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朕就不留你了。”裴師道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多謝陛下諒解。”杜書此時拱手道。
“陛下,小輩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插手了。”這時齊道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裴師道此時臉色一變,隨後微微頷首,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之後裴師道進入西苑的班房之中,他寫下了一張紙條,隨後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紙條的內容很簡單,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快去儒家請棋聖!”
隨後裴師道將這張紙條交到了陸橋的手上。
之後裴師道坐在石桌的一側,品著香茗,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的裴秋凝和杜曦。
道門的道尊來西苑之中為杜曦站台難道就隻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江言?!
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自己就隻能將儒家的棋聖請過來,讓兩人相互對峙,這樣秋凝才會輕鬆一點。
“杜曦你自己是選擇性遺忘了嗎?江言進你們家不是為了給你衝喜嗎?”
“既然如今你已經徹底恢複正常了,他為什麼還要留在你們家?!”
“況且江言為你衝喜而結成的婚事當天,當時的你好像還癱瘓在床吧?”
“婚事當天如果兩個人沒有一起拜堂成親,那還叫婚事嗎?”
“本宮說句不好聽的話,江言就是照顧你的仆人。”
“而且杜曦你搞得江言現在就很想見到你一樣。”這時的裴秋凝在言語的交鋒上絲毫不慫杜曦。
杜曦聞聲整個人嬌軀顫抖著,她明眸深處泛著痛苦之色。
裴秋凝的這些話雖然說的很直白,但是在外人看來,江言確實是照顧杜曦起居的仆人。
“我和江言相識的過程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之前原本全麵封鎖的乾寧城,前不久又恢複正常了。”
“殿下怕是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殿下,你應該知道江言如今在哪裡吧?”此時的杜曦並不想要和裴秋凝有過多的糾纏,於是她直接切入正題,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言的顫意。
其實自己可能還要感謝裴秋凝,因為江言離開國公府之後,他的天機就被遮掩了。
單靠父親和師伯的力量還不一定能找到江言。
而裴秋凝則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將乾寧城徹底封鎖,找到了江言。
“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如何?”
“本宮為什麼要告訴你?”
“杜曦,你現在是江言的什麼人?”
“你應該很明白,當江言那日走出你府邸的時候,你和他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裴秋凝這時的清眸之中閃爍著極其危險的光華。
“我和他有沒有關係並不是殿下你說的算,也不是那張休書能決定的。”
“我想和江言見一次麵。”
“我不想用一張休書去結束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哪怕江言真的想要休了我,我也要讓他當麵對我說。”此時杜曦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難掩的哽咽,她這時明豔的小臉格外的憔悴,但是她的眸光深處卻是泛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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