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陽區中隊隊中長吳曉令是同樣心思,他心裡巴不得陳東道一刀將這麻煩的金言給砍了,免除自己的麻煩。
可惜的是,在場的人們都是事與願違,在覺厲針攻擊無果後,一片藍汪汪的撲天蓋地般的針雨籠罩了陳東道。後者根本沒留神,就被無數的毫藍針穿破護體異能力,紮在膚上,沁入血肉,讓他全身頓時痛癢難當。
毫藍針的滋味,比起覺厲針來,更加讓人銷魂。
6級火係異能者陳東道頓時失去了所有異能者的風範,痛得在地上打滾。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瞬間扭轉形勢,他是怎麼做到的?這是大家心裡不約而同的疑問。
“陳東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大環夜總的的董事長,它是不是你的私人產業?”金言厲聲問。
“是又如何?”後者咬牙回答。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
“很好。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麼就證實了我們的抓捕名正言順!”金言以刀指著對方,“那我再問你,大環夜總會的失火,火焰中被燒死的那個女孩,是不是你下的手?”
這一下,雖然身上痛癢難當,陳東道也知道不能輕易開口了,畢竟涉及到人命。
“還有,失蹤的女孩王靜一家,跟你有沒有關係?”金言再問。
陳東道忍痛不言。
“金副監委,審案不是這麼審的!”吳曉令趕緊出言。
“確實,審案不是這麼審的。”旁邊一個冷冷的女聲說道。
大家隨聲望去,都是吃了一驚,因為8級強者夏依,悄無聲息微般地出現了。
“夏女士,剛剛陳東道已經親口承認了違紀開辦夜總會,有執法記錄儀為證。”金言說,“現在我們要把他們帶走協助調查。”他決定放棄追問,先從違紀方麵打開突破口。
“不行。”夏依淡淡地說,“你們這是武力相迫,屈打成招,不算數。”
“夏女士,您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告訴你,法不容情,他自己剛剛親口承認的,不管怎麼說,都要被帶回去進一步調查!”金言寸步不讓。
“看來你還沒有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夏依淡淡地說道,然後就揮掌向金言進攻。
她這一掌掌勢還未完全成形,突然辦公室外風聲輕響,接著一個人影就飛了進來,結結實實地接下了這一掌。
8級強者的這一掌,被這人輕輕地接了下來,瞬時化為無形。
金言定晴一看,來人身材高大,麵無表情,仿佛帶了人皮麵具一般,不是那“正義同盟”盟主龍鐵拳還會是誰?這人是跟上自己了還是怎麼著?怎麼哪都有他?
“你是”夏依疑道。憑著對方輕輕化解自己掌力的一招,她立馬判斷出了其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要遠超自己。
“慚愧,慚愧,蒙道上朋友不棄,本人暫領正義同盟盟主一職,人稱龍鐵拳是也。”來人的聲音一聽就有些不著調的模樣。
“龍鐵拳。”夏依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邪盟盟主?”
“哈哈。”龍鐵拳朗聲笑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把我們稱為邪盟,可是看看你們自己都乾了些什麼齷齪的醜事?這些醜事隻怕我們邪盟也不屑為之吧。誰是誰非,彆告訴我你真的分不清楚?而且以大欺小,以強淩弱,你也真不害臊。”
夏依無言,麵上冷淡:“我是陳家的人,自然要做陳家的事。”
“你亦是東華國國民,怎麼不做一個東華國國民應該做的事。”龍鐵拳諷刺道,“東華國國民,應當仁義,有禮有信。可你做的是什麼事?助紂為虐?”
不待夏依回答,他又朗聲笑道:“也罷,既然你助紂為虐,那我就替天行道。”
說罷,呼的一聲就搗了過去。這一拳勢大力沉,夏依隻得全神應對。
多虧他來了。金言心中暗道僥幸,他原本是準備要拚死與夏依一戰的,至不濟也要在混戰中拿到陳東道犯罪的證據。他估計夏依最後肯定不敢殺了自己,否則梁銳絕對不肯善罷乾休。
現在,就省事多了。
“抓人!”趁龍鐵拳與夏依激戰,他手一揚,就帶著李少鬆等人將陳東道控製住,用精鐵鐐銬將其雙手銬在了身後,並且用特彆手法控製了其經脈中的異能力的運行。
“金言臭小子,你真敢動我!”陳東道大叫。剛叫了一句,就被李少鬆在嘴裡塞了破布。
“彆那麼多廢話,到了庭獄的審問室,有的是時間讓你說話。”金言說道。
龍鐵拳與夏依越打越遠,戰況後來不得而知。反正金言等人是帶著陳東道回到了總隊的庭獄,關押起來,迅速展開了審問。陳東道知道事情的嚴重,不管怎樣,對於人命等事一問三不知。
陳東道被捕一事在東州市大隊迅速炸開了窩,然後是在總隊炸開了鍋。上上下下的官員和執法士們引以為談資,議論不休。也有不少人暗中動作,意圖反製。
金言根本不給其他人以多少反應的時間,迅速連夜對陳東道展開了審訊。
審訊之前,他派人全麵查抄了大環夜總會。在其中的秘密地下室裡找到了吳環峰的屍體。陳東道把屍體扔在裡麵,這幾天根本懶得去處理,屍體都發臭了。
吳環峰屍體的發現,讓星陽區中隊中隊長吳曉令如夢初醒。他萬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為陳家賣命,自己堂弟竟然會遭到滅口。這個殘酷的事實讓他幡然醒悟。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謀求一條生路,最後遲早會被陳家以同樣的方式滅口。因為他知道的事情,遠比吳環峰要多得多。
於是他轉作了汙點證人,在金言等人麵前,將陳東道奸殺王靜,並且派自己等人秘密處置了王靜一家人的情況說了,並帶監察工作科的人前往找到了屍體埋藏之地。
人證物證俱在,陳東道犯的案子這下是板上釘釘了。
得知情況的總隊總監察官薛直想要撈人,終歸還是晚了一步。當這些證物證詞通過梁銳擺到了總隊領導們麵前時,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
“是我們疏於了對陳東道的管教啊。”事已至此,薛總監察官隻能無語地表態。
當然,他心裡是肯定恨透了金言的。這小子,自己打眼了,他還真能折騰!現在都折騰到自己頭上了!
他身為總隊主管,不便多做什麼,但陳家卻背地裡展開了多方運作。
夏依與龍鐵拳拚得兩敗俱傷後,得知情況如遭雷亟,趕緊跑回了陳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