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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回來之後,並沒有在家裡吃飯。
才從京城旅遊回來,陳菲蓉跟江利雲都沒心思給江澈做飯。
於是,一家人動身前往了姥姥家。
他們這屬於偷襲。
姥姥正跳廣場舞呢,見車停在了自家門口,中途停下了舞步。
殺象棋殺一半,看到那輛奔馳s駛過,姥爺也起身就走,任憑後麵老頭破口大罵“狗東西,快輸了就跑是吧?”都頭也不回一下……
冰箱裡凍著餃子,姥姥給女兒女婿外孫每人下了一碗,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和姥爺一塊,跟他們聊了起來。
跟江利雲、陳菲蓉聊得,大概都是關於這次旅遊的問題,比如說“利雲怎麼曬成這副模樣了?”、“要不買點燙傷膏塗一塗?”什麼的。
而跟江澈聊的話題,則是姥姥姥爺各不相同。
姥爺問江澈現在的工作、學業,等各方麵。
姥姥則問著江澈現在的個人狀態,說學習、工作都是次要的,還是身體最重要。
姥爺覺得姥姥有點跟自己唱反調,盯著姥姥看了一會兒,卻是點頭附和起了老伴的話:“你姥姥說的沒錯,身體得注意,這是重中之重。”
“當然,個人方麵也得注意,尤其是不能膨脹,要時刻記得約束自己!”
“以你現在的履曆,你的名字,怕是在曆史上,都要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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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知道,古往今來,天驕無數,少年得誌者,數不勝數,但能堅守本心,持之以恒者,屈指可數。”
“所以,希望你能恪守本心,嚴於律己,更能做到君子慎獨,不欺暗室……”
前世的時候,姥爺跟江澈說過類似的話,隻不過沒有現在這麼嚴肅,那個時候的江澈已經快四十歲,相比現在要更成熟穩重的多,考慮事情也更全麵的多,而現在的江澈,少年得誌,年齡加起來不過雙十之數,比起前世的產業要大的多得多,姥爺的話,自然也就重的多得多。
再聽一遍這種話,江澈還是會記下每一個字,虛心接受學習。
就像姥爺剛剛說,讓江澈不要荒廢學業的時候,說的那句學無止境一樣。
在省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工作了一輩子,無論是陳菲蓉、陳飛海,還是陳清、江澈,性格、品行,都很多受姥爺影響。
他會隨時隨地的舉起一麵名鏡子,讓兒孫能以史為鏡,以古人的經曆為鏡,繼而衡量自身的對錯好壞,如何自處,又該當怎麼行事……
如果不是這樣的人。
又怎麼可能會把心肝兒上的寶貝閨女,嫁給江利雲這麼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
前段時間陳清的不婚風波。
所有人都在規勸她,甚至訓斥她。
但其實隻有老頭的一番話,真正說進了她的心裡。
被撬開了一個縫隙,其他的話,自然也就全都穿過防線一擁而入……
看姥爺說的差不多了,姥姥這才一句“差不多的了”,結束了這個話題,接著,姥姥問江澈說道:“小澈啊,小清那邊又是什麼情況著?這都多久沒回來了,不是假期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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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假期是不少,但我姐為什麼不回來,我也不太清楚……這樣吧,我給我姐放個假,讓她回來呆一段時間。”江澈說道。
“會不會有影響?”姥姥問道。
“不會。”江澈搖頭,拿起手機撥通了陳清的電話。
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大摞檔案,陳清手拿鋼筆,無比認真的寫著,她的字是蒼勁有力類型的,單看字的話,很少有人會覺得會是女孩子寫的。
放在桌子旁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側目一看,是江澈打來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放下筆接了起來。
“怎麼了?”
“姐,我在姥姥家呢,我給你放個假,你回來休息一段時間吧。”江澈說道。
“休息?”陳清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暫時還不想休息,你跟爺爺奶奶他們說一聲,我過段時間再回去……我這邊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先不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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