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號”和“水蛟號”向龍海市港口駛去。還在半途,一艘懸掛著兩把劍形圖案旗幟的長艇靠得近來。艇身上“龍海宗109”字樣甚是顯眼。
兩名女子站在甲板上向他們招手,正是雲弄影和吳時玥二人。
“金大隊長,好久不見。”雲弄影高聲喊道,“請跟隨我船入港。”
於是,“水龍號”和“水蛟號”便跟隨著那艘長艇先後進入內港,停泊在一條長長的專用碼頭上。這條碼頭上的船,船身上基本都有“龍海宗某某號”的字樣。看來,這是龍海宗的專用碼頭。
從內港往龍海市看去,隻見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入眼便是非常現代繁華模樣。這樣的建築群一片一片又一片,綿延不絕。
由於龍海宗邀請的隻是金言,他隻帶了甄甜和王海二人下船前往。所以其他人或在船上等待,或按比例被允許下船前往龍海市遊玩參觀,然後再回來輪換值班人員。
畢竟是東華國第一大城和經濟中心,龍海市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金言先是給雲弄影二人介紹了王海和甄甜,然後又為他們介紹雲弄影二人。
“見過的,見過的。”王海說,“當日在青年異能者大賽的擂台上,見過二位的精彩表現的。”
“王副總隊長當時的表現,也是讓人印象非常深刻啊。”雲弄影笑道。
然後大家都笑了,大家想起那時王海把自己全身裹得像個鐵罐頭的場景。
兩輛豪華轎車已經停在碼頭之外。雲弄影和吳時玥帶著金言坐了一輛。王海二人坐在了另一輛。
“其實我們也是剛回龍海市。”車上,雲弄影說道,“端木宗主聽聞你們經過龍海宗南下,執意要與你這位青年俊傑見上一見。”
龍海宗宗主,端木秋衣,傳說是東華國第一劍客。
“端木宗主太看得起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金言笑道,“青年俊傑什麼的不要再提了,實在是打臉。我在京華市從一開始就受傷,到後來一直受傷,全身的傷就沒好過。”
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是因為金大隊長一直在戰鬥吧。”吳時玥說道。
“唔,算是吧,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金言認真地說。他望著街兩邊的宏偉的建築群,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大為驚歎,“龍海市果然是東華國第一大市,傳說東華國六成以上的最高的大樓,都集中在這裡,果然如此。”
“驢糞蛋外麵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雲弄影說,“這座大城市裡的普通人,收入也就那個樣。其他城市該有的社會和交通問題,龍海市一樣也沒落下。各類能源資源消耗高得離譜,高房價嚴重影響了社會經濟的活力,大家天天像身上背著一個個催命鬼一樣地忙碌,沒什麼意思。”
“雲師姐看問題很透徹啊。”金言笑道。
車輛在龍海市道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進入了一處較為安靜鄉間的一樣的區域,然後拐入了一個公園般的場所。不同的是,這個場所是有圍牆和圍欄的。
古樸的大門上懸著兩把相對的劍形圖案,下麵是“龍海宗”三個大字。
門後邊就是一排停車場。車停下後,雲弄影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宗門規矩車隻能停在這裡,後麵都要自己步行進去。”
“無妨。”金言等人下了車,跟隨在二人身後向這龍海宗宗門深處走去。
這宗門從外麵看是一個公園,走在裡麵更像是一個公園,區彆就是不對外人開放。
在一處濃蔭翠綠之地,一株巨大的青鬆之下,一名身著白衣、頭挽發髻的花白長須老者,正在緩緩練劍,動作緩慢而優雅,仿佛是太極劍法。
“宗主。”雲弄影二人走近,向那老者躬身問好。
原來這人就是龍海宗宗主端木秋衣。他年紀七十多歲,臉容瘦削,皺紋很多。
他仿若未聞般地將最後一招收了勢,手中木劍歸入鞘中,才轉過身來,眼睛盯在了金言身上。
“端木宗主好。”金言微一躬身。他曾在青年異能者大賽的主持台上見過這位東華國國內至強的劍客。
“你來了,甚好,甚好。”端木秋衣將手中木劍扔給了雲弄影拿著,“來,陪我走走吧。”
也不管金言同不同意,率先往一片安靜的林蔭道走去。
金言趕緊跟上。
雲弄影等人要跟上時,端木秋衣飄來了一句:“你們不用來,照顧好其他客人。”
得,宗主好像對那小子很不一般啊。雲弄影二人腹誹著。她們還是禮貌地邀請王海和甄甜到另外的地方先休憩用茶。
林蔭道中。
“聽說,你們這次在京華市的防禦戰中乾的不錯,你們一個人數不多的大隊,硬是把科基部給打退了。”端木秋衣說道。
“不能說乾得多好,隻是儘力而為。”金言說道。
“儘力而為,已屬不易。”端木秋衣說道,“如果我東華國國人做事,人人都能儘力而為,團結一心,哪有任何外敵敢正眼相看。我們的缺點就在於,想法太多,人心不齊,以致於總會給外敵和內奸以可乘之機。”
“宗主英明。”金言說道。
“我還聽說,異世界的入侵者的主要目的,不是侵入藍星,而是為著一門名為五葉化神之術的功法?”端木秋衣問。
這你都知道?這才是你邀約我前來的主要的目的吧。
“是。”金言說道。
“這門功法,跟你有莫大的淵源?”端木秋衣繼續問。
你這老頭怎麼什麼都知道。金言腹誹。
“前輩你說笑了,這門如此強大的功法,跟我怎麼可能有淵源。”他勉力說道。“真言”係統後台狂扣分值。
“小子,你不用遮掩,也不用害怕。”端木秋衣說道,“我沒什麼不好的意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年東郭郎也曾邀請我與他一同通過恒界點進入望仙大陸探寶,隻是因為龍海宗初創,事務繁多,我便婉言相拒。後來,你們的東郭組織長從異世界回來後,拿著那門功法的殘篇找過我,詢問過功法修煉中的一些不解之處。再加上近來我宗的一些耳目在京華市活動我知道其中的秘辛,並不出奇。”
“你的父母,金不換和水柔心二人,我亦曾見過。不能說是莫逆,也算是朋友。你,亦可說是故人之子,所以不必隱瞞了。”
原來如此。
哈,自己又成了另一個人的“故人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