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扯下肩膀的夾板、繃帶和藥物,走入修煉室外的淋浴間,任由冰冷的水衝洗著自己說不清已經多少次大汗淋漓的身軀。
無數的水滴在他意念驅動的異能力的控製之下,化為纖細的針狀,不停地刺向牆壁,把牆壁擊打得泥石碎屑紛飛。
紛飛的碎屑被他憑空控製著,向四周砸出,竟然像飛針一般銳不可當。
傷處在痛,劇痛,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他很開心。
他覺得自己的修煉完全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金總,難道是受刺激了?”聽著沐浴室裡劈啦的破壞之聲,外麵的甄甜擔憂地想。
稍頃,就聽金言在裡麵喊:“甄甜,你在外麵嗎?”
“在的,金總!等會你出來,就幫你換藥!”甄甜趕緊答應。
“先不用管我,去告知王海王主任,通知所有第二機動大隊的成員,明天早上八點鐘,碼頭集合,乘坐水龍號出發!”金言說道。
“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隊部,迎來了幾位特彆的客人。
總部秘書長方月青。
總部外事廳廳長林延路。
總部法務廳廳長上官敬和。
以及幾位穿著“暴櫻”武士服的人。
“秘書長,真沒想到,您親自出麵來解決這事。”薛直上前熱情地迎接。
“我不親自出麵不行啊。”方月青不陰不陽地說,“菊隱的宮田一郎社長已經把狀都告到組織長和監察長那裡去了啊。”
“他們還好意思告狀?深夜襲擊彆人的總部,中了埋伏被殺,結果反倒是彆人的不是?”梁銳看著幾名“暴櫻”武士服的人,目光中殊無善意。
“八嘎!你說什麼!”一名年約六十的“暴櫻”武士目露凶光。
“木暮副社長息怒。”總部外事廳廳長林延路趕緊說道,“我們今天到東明省來,是解決善後事宜的,不是來吵架的。”趕緊就介紹道,“這位是菊隱組織副社長兼外務課課長木暮太郎。另外這位是菊隱組織駐東華國京華市辦事處處長渡邊一文。這兩位是死去的香口川子的師兄,也是宮田社長的弟子,小野薰和山本阿達。”
“汪總隊長、薛總監察官,諸位。”方月青說道,“前天淩晨發生在東州市金水集團總部的事,經過媒體的發酵,已經驚動了我們天庭組織和菊隱組織的最高層領導。組織長、監察長對於這事都有了指示,認為這是金水集團和菊隱組織的私怨。畢竟,他們之間曾經爆發過多次衝突,也造成了一些傷亡。”
“金水集團的總裁金言,曆史上多次挑釁菊隱組織。菊隱組織著力培養的優秀人才,長宗我部誌也、定光賢太、小山青岡等,此前均死於此人之手。而且此人還搶掠了岸田水庫裡菊隱神社的財物,火燒神社,冒犯菊隱供奉的神祉,後來又炸毀堤壩,使岸田商社多年的研究毀於一旦。這仇怨,不可謂不深啊。”總部法務廳廳長上官敬和說道。
“所以,總部的定性就是,這就是金水集團和菊隱組織的私怨,而不是天庭組織和菊隱組織之間的仇怨。”方月青看著東明省諸位領導,“你們,聽明白了嗎?”
總部是想把“天庭”組織完全從這事裡撇出來啊!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中的人精,立馬都想到了。這樣就可以把官方對立轉而為私怨,減小影響了。
“明白,明白。”汪小強和薛直連聲說道。大事化小,其實也符合他們的意思。
“菊隱組織現在派出了木暮副社長為代表的使團,特地來處置這件事的善後。”方月青向木暮太郎說道,副社長,請說出你們的要求吧。”
“哇咧哇咧哇,我們的,有三個要求!”木暮太郎一臉怒色地說。
“第一,歸還我們英勇戰死的所有暴櫻武士的屍體和武器裝備、物品,一樣也不能少!”
“第二,金水集團為他們當眾將我們所有武士斬首的暴行公開道歉,賠償!”
“第三,嚴懲殘暴殺俘的金水集團總裁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