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裴秋凝陰沉著臉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哐當!”一聲,房門被關上了,此時的這處房間再次陷入到了黑暗之中,而江言還是被封印住了全身的修為,他的腳腕也被禁錮住了。
江言雖然本能地抗拒自己周遭黑暗的環境,但是如今當裴秋凝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
裴秋凝給自己的壓力還是太大了。
甚至於剛才裴秋凝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的時候,自己都有一種錯覺,下一刻她的手會破開自己的胸口,而後掏出自己的心臟。
這女人真的好嚇人啊!
而此時走到閣樓外的裴秋凝,眸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池塘中遊動的魚,喃喃道“我的感知很少有失誤的時候,那道精純的玄氣確實存在過,它確實可以恢複體內的暗傷。”
“但是之後為什麼會消失呢?”
“難道是時靈時不靈?”
“關鍵是這道玄氣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裴秋凝此時坐在閣樓前的石階上,她用自己素白的手掌撐著自己完美的下頜,呆呆地看著自己身前的池塘,一時間她的意識好像有些恍惚。
“剛才小言的那一番話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又好像是在解釋著什麼?”
“要知道之前他甚至不想多看我一眼,但是當我提到了杜曦這個女人的時候,他遲疑了,他開始了解釋。”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小言在乎杜曦那個女人。”裴秋凝輕聲喃喃道,說到此處,她素白的手心本能地攥在了一起,柔嫩的掌心之中被劃出了一道鮮豔的血痕。
“小言在乎杜曦,所以給她寫休書,撇清自己和定遠公府的關係,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將矛頭對準杜曦和杜書。”
“這是小言會做出來的事情。”
此時的裴秋凝眸光閃爍,心中一動,喃喃道“這道可以恢複暗傷的玄氣的來源應該是小言,但它可能時靈時不靈。”
“所以剛才自己才會感覺不到後續的玄氣。”
“那這樣說的話,自己之前並沒有遇到小言的時候,平日裡他在和杜曦那個植物人身處一室的時候,他可能就發現了這種玄氣的恢複功能。”
“如果自己的推理都是正確的話,那麼自己還需要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今杜曦的身體狀況到底是什麼樣?”這時裴秋凝的清眸深處泛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喃喃道。
隨後裴秋凝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張符籙,而後燃了它。
片刻之後,楚暖的身影出現在庭院之中。
“殿下。”楚暖恭聲道。
“你待會拿著本宮的令牌,讓內閣的溫敦儒和張白鹿以母後的名義去杜曦的府邸看看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之後你去母後的寢宮知會她一聲。”裴秋凝淡淡道。
“殿下,定遠公可能並不賣他們兩個人的麵子。”
“殿下為什麼不親自前去?”楚暖忍不住出聲問道。
“本宮在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告訴溫敦儒,他若是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他的首輔之位可就坐不穩了。”
“另外告訴張白鹿,如果這件事情他做好了,本宮可以讓他在將來大乾與北蠻的戰爭之中成為總兵官,統領全軍。”裴秋凝緩緩道。
“是,殿下。”楚暖這時心中一凜,殿下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關於江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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