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百貨大樓天台上這幾個人在秘密謀劃的時候,從天台入口下的的樓梯上傳在有人走上的腳步聲。
幾個人同時一愣。塗克行向後來的幾個人問道:“宮城副社長,你們還叫了誰?”
那個頭發花白者是“菊隱”組織的副社長宮城鳴玉。他受了社長宮田一郎的指使,暗中與血靈教勾結了起來,準備合力從“天庭”組織身上謀取利益。正好得知塗克行戰敗要複分,他們便自告奮勇地要與之合擊。
此時宮城鳴玉聞言頓時一愣:“沒有啊,我們的人就這裡幾個。”
這時,入口處走出來一個人。這是個穿著軍綠色迷彩褲和軍靴,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健碩的犍子肉的中年人,他戴著墨鏡,在其左肩膀處有一頭飛鷹圖案。
“什麼人!”一名血靈教下屬喝道。
話音剛落,另一頭不知何處飛上來了一把飛抓,爪尖深深刺入水泥護牆上,然後一道妙曼的身影,借著飛抓之力躍了上來。這是個同樣穿著迷彩衣的女人,迷彩褲、軍靴,迷彩背心。
這女人大約三十來歲,膚黑略黑,長相在秀美之中帶著些許野性,全身如剛剛那名中年墨鏡男一樣,身材比例極佳,肌肉強勁,一眼看上去就像一頭雌豹。
在她的左肩膀上,同樣有個飛鷹圖案。
然後,從四麵八方陸續攀上了七八名與他們打扮類似者。他們均是身穿迷彩服色,手握各類武器。
這種場景,讓不管是塗克行,還是宮城鳴玉都呆住了。
“奇米蛙你們的,到底是什麼的”一名“菊隱”骨乾叫道。
迷彩背心的女人冷冷瞟了他一眼,左手一把飛抓毫無征兆地出手。那飛抓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做的,輕易地就刺破“菊隱”骨乾護擋的手臂,切斷骨頭,爪尖從其後背透出來了,真的是鋒銳異常。
女人手輕輕一扯抓鏈,飛抓就將帶一蓬鮮血飛了回來。
“做的不錯,黃菲。”赤著上身的中年男人說。然後就身體微伏,箭一般的躥了出去。在前躥的同時,左右手各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彎刀。
“撲!撲!”
兩名血靈教哨使的脖子被彎刀抹過,鮮血噴濺,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宮城鳴玉趕緊抽出腰間的太刀對敵。
塗克行身體一飄,先落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你們,不是天庭組織的人!”宮城鳴玉說。
“說對了!”赤著上身的中年男人大姆指指著自己說,“老子姓莫,叫莫天成,現在是鷹魂戰隊的副戰隊長!記住這個名字!”
“我們鷹魂戰隊,現在已經加入了正義同盟,在龍盟主的領導下,專管世間的不平之事。”他咧嘴說道,“對麵一對小年輕,恩恩愛愛,卿卿我我,你們這些賤人們卻在這裡謀劃著怎麼害人家,你們好意思嘛!”
“正義同盟”宮城鳴玉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原來是龍盟主的人我們,我們菊隱組織,也是正義同盟的加盟方,我們的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你大爺!”莫天成大罵道,“正義同盟沒有你們這麼下作的自己人!原來想借助你們的力量對付庭狗,沒想到你們做的儘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連異世界的勢力都勾結上了,連累得本盟名聲受損!”
“我們來之前,盟主已經有交待。”名叫黃菲的女人說道,“從今天開始,菊隱組織被驅逐出正義同盟,與本盟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宮城鳴玉臉上掠過一道怨毒之色。
酒店房間。床上。
宋明珠翻了個身,凝神聽了一下,“外麵對麵樓好像有人吵架。”
“關我們屁事。”金言伸手,將她又攬了回來。
“哦。”宋明珠便將頭又拱在了他的臂彎之中。
“宮城副社長,既然人家都不要你們了,就不要再強求了。”塗克行說道,“跟著我們血靈教,在血尊大神的教義庇護之下,在聖教主的幫助之下,你們所獲得的,將會更多。”
“害!害!請聖教主一定要多多支持我們組織在東華國獲得足夠的利益!”宮城鳴玉見狀,隻好先表態抱緊血靈教這一條大腿再說。抱大腿向來是暴櫻國最主流的外交思路。
藍星上有很多大國的人見了暴櫻國人,都覺得他們非常有禮貌,不停地鞠躬,躬匠精神發揮到極致的那種。但很多人並沒有真正發現暴櫻人的天性,他們對於強者特彆的恭順,而對於弱者則特彆的殘忍。
暴櫻文化裡對美的追求可以達到極致,但與之相對應的,在殘暴方麵也會達到另一種極致。
他們喜愛櫻花的短暫而絢爛,這就讓他們總是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爆發出生命中最燦爛的光華。這樣的心態,其實是扭曲的。
正因為表麵的禮貌和和氣,無時無刻不在注重自己的外在禮儀,這使得暴櫻人的骨子裡透露著深深的自卑和壓抑,這種自卑和壓抑在找到宣泄途徑釋放的時候,往往就會出現偏離神智的暴虐。
“你們放心。我已經將你們的事情,用飛鷹傳書告訴了聖教主。”塗克行說道,“聖教主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的!現在,我們一起合力,把這些敵人給殺掉!”
受他鼓舞的宮城鳴玉和暴櫻人,呼喊著撲向了“鷹魂戰隊”成員們。
“血靈教。”黃菲冷笑道,“你們還真把這在異世界臭蟲一般的勢力看成救命稻草!這樣的人人都能踩在腳下的玩意兒,竟然也敢興兵出天華鬼洞,進犯京華,是真欺負我東華無人麼!”
她一振飛抓,攻向塗克行。
莫天成找上了宮城鳴玉。
雙方混戰一團。
“不止是吵架,好像動手了。”宋明珠抬起頭。
“都說了不關我們的事。”金言將她攬得更緊了。
宋明珠不太習慣長時間的這種姿態。她覺得自己堂堂聖族朱雀使之威,像個小女人一樣長時間被男人攬在懷裡太失身份和麵子。
所以她希望通過彆的話題把這個混帳男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哪知道這家夥不但被沒吸引分神,反而又蠢蠢欲動。他不但將自己攬得更緊,馬上又翻了個身,將自己側壓在身體下,一張嘴又像大豬拱食般拱了過來。
宋明珠奮力想推開他,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沒使出半點力氣,身上也再度熱了起來。
見鬼了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