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五方聯軍的統帥雨衡已經有三天杳無音訊了。
在這期間,暫代統帥職務的雨衝瘋了一般派人四下尋找,仍然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隻好下令讓全軍暫退回第三道防線區域一個名為平山縣的縣城休整。然後傳令聯軍各部的首領過來開會。
因為事關下一步行動,各勢的首腦們還是依約前來。
會上,“科基部”部長淩揚鬆是一直黑著臉的,看哪個都不順眼。
血靈教主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過每說一句話仿佛都要噎死人一樣衝。
“勝敗是兵家常事。”雨衝說,“現在讓你們過來,不是互相內訌的。雨帥已經三天未歸,不知道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情況怎麼辦?”
“他沒說他做什麼去了麼?”晉瑄問。
“沒說緣由,很匆忙地就走了。”雨衝搖頭。猛地,他想起了什麼,“雨少走之前,曾經收到了有關藍星天庭組織組織長東郭郎來到京華市動向的情報。不知道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東郭郎”簡爾興說道,“難道雨少是去找東郭郎?他的失蹤,與東郭郎有關?”
“必定有關!”軍師林枯夫想起來了,“他曾多次詢問情報主管有關東郭郎的動向。而且,他還接到一枝莫名其妙的飛箭,箭上有書信,隻是寫的什麼彆人不得而知,他也沒說。隻知道他看了之後,臉色大變。”
雨衝一掌拍在桌上:“那我們就往京華市進兵,逼東郭郎出來交代雨少下落!”
“進兵?”血靈教主冷冷地掃視著大家,“我隻怕你在進兵之後,卻發現其餘各方都遠遠地落在後麵,背信棄義,各有借口。”
簡爾興和晉瑄頗為尷尬。二人一人趕緊抬眼望著外麵的天空,另一人佯裝喝茶,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當然,雨衝麵上也是過不去。因為雨家軍隊也是拖拖拉拉的在後麵,沒有按計劃實施進攻。雨家還是主導者。
“不如這樣,先派出密探,深入京華市以及附近各縣各鄉探查雨少的動向。”林枯夫說道,“情況不明,不宜輕舉妄動。說不定雨少是被什麼事耽誤了,很快就回來。”
各方沒有其它辦法,隻好先同意了這個方案。
東明省第二機動作戰大隊重新駐防防線南部的米原縣。
由於原來的縣治架構全部癱瘓,為了便於戰時管理,防線司令部給金言下了一個委任令,委任他暫代米原縣縣長一職,全權管理縣治之下的軍政民大權。這在非常時期,有助於全麵提升縣城重建的效率,而且能夠凝結人心。畢竟,金言是帶隊取得北線一戰勝利的英雄。
隻不過金言哪裡顧得上分心管這麼多事,他剛想推辭掉但被知道情況的金水集團辦公室主任盧哲及時製止了。為此,盧哲帶著人專門乘坐飛機到了臨市,又匆匆乘車到了京華市,然後在盧芽的陪同下來到了大隊隊部。
“金總,這個縣長要當,必須當。如果金水集團可以掌握一個縣城的重建大事,這其中的利益巨大,絕不可放。”盧哲的語氣非常堅定,“防線司令部為什麼要把一個縣城交給一個外來的省機動作戰大隊來管,三個原因。第一,當麵的強敵還未退卻,防線司令部需要放手給作戰部隊足夠的權力,包括征調當地人員輔助作戰、征調物資的權力。第二,金總你率隊取得了對科基部的勝利,威信正隆,軍民們信任你,由你擔任米原縣長,可以讓逃難的百姓們放心返回並重建家園。第三,現在京華市因為遷都的原因,大量的財富和資金都被轉移走了,金總你背後的金水集團擁有強大的資金和建設能力,由你主政可以使縣城儘快恢複正常運轉。”
“一個縣城重建,基建、建築行業,武器裝備行業,民生日用行業總之,每個地方都充滿了商機。金水集團的發展規模越來越大,旗下的土龍建築公司可率先進駐。另外最近重組了金戈公司,將研發科、芒山礦坑和天和工廠都納入其中,專司武器裝備製造,正好也借機進駐。”
“但是,盧主任,這縣長一職我就算當時間也當不長啊。”金言說,“異世界的入侵者退卻之後,我總歸是要回東明省的。難道就是為了體驗一下?”
“不。金總顧不上這米原縣繁瑣的政務,掛名即可。具體事務可推出一個人來代勞。”盧哲把他身後的一個人推了出來,“我推薦他。”
這人也是盧家人,名叫盧勳,三十左右的年紀,長相一般,言行舉止倒是沉穩。盧哲的意思是讓這人擔任縣長辦公室主任,協助金言處置本地政務。此人原來也是在盧哲的老家靈陽市下邊的一個區做區長辦公室辦事員工作的,十分老練。
金言正在用人之際,巴不得有人能為自己分擔事務,立馬點頭。
“金總放心,屬下一定儘心儘力,為金總做事,為集團做事。”盧勳很是穩當地說。
這盧勳到來之後,立馬進駐原來的縣長辦公室,整治事務來。原來縣裡的工作人員,能聯係上的儘量聯係上叫回來工作,聯係不上的就重新招選人手。
縣政府、警法部門等一度癱瘓的公務部門開始恢複辦公
在防線司令部派出的輔助營的幫助下,很快清理了縣內各處的死者屍體,安撫了生者的人心。不少米原縣由於躲避戰亂而離家者,聽聞戰線取勝,重拾信心,從外返回繼續經營家園。
米原縣漸漸恢複了些許生氣。
宋明珠自血隱一族返回。她帶來了族長簡爾興的私下讚賞。
“聖族長說,真沒想到你們能夠以這麼幾個人就擊退了科基部。”她說道,“聖族長本來準備看你們戰敗後就配合科基部攻城的,可是你們竟然勝了”
“血靈教在南邊的慘敗,也讓他很是解氣。”
她靠近著他的身體,查看著他的傷勢。
“我們是為著保家衛國而戰的,心中有正氣。正義必勝。”聞著她靠近時身上散發的氣息,經曆了大戰的緊張的金言感覺到無比的放鬆。他不禁抻手攬住她的腰肢。
宋明珠瞟了他一眼,沒有抗拒,反有些借勢與他相偎在一起。
“很艱難吧。”她悄然問。
“是。”金言說道,“我們的人太少,卻承擔了太大的責任。”
白芷在病床上休養了一兩天後,便來找金言。經過仔細思慮之後,她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一下。但是在大隊部之中,透過半敞的窗戶,她看到了一襲紅衣,偎在了金言的身側。
她的腳步募然停住,臉色煞白,比原來剛被發現暈倒在野外那時還要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