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眼睛一閉，直接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冷嬌嬌嚇了一跳，旁邊的丫鬟扶著她就站起來：“小姐，夫人這……這是……”
何氏假裝暈倒，無論小紅怎麼磋就是不醒過來，小紅撲通一聲跪下去：“大小姐，您給老夫人說說吧，王妃那天請了太醫，可夫人那天正好來葵水，覺得見外男不太方便就沒給太醫看。現在夫人這樣已經好幾天了，在拖下去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嗚嗚……”
“那天母親沒給太醫看？”冷嬌嬌有些詫異，她還以為何氏病得這麼嚴重是知道她不能生育了。
小紅捂著臉大哭起來：“沒，夫人已經許久沒找其他大夫看病了，說是怕外男。大小姐，您不看在彆的麵子上，也看在夫人疼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吧。要是夫人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誰坐在夫人的位置上，能跟夫人一樣疼您啊。”
冷嬌嬌聽到小紅的話，心底原本覺得古怪的地方，像是破開一個口子。
咯噔一下。
是啊。
何氏如果已經徹底不能生兒子了，老夫人又看不上她娘親。
冷嬌嬌想到那天偷聽到父親和祖母說的話，她們對何氏的性命完全不在乎。
難道是……老夫人想要重新給父親找新婦？
“我會去找老夫人說的。你好好照顧母親，要什麼東西就打發人去找我說。”冷嬌嬌隻覺得心煩意亂，帶著人急急忙忙離開何氏的院子。
出了院子，丫鬟帶著幾分得意說：“大小姐，看樣子夫人病得很
嚴重。那以後都免不了，管家的事情要一直在您手上了。”
冷嬌嬌管家，身為她院子裡麵的下人出去也格外有麵子。
冷嬌嬌心底再次突突，臉上卻不敢露出來：“我一個沒出門的女兒家，能幫著管一管家裡，可哪裡有一直管著家裡的道理。還是得母親來管家，才名正言順。”
丫鬟有些不明所以：“可小姐，您不是前幾日才說要一直管家才熟能生巧嗎？”
“那是母親沒病，我自然可以為她分擔。可如今她跟祖母病了，我自然要以孝為先。”冷嬌嬌越想越心慌害怕，對著丫鬟說：“你彆說這些沒用的，去準備馬車，我去外麵給母親買些糕點，也許吃了就有胃口。”
何氏在屋裡麵躺著，聽到冷嬌嬌又出門去了，眼底全是失望。
小紅也忿忿不平：“大小姐當真是無情無義，連老夫人那邊都沒去，還說會幫您找太醫。枉費以前您對她那麼好，什麼珠寶首飾都給她。”
何氏如今心態不一樣了，雖然失望可卻更加坦然。
“是她們先對不起我的，那就不能怪我到時候將醜事丟出來，讓她們無法做人。”
冷嬌嬌讓馬車趕著到高氏的小院子，冷如書如今手頭可沒以前好了，買的這個小院子隻是個四四方方的庭院。
左右兩邊的屋子是下人和廚房，再加上正麵的正屋休息，連個像樣點的客廳都沒有。
高氏早就心有不滿，再加上小兒子被長公主帶走，整天愁眉不展。
聽到女兒來了，也懶洋洋的沒起身。
還是冷嬌嬌進來，看到高氏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樣子嚇了一跳：“娘親，你怎麼了？你彆嚇我。老夫人如今想要害了何氏，重新給父親找個正室夫人。要是你再出點事情，女兒豈不是這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