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如今侯夫人被老夫人狀告,這……”順天府尹也覺得頭疼。
以前就知道這侯府自從找回真千金,就沒有一日能安寧的。
可這兩次接觸,順天府尹已經明白,侯府這一家子就沒個好人,每個都是攪家精。
而這正是冷清秋要的。
隻有把整個侯府的人,都變得奇奇怪怪,這樣她才有機會洗白。
如果眾人都覺得侯府其他人都十分得體,隻有她這個失落在外的鄉下丫頭不識抬舉,那挨罵的隻會是她一人。
“大人。就算狀告,也沒道理就現在上捆綁吧?我娘隻是被帶來,是非曲直得有證人證物,是與否?”冷清秋語氣和緩,不急不躁的反問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愣了一下,沒想到剛才還跟祖母叫罵的八王妃居然還挺有條例的。
他馬上一點頭:“的確如此。”
“那我為母親解開繩索,也是圖個公正而已。若不然的話,眾人還以為這府衙是打算屈打成招。”冷清秋說著就幫何氏解開了繩索,李嬤嬤扶住渾身無力的何氏。
“清秋,嗚嗚,你大哥……”何氏被打得臉上紅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可一開口,就是悲切害怕:“他吐血了,明明太醫都給他看過了,他為何還會這樣?”
“還能為了什麼?”冷如書要不是看到冷清秋身後跟著八王府的侍衛,早就衝上去打這個不孝女一頓了。
現在他雙眸猩紅的瞪著何氏和冷清秋,咬緊牙關怒道:“你們母女喪儘天良,居然對我兒下手。人證物證都在,今日我絕對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何氏聽到這話,嚇得身形微微顫抖:“
侯爺,我沒有,嗚嗚。我這幾日日夜不眠的照顧戰兒,他是侯府的世子,是咱們將來的依靠,我怎會對他痛下殺手。”
“你還敢狡辯……”冷如書拿起盒子,朝著何氏就摔過來。
八王府的侍衛急忙上去,接住那個木盒子。
冷清秋察覺到何氏又驚又懼的模樣,心底一陣劇痛。
這麼多年何氏補貼侯府,何家送來的銀兩全部都補貼給了冷如書。
可冷如書對何氏這個正室太太非打即罵,把何氏早就給嚇破膽子,根本沒半點夫妻之情。
“看來侯府對我母親,是真的毫無信任。既然如此,咱們就對薄公堂,不必再過多糾纏了。”冷清秋將母親何氏擁入懷裡,對冷如書冷眸相對。
站在旁邊的白辰澤看著冷清秋這模樣,心底卻忍不住打起鼓來,嘴上輕聲勸著:“八弟妹何必與長輩如此惡言相向。是非曲直,既然已經到了順天府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你莫要擔心了。”
冷清秋根本不接白辰澤的話,瞪著冷如書說:“證據呢,人證呢?”
“府尹,這就是證據。那盒子裡麵裝著的東西,是從何氏屋內查找出來的。府裡下人皆可以作證。這裡麵有藥方,剛才我已然讓太醫看過了,正是和我兒的藥湯相生相克。”冷如書指著那盒子。
八王府的侍衛直接將盒子送到案桌上,順天府尹打開一看,的確有一張方子。
跟著過來的太醫道:“這方子的確十分妨礙世子,反而會要了世子的性命。”
一個下人直接被推倒在公堂中央,冷如書指著這人道:“這是我兒身邊小廝,他已經招供,就是冷清秋何氏買通了他,對我兒下毒迫害。按照我朝律法,繼室迫害兒女,皆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