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雷火戰刀劃過一頭異變豬麵獸的頸間,鮮血頓時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白芷躍身而起,以防噴濺的鮮血沾染到自己身上。稍頃,她取出雷火戰刀,從豬麵獸後腦腔剖出仙晶。
在藍星之上,異能獸的結晶體稱為異晶,在望仙大陸則被稱為仙晶或魔晶。這種異變豬麵獸來自於望仙大陸,所以這樣稱之。
一路行來,已經有四頭各型異變魔獸、兩名“科基部”的落單保安喪生在她刀下。她在實戰中放開手腳,充分運用“冰心訣”和“紫極功”之威,愈加愈得心應手。
殺這些落單的異變魔獸和保安員不算什麼,她最想要的是追上淩揚鬆,不管用什麼方法將這家夥當場梟首。想起這家夥的種種惡行,想到他驅使異變魔獸們對那些婦女們做下的獸行,她就恨得牙齒發癢。
天地間仍是大雨滂沱,能見度非常差,腳下的道路亦甚為泥濘。她抬眼四望,想先找個地方避避雨。雖然她是水係異能者,在雨中作戰如魚得水,可是經過大半天的作戰,她畢竟也疲憊的。
又走了幾分鐘,前方隱隱有對戰之聲。她以為是大隊的其他人在與異世界的入侵者交手,便加快腳步。很快她就見到遠方的荒野中,兩個人正在對戰。二人實力強大、招法精妙,天地暴雨也遮擋不住他們的鋒芒。
他們所過之處,四周不管是山林、泥石什麼的,都被強橫的招法糟蹋得不成樣子,一片狼藉。
二人自身,也俱是受了無數的傷,傷勢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力量越來越弱。
白芷不敢靠近,遠遠地分辨著,大概可見其中一人是戴眼鏡的手持東唐橫刀的光頭中年人,另一人是藍發藍眼手持戰戟的青年。
“東郭郎!”手持戰戟的藍發青年自然就是雨衡了,他在此攔截東郭郎,二人已經大戰了一個多小時,各自受了不少的傷,“你現在重傷如此,難道還不肯放棄,還要為五葉化神之術那身外之物拚命嗎?”
“你可彆說我,你不也在為著身外之物拚命?”東郭郎冷笑道,“我的截脈七劍的滋味不好受吧?它所造成的創口,是根本無法以藥物冶療的,隻能出血,出血不停地出血!”
雨衡身上諸多傷口中,大多數都未曾流血,隻有七處傷口的血隨著雨水仍在不斷地流出。
“那便如何。”雨衡嘴上毫不服輸,“中了我三記離水術的重招,你又好得到哪裡去?現在隻怕你的心臟,從心臟到腸子,裡裡外外,都乾成焦炭了吧!”
東郭郎?白芷一愣,那不是自己“天庭”組織的組織長嘛。他不是隨著國都的遷都去往了西川省的臨江市?怎麼又會出現在京華近郊?
那藍發藍眼的想必就是雨衡了。白芷亦看過宋明珠畫出的畫像。
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進行了二人打鬥的現場。想到二人強大的實力,她不敢有絲毫亂動,屏住呼吸,生恐自己被他們發現了。
東郭郎還好說,那是自己的組織長。雨衡這人可就很殘酷了!
葉黎帶著下屬的少年們回到了京華城東郊,與王海帶領的戰場清理隊伍會合在一起,該休息的休息,該療傷的療傷。
“哈,我們的小葉隊長這是在敵人群裡滾了不知道多少來回了。”王海向他笑道,“滿身都是敵人血啊。”
“副大隊長你彆笑我了。不光是敵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更多”葉黎臉色慘白地說。
“你這人啊,作戰的時候就像個拚命三郎,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王海說,“對於,白督導員呢,她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她怎麼沒回來?”
“她說她沒怎麼受傷,還有餘力繼續追殺異變魔獸。”葉黎說。
“糊塗,你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深入險地呢!”王海一跺腳。不過馬上就理解了,葉黎和他下屬的少年們,確實再無法繼續戰鬥下去,“要回來,就一起回來嘛。”
“那也得她肯定才行啊。”葉黎苦笑。
這時候,呂端帶著二中隊的人也回來了。“科基部”憑借著異變魔獸和一些車輛,逃得很快。他們殺了些許落單的再無收獲,於是就回來養傷。
“白督導員隻身在外?”聽了葉黎的述說,呂端把剛喝了一口的水放下了,“那我們去接應她。”
“你們也要趕緊療傷,休息。現在不要妄動。”王海看著他們的模樣說,“等大隊長他們回來再說吧。”
又過了一會兒,金言帶隊回來了。他們同樣沒能追上淩揚鬆和“科基部”的主力。他們逃得實在太快了。王海和葉黎趕緊向他報告了白芷的情況。
“你們原地休整養傷,我去找她。”金言二話不說,問明了白芷所在的方向,就攸地躥了出去。
一路搜尋,凝聚傾聽動靜,大概二十多分鐘後,在距離京華城四十多公裡的地方,他感覺到暴雨中的前方似有熟悉的氣息。
靠近一看,隻見一大片區域之內的山野慘遭強力的破壞。在泥濘的地上,倒著一個身穿“天庭”組織作戰衣的女子,模樣熟悉。
他趕緊趕過去一看,那不是白芷是誰?
她臉色青白,人事不醒,自己送她的雷火戰刀跌落在附近地麵。
趕緊打出一片異能力在頭頂,阻擋著雨水的衝刷,然後將她扶了起來,輕輕將異能力渡進她的後背。稍頃,她連咳幾聲,吐出幾口雨水,醒轉過來。
“金大隊長?”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金言。
“你沒事吧?是遭到敵人襲擊了嗎?”金言暗中相問。
“不,不是。”白芷搖頭,秀美的臉上陣陣異樣,“我,我遇到了東郭組織長和異世界強者的戰鬥,被,被他們戰鬥的氣息波及,才暈了過去。”
東郭郎?他不是在臨江市嗎?怎麼會回了京華?金言趕緊四望,仔細感知,不覺有其它強者氣息在附近。
不過,看地上的戰鬥痕跡,確實是那個層級的強者留下的無異。
“他們,他們想必是走了。”白芷說道。
“彆管他們了,我們趕緊離開。”金言說道,“你,你還能走路嗎?”
他不由暗中慶幸,得虧她隻是暈了過去,得虧遇上的是兩方的大人物,如果昏過去後遇上屑小,或者異變魔獸,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白芷抓起旁邊掉落的雷火戰刀,拄地撐著站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可能受到他們力量的震動,傷了腑臟經脈。不礙事的。”她搖頭道。
“我扶著你,我們慢慢回去。”金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