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道?”韋師汀明顯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看來他一早是知道陳東道的背景來曆的。
“陳東道又怎麼了?”張東橫瞥了他一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知道是他,那就抓!”
“不能抓!”韋師汀以異常堅定的聲音做出了反對。
“為什麼不能抓?”張東橫眯著眼睛看著這位與自己平級,哦不,大上半級的監察委員。
“我們沒有證據。”韋師汀緩和了一下心情說,“他們的執法記錄儀被毀了,現場也被燒了。現在唯一能指證陳東道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口述。這種口述沒有證據支撐,怎麼就能抓人?你們抓人容易,陳東道修為不高,可是沒有證據,你們怎麼在薛總監察官麵前過關?”
這話說得在理,在場者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
其實大家都想過這個問題。
“這樣吧,至少我們有了目標。”張東橫想了一下,“先用協助調查的名義傳喚陳東道,他當天在夜總會裡這是事實,因此作為搜證對象傳喚是不成問題的。先聽聽他怎麼說。”
這話沒毛病。於是東州大隊監察工作科立馬由科長左尚民、副科長李少鬆帶隊,率領精乾力量前往星陽區中隊傳喚陳東道前來問話。
不過,左尚民和李少鬆撲了個空。陳東道從昨日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回星陽區中隊。再去他家裡找,亦是找不到人。問他去哪了,所有人都說不知道。
“找不到人?全東州城去搜!”大隊長張東橫真是光火了。
他其實也隻是發發火而已。在沒有確鑿證據下,以大隊現在的人手,根本無法全城搜捕一個嫌疑人。至少名義上就說不過去。
到了下午,令人意外的是,陳東道竟然大搖大擺地到星陽區中隊上班了。他剛一到來,就被守候的執法士們圍住。
“按照韋監委和大隊長的命令,請陳副中隊長到大隊監察工作科接受調查問話。”李少鬆麵無表情地說。
“問話?為什麼?”陳東道依舊是一臉桀傲,毫不在乎。夏依的出現給他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他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需要對東州大隊妥協的地方。
“你被金副監委和白中隊長指控有謀殺等多項罪名犯罪嫌疑。”李少鬆說。
“證據呢?”陳東道反口問。
李少鬆頓時語塞。
“沒有證據?”陳東道冷笑,“那好,我現在指控金言和白芷也有多項謀殺嫌疑,請你們監察工作科也把他們帶來協助調查吧。”
“任何公民都有協助辦案調查的義務。”李少鬆隻得如是說。
“是麼?”聲音不是來自於陳東道,而是來自於他身後一個平平常常卻溫婉的女子。
夏依。
“是的。”李少鬆雖然不知道夏依是誰,可是從對方身上隱隱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
“我們不方便,也不願意協助調查。”夏依淡淡地說,“除非,你們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我們東少與那事情有關。”
“監控顯示,陳東道昨天的確出現在了大環夜總會中,而且,他是這個夜總會的主要股東。”李少鬆說。
“既然是股東,那就肯定不會是嫌疑者,誰會把屬於自己的財富給燒掉呢?而且,昨天在夜總會中的客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人。要查就把所有的人一起查。要是做不到,不好意思,我們東少,也不會配合調查。”
夏依聲音恬淡中,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