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金言和他的金水集團比作一個爆發戶的話,那麼像呂家、馬家這樣的京華市的大家族,就是綿延百年、千年的老牌貴族。這樣的大家族、老牌貴族,或者在某個時間段不如暴發戶那麼光芒燦爛,可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裡,一定是持久庚續。
也正因為如此,大家族的底蘊實力比暴發戶肯定要深厚、紮實得多。
所以,當馬彥拿出家族藏有的“九字正雷訣”這樣的異世界仙技修煉秘術,著實讓金言震驚了一把。因為這類的仙技修煉秘術,即使在望仙大陸的宗門之中,也都是不傳之秘。
飛針修煉他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程度,可是在本係雷電係的修煉上,他進境不大。確實因為也一直缺乏像樣的修煉之道,以及異能技的招法。
前麵也都說過,就像茉仙兒所授的“冰心訣”、青涵的“惑心之術”以及晉淩給的“紫極功”,每一門的傳授時都是重點叮囑,不可外傳。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哪裡輪得到他金言修煉。
馬彥拿出這門秘術,一方麵是作為對沉鐵雷火戰刀的交換,更重要的欽佩金言戰隊的戰力戰績,再就是看在呂端的分上。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呂端交好且甘為下屬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正逢亂世,馬家早已經得到遷都的消息,家族正一片惶亂,不知道藏寶庫中的寶物能否在遷徙中得以完整保存。此時,如果能拿出一件兩件來交好得力之人,家族有力,或者能得到強援也不一定。
馬彥看上去性格直爽、急切,其實心思一點都不少。
大家族重點培養的子弟,想事做事的能力一般都不會太差。
因此,得到這門“九字正雷訣”後,金言利用工作之餘的空當,立馬苦心孤詣地修煉鑽研起來。
所謂的“九字正雷訣”,主要是從落、震、傳、奪、定、破、懾、爆、動九個方向的修煉的雷電係秘法,每一個方向的文字、仙力運行路線圖都是繁複異常。其修煉的艱辛,完全不亞於之前金言修煉龍鐵拳點撥的以意馭力、以力馭物之道。
第一步還沒修煉通透,甄甜就急急地在外麵敲門,說有急事。
“什麼事?”擦著汗喘息未定的金言走出用一間教室改造的修煉室。
“我們,我們的周組長要見你。”她惴惴不安地說。每次提到自己的組長周應洵,她都是這麼一副小心不安,仿佛對不起他的樣子。
她這個身邊的間諜已經明牌了,還能讓她怎麼辦?
“在哪裡見?什麼時間?”金言用笑容打消著她的不安。
“周組長說,事情緊急,十分鐘後,三鼎小學右邊的湯粉店。”甄甜說。
“十分鐘那好,現在就過去吧。你等我換件衣服。”
簡單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換了身乾淨衣服,金言便跟同甄甜來到校外的腸粉店。本來店老板已經跑路躲避戰毛了,這時候店裡卻仍然炊煙梟梟。就見“天庭”組織特彆行動組組長、甄甜的上司周應洵樂嗬嗬地在廚房的大鍋邊煮麵。
“沒想到周組長還懂得煮麵?”金言隨口讚了一句。
“經常在外活動,深山老林、荒郊野外地到處跑,饑一頓飽一頓的,不會做飯可不行啊。”周應洵用漏勺將麵舀出來,均勻地分在三個大碗裡,然後一一端了出來,“你們也都沒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說。”
金言坐在桌邊,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湯麵:“周組長,你不會在麵裡下毒吧。”
周應洵一愕:“金大隊長說笑了。你又不是我的仇敵,我下毒乾什麼。”
“那就好。”修煉了半天,金言確實也餓了,便呼嚕呼嚕地用了幾分鐘時間把一大碗麵乾了個精光。
擦了擦嘴,“周組長這是叫做先禮後兵吧。做頓飯,把禮貌儘到位了,然後說正事的時候,就讓我不能相拒。也罷,我現在吃飽喝足,現在就可以說正事了。”
周應洵老臉之上微微一笑,皺紋仿佛都開了花一般,“其實不是我要見你,是我們方秘書長要見你。”
“你們的方秘書長?”
提起方月青,金言就想到了那天在“庭獄”中被其訊問的場麵,聲音一冷,“抱歉,周組長,雖然吃了你的麵,可是要跟那人見麵,我隻能說一句,我沒興趣。”
周應洵臉色極為尷尬,便趕緊向甄甜使眼色。
沒想到後者的臉色比他更加尷尬,呆呆的半天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妮子關鍵時候,是真不靠譜啊。周應洵心中哀歎,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金大隊長,之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異界勢力已經兵臨京華城下。秘書長那邊的消息說,對方隻給了我們七天時間。七天之後,他們就要攻城。”
七天之後攻城?
這個消息金言可不知道。“真言”係統帶來的分值告訴他,對方說的是真話。
“我們已經定下了遷都計劃,七天肯定是不夠,正當一片混亂之際,敵方又全力攻城的話,屆時整個京華城,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周應洵歎道,“秘書長說,屆時,來不及遷走的2000多萬人,隻怕都將成為異世界魔獸和血奴們的口糧。”
“那必須要趕緊製定防禦計劃,不惜一切手段全力作戰,把敵人擋在城外啊!”金言急道。
“擋不住的。”周應洵搖頭道,“100多年前,藍星在人類在戰爭中就使用了電話統一指揮。可是100多年以後的今天,我們喪失了一切的電磁電力指揮能力。而對方仿佛並不受任何影響。三道防線的全麵崩潰,第四道防線輕易被魔獸群突破,就是這個原因。”
金言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形勢,沉下心來:“那周組長來找我是什麼意思?這事應該向國主陛下、向東郭組織長他們去討論。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編製不全、人數有限的省級作戰大隊的大隊長而已。”
“我不知道。方秘書長讓我來找你,仿佛是覺得有可能你會給防禦工作帶來突破似的。”周應洵認真且誠懇地看著他,“所以我懇求你,不管之前你們之間有什麼怨憤分隙,儘量去見他一麵。”
“他應該不會有惡意。以他的實力,如果現在想要對付你,你也無法可想。”
“好。那我去見他。”金言說道,“見麵的時間,地點是?”
“下午15時,明心寺,浮屠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