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因為丟失了“萬化極鐵”心中本來就非常不高興的金言,再也忍耐不住,立馬親自開著車前往華安港。大隊的人們看著他怒氣衝衝地開車出去,一個個不禁暗自揣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致於向來冷靜堅毅的大隊長如此失去常態?
“妞,發生什麼事了?”“水龍號”的甲板上,看著金言的車匆匆停在碼頭上後人就衝向“水蛟號”,王海向甄甜問道。
“不知道啊,從明心寺回來路上,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甄甜說。她的情緒同樣低落,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金言走上“水蛟號”的甲板,向其上的隊員問道:“你們郭隊長呢?”
“在二層實驗室。”一名少年隊員說道。
“把他叫出來!”金言生氣地說。
那少年隊員趕緊去叫人。一會兒,穿著滿身帶著各類酸臭味和血漬以及不知道什麼汙漬的研究服,戴著手套的郭容子丹趕緊出來了。
“大隊長,你怎麼來了?”郭容子丹笑容可掬地說。
“葉黎的身世,你不知道是大隊的禁忌嗎,為什麼還要提起?”金言板著臉問。
郭容子丹恍然:“原來你是為這事來的啊。這事這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算是研究需要吧。”
“研究需要?”金言冷冷地盯著他,“什麼樣的研究?”
郭容子丹感知道到了大隊長的憤怒,竟然不敢回答。
“九裡台莊的婦女,被你帶到了船上,又是做什麼?”金言聲音更厲,“她們人現在又在哪裡?”
“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也像你的老師一樣,找到了突破生殖隔離的思路!”金言聲音一厲,“你若敢邁出那一步,不顧天理人倫,我一件事就是砍下你的狗頭!你信嗎?”
“金總、大隊長聽我說,聽我說。”郭容子丹差點被他的疾言厲色給嚇趴在甲板上。
四周的馭獸中隊的隊員,以及“水蛟號”的雇員、船工們探著腦袋好奇觀望。
發了一通火之後,金言穩定了一下情緒,“說吧,我給你個說話的機會。”
郭容子丹坐在了甲板上,緩了一下情緒,說道:“我確實是把九裡台莊的幾名婦女帶到了船上,一共11人。”
“理由。”金言目光如刀。
“她們,她們都出現了妊娠跡象。是異變的豬麵獸帶來的。”郭容子丹帶著不忍的臉色說。
“不可能!”金言頭皮發麻地站了起來,“這才幾天時間,怎麼可能就有懷孕跡象!那是明明她們與丈夫的孩子!怎麼可能與異變豬麵獸有關!”
“金總,你知道嗎,在藍星上,一頭普通的老鼠從交配到懷孕到生產,隻需要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一頭普通的貓從交配到懷孕到生產大概需要兩個月。而異變的異能老鼠,在營養足夠的情況下,從交配到懷孕到生產隻需要一個星期。異變的異能貓從交配到懷孕到生產隻需要一個星期。”
“這些科基部的異能獸,是經過我老師的手特彆研製的,能夠突破生殖隔離的,我判斷它們從交配到使對方懷孕的過程,不會超過三天。在營養足夠的情況下,從懷孕到生產的過程,不會超過一個月。”
這幾句話落在金言耳朵之中,使他頓時如墮冰窖。
這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了淩揚鬆放出數百頭異變魔獸衝破第四防線進入京華市的險惡用心。這些異變魔獸突入居民區,通過與婦女交媾並能在極短時間內使之懷孕,並生產出下一代的異變獸人!
其心可誅!真是其心可誅!
“我本是帶著大胖到九裡台莊查看那些異變魔獸活動蹤跡的,想循著它們的氣息看看能不能找到集結地,甚至找到更多異變魔獸的蹤跡。可是在村子裡卻發現了那些受辱婦女出現妊娠情況的現象。給她們一檢查之下,立馬就明白了原因。於是我就把其中幾名願意配合的婦女請到了研究基地。”他五指舉天,“我發誓,她們都是自願來的!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強迫!”
“我要通過對她的腹中受孕的胎兒進行研究,研究它們的生長及孕育成熟的時間,研究如何讓它們流產而不傷及母體,這是兩個非常重要的課題!當然,前提是母體不想要這樣的獸人孩子!如果有母體還想留活它們,也隻能聽之由之。”
金言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所以,你找到葉黎相問,也為的是這事?”
“是的。”郭容子丹苦著臉說,“你以為我真敢得罪他啊,他現在實力比我強得多,一個不高興當場把我切成十塊八塊的,我找誰說理去?”
“看來,我是錯怪你了。”金言拍拍他的肩膀,微歎了口氣。不過心中確實也為那些懷孕了婦女擔憂。腹中的胎兒不管是生是滅,對於她們來說,都是又一場災難。
上天何忍,視萬民如芻狗。
“那你抓緊時間,好好研究吧。但願你早日有所成果。”他也不忍再下船艙下的實驗基地去看,那天在九裡台莊的慘狀,甚至都不願回想。
就在他扭頭走出數步的時候,郭容子丹叫住了他。
“金總。有一件事或者必須要有決斷。”郭容子丹臉色非常嚴肅,“她們的預產期或者隻有二十來天了。從初步的b超顯示來看,這些婦女腹內的胎兒體型比一般人類的胎兒大30以上。不管是引產,或是順產,都有可能對產婦造成生命危險。隻有剖腹產,或者才能保全她們的性命。”
“這幾名是願意配合的,其他的人,九裡台莊的兩百來人,其它各地的數不清的人,還有源源不斷繼續增多的人非常可怕的數量。所以”
“你到底想說什麼!”金言感知到了一個他完全不想麵對又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從目前的條件來看,隻有我這裡能夠為她們做手術,保全母體的生命。但是,她們腹中的胎兒,怎麼處理?”郭容子丹說。
“你說呢?”金言說道。
“我不敢說。”郭容子丹搖頭。
“說吧。”金言鬱悶地說道,“都是你老師他們作的孽,我們無法可想。”
“留下它們的命吧。它們是一片空白的嬰孩。”郭容子丹說,“是結合了人類和異變魔獸血脈的混血,以後是獸頭人身的怪物,但也是生命。我們能夠馴養獸寵,為什麼就容不下還有一半人類血統的獸人”
“瘋子!瘋子!”
金言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水蛟號”,一路走,一路罵,不知道是罵郭容子丹,罵淩揚鬆,還是罵自己。
回到大隊後,他砰地關上門,把自己關在屋裡,飯也不吃,也不允許四周其他人發出聲響。
“大隊長怎麼了?”大家都在打聽著。
“不知道啊。”大家又互相議論著,“他的精神狀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