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當江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周遭的一切都是極為的熟悉和陌生,他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地球的家裡麵。
而剛才心海之中發生的種種在這一刻統統煙消雲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此時的江言盤坐在床上,閉眸養神,他在回想整個過程中發生的細枝末節。
這個時候的江言感受到窗台處有些刺眼的陽光,他心裡一時間有些恍惚。
之前在蒼界發生的種種難道是自己一個愜意的午睡之時出現的一個虛幻遙不可及的夢境嗎?
江言一想到這一種可能性,他渾身上下驚出了一聲冷汗,隨後他就把這個念頭拋卻了,因為這種可能幾乎不可能,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江言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他分得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彆。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如今自己所在的絕對不是現實世界,也就真實的地球,而極有可能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心神世界,而如今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的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意識。
那問題就來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隨後江言聯想到先前在心海中發生的那一幕。
那個佛門的女人想要趁機進入自己的體內,而後奪舍自己,但這一切都被天書阻攔住了,它扼斷了那個佛門女人的念想。
江言的思緒回轉至此,他忽然間目光微微一亮,他仿若知道了如今的自己所麵臨的境況。
儘管天書將那個佛門女人壓製住了,但她被佛門派來奪舍自己,她自身勢必有著極為恐怖的修為,天書的力量跟自己修為的強弱有關係。
自己越強就代表著天書越強,但剛才天書為了壓製那個佛門女人耗費了自身的真力,所以它才臨時構造一個世界,將江言和那個佛門女人的意識全部拉了進來,讓他可以真正地將那個佛門女人除掉。
而脫離這個意識世界的關鍵則是將那個佛門女人除掉。
而在這個過程中江言唯一的金手指則是這些信息的整理以及對真相的推斷,在意識世界之中,無論是江言還是千殊菩薩都隻是一個普通人。
兩個人要事先明晰整個意識世界的內生邏輯才能在這場關於性命的角鬥場中勝出。
當江洛對整件事情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之後,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畢竟在外界,以自己洞虛境初期的修為很難真正打敗這個佛門女人。
而在這個意識世界,兩個人統統喪失了修為和奇詭的手段,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這是相對公平,而江言則是事先掌握了信息,他可以對此進行準備。
與此同時,江言對於這個佛門女人的身份極其的好奇,畢竟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大乾王朝的長公主府邸,並且還具有將奪舍這個特殊的能力,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那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類同佛門慧明菩薩一樣的人物。
佛門如今的四位菩薩之中性彆為女,而且精神力量極為強大的隻有千殊菩薩。
江言想到這,心頭一震,沒想到佛門為了自己的性命,居然把佛陀之下最強的一個人千殊菩薩都派了出來,看來佛門恨不得想要殺自己而後快啊。
而且佛門這些老禿驢的心是真的黑,他們居然想要奪舍自己,若是讓他們成功了,這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幸虧有天書作為依托,不然事情真的會朝崩壞的邊緣發展。
江言此時覺得要為自己準備武器,畢竟在雙方並沒有任何修為的加持下,包括兩個人的肉身強度也被保持在和意識世界普通人一樣的水平,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自己事先可以通過天書的存在了解到這些信息,但是千殊菩薩則是兩眼一抹黑。
自己在暗,千殊菩薩在明,隻要發現她就可以一舉拿下,讓佛門痛失一員猛將。
江言也並不擔心自己會一輩子遇不到千殊菩薩,畢竟兩人的命運在天書的操刀下,會漸漸交彙的,而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順手的武器,屆時可以更好地卸下她的武裝。
江言此時快步穿了鞋,他朝著廚房的方向快速走去。
江言在廚房裡麵找到了一把水果刀,而後他不做它想直接找個皮革套子將水果刀套好,而後帶了口罩和鴨舌帽子,腰間彆著這一把水果刀下了樓。
江言在小區的公園之中找了個可以隱蔽自己身形的位置,而後他就依靠在樹乾上,目光時不時打量著周遭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在其中找尋著千殊菩薩的身影。
而在另一邊的千殊菩薩則是滿臉有些懵逼地看著自己周圍陌生的一切,她還記得剛才的自己還在江言的心海中奪舍呢,如今怎麼忽然間來到了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裡?
而當千殊菩薩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她卻發現了一個極為殘酷和令人絕望的事實,她的修為乃至所有的手段在這一刻儘數消失,仿若自己從未擁有過一樣。
而且自己以往恐怖的肉身力量也退化成了自己剛拜入佛門時的肉身強度。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這個世界怎麼那麼奇詭?!
千殊菩薩瞬時間心如死灰,當她嘗試了無數遍的時候,終於認清了這個冰冷的現實,而後她有些渾渾噩噩地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而後千殊菩薩仿若走進了一個破舊的小區,她此時的腦海中則是回蕩著自己該如何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這個時候潛藏在公園角落裡的全副武裝的江言忽然間發現從小區的大門入口處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好家夥,果然命運的交會如此的神奇,竟然沒多久自己就遇到了千殊菩薩。
江言此時凝神靜氣,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千殊菩薩有些黯然的身影,他能感覺到此時她情緒十分低落,像是受到了某種重創,他知道這是自己出手的絕佳機會。
江言隨後不做他想,他腳步輕緩地來到千殊菩薩的身後,這一刻,他緩緩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那把鋒利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