐朋狗友,吳曉令自然更加清楚。可他依然選擇了與這家夥站在一起。他知道,傍上了陳家,乃至薛直這兩棵大樹,自己未來更進一步是非常有希望的。
近幾天,先後有不同的渠道一再暗中指令他不惜一切代價要將王靜全家失蹤的事情摁下來。他也心領神會,是以對於金言的電話采取了強硬的拒絕態度。
吳曉令的話,讓陳東道終於略微回複了清醒。
“那個姓金的怎麼說?”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他應該還是不知道真實情況,隻是知道王靜一家失蹤了。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王靜有個男友,一直在尋找她。因為他不是她的親屬,又為了避免事態擴大,所以我們把他給忽視了。”吳曉令說,“沒想到這家夥倒是個癡情種子,這麼些天來一直在街上打廣告尋人,所以引起了金言他們的注意。不過他們現在在查,隻是調查他們的失蹤一事而已,還牽涉不到我們。”
“東少,你放心,在東陽區,我還是能夠掌控得了局麵的。”他打包票般地說,“我敢擔保,就算他們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好,吳隊啊,那這事就交給你了。”陳東道酒意緩了一緩後,又上來了,“有不方便的地方就跟我說,我讓我大舅出馬。”
“不必,不必,我能解決好。這當然不用驚動總監察官。”吳曉令趕緊說。當然不能驚動薛直,這點事自己都辦不好,還要驚動總監察官大人,不就是在總監察官麵前顯得自己辦事無能嗎?這對於未來的進步可不是個好事。
金水集團總部,集團辦公室。
盧哲將一個大資料夾遞給了金言。
裡麵是關於王靜全家失蹤案的所有相關資料,非常詳細,圖文並茂。
“王靜全家失蹤這事大家都知道。”金言隻是簡單看了一下,“我要知道的不是失蹤這事,也不是她和她家人的所有資料,我要知道的是她為什麼失蹤。情報的要義,就在於找到未知的真相,而不光是搜集現有的資料。”
“金總,目前並沒有特彆的線索可以指出失蹤真相。她的家裡,工作單位,都沒有留下異常線索。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能與他們的失蹤扯上關係。”盧哲說道,“這事,太乾淨了。我為什麼說這事有些複雜,就是因為這事,做得太乾淨了。”
“就是因為做得太乾淨了,所以才可疑。異能者的感知比起普通人要敏銳得多,處理起細微線索更加容易。這事極有可能牽涉到異能者。”金言說。
“從案件推理來看,大膽推理,小心求證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盧哲又拿出了一張紙,“這是我和盧若等人推斷出來的幾種可能性,暫無證據支撐的可能性,供金總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