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要是冷蕭戰死了,那他邀請父皇來侯府的主事者勢必會被侯府埋怨。
想到這層關係,白辰澤甚至猜想,冷蕭戰這好不起來的模樣難道是父皇的手筆?
“二皇子,侯府的兩個院判是整個太醫院他們醫術最為了得,再請人的話,還能有誰呢?”冷嬌嬌一身秋香色襖裙,頭戴鎏金掐絲桂葉頭麵,雙眸發紅泫然欲泣。
這幅嬌弱淚美人的模樣,讓白辰澤心疼安慰:“兩位院判的確是醫中聖手……”
“母親苦苦哀求,妹妹才送了太醫回來。沒想到,大哥還是纏綿病榻而且還越發加重……”冷嬌嬌一臉的傷心欲絕,旁邊的喜翠急忙拿出帕子遞過去。
“小姐快彆哭了。自從大少爺昏迷不醒,你日日都來照顧大少爺。再這麼哭下去,眼睛可怎麼受得住呢?”
旁邊站著的冷如書和白辰澤,都齊齊露出心疼模樣,紛紛勸解起來。
“若雪,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每日照顧你大哥已經夠辛苦了。在這麼哭下去,要是你也病倒,豈不是要父親心疼死。”
“若雪,你放心。你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兩個人話音還未落下,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蕭戰忽然哇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屋內的人全部都亂了,冷嬌嬌喊了一聲大哥,急得直接暈厥過去。
其他人急忙喊太醫,又是讓人去請老夫人前來。
倒是白辰澤,看著那些淤血和再度陷入昏迷的冷蕭戰卻是眸色深沉。
直到新趕過來的太醫到了,白辰澤把人叫
到身邊低聲囑咐:“這世子瞧著不像是內打傷,剛才他吐出的淤血發黑。”
太醫嚇得臉色一白:“二皇子,世子可一直都在喝院判大人開的藥啊……”
白辰澤也覺得不可能,畢竟這是在侯府,院判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給冷蕭戰下毒?
“啊,二皇子,您的意思是八王妃送來的人故意給大少爺下毒嗎?難道就因為大少爺身體抱恙,沒背八王妃上花轎,八王妃就……”喜翠受傷端著托盤,一副才要進來送茶水的模樣。
可驚呼出來的話,卻讓屋內的人全部都聽到。
老夫人和冷如書率先反應過來,老夫人先哭出聲:“那該死的毒婦,竟敢害我孫兒……”
“如果是中毒,肯定一試便知。”冷如書說著,直接聞訊而來的何氏頭上一根銀簪子,對著地上那還未收拾的血跡試探而去。
銀針落在血跡上,一點點開始發黑。
“不,這不可能……”何氏驚呼,臉上就被老夫人直接打了一記耳光。
“毒婦,你們母女兩個毒婦居然敢戕害我的嫡孫。定然是你覺得戰兒不是你的親生血脈,又記恨他沒有背那個孽障上花轎,所以故意讓那孽障派太醫來致死我的孫兒。來人啊,把何氏給我抓起來……”老夫人眼底狠厲,咬緊牙關道:“即可把人送官,我要去順天府大義滅親。”
何氏還想要哭喊,嘴上直接就被婆子們用布條塞住。
白辰澤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事情有些離奇,可想到冷清秋那胡作非為的脾氣,又覺得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白辰澤一招手,低聲道:“去跟母後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