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陳雲鬆大腦急速運轉,而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很久之前江澈說過的一句話,牙一咬心一橫,繼續說道:
“我叫陳雲鬆,今年19周歲零1個月,石市人,獨生子,父母是掛車司機,身體健康,在石城市區有一套老宅,家裡沒有私家車,隻有一輛半掛,現在我在杭城上大學,就讀於杭城電子科技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學院,以後我會進入羨魚工作,因為羨魚的老板江澈是我從小到大的鐵哥們,以後肯定能掙很多錢,我保證永遠不惹小涵生氣,永遠不做對不起小涵的事情……”
前半段,是陳雲鬆之前就背過的。
當時他發給了劉涵,把劉涵整無語了,現在派上了用場。
而後半段,是他嘴帶著腦子說的。
腦子還沒想明白,話就已經說完了。
這番話的發源,或許是因為,他對劉涵的一片真心……
看著陳雲鬆說完,深深對自己鞠下躬去的模樣,吳梅沉默了一會兒,叫倆人先多坐下。
吳梅沒什麼閱曆,也沒什麼學曆,但不是傻子。
作為過來人,陳雲鬆對女兒是不是真心的,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這番話誰也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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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言巧語的騙子說起來,跟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說這番話的時候,陳雲鬆這麼黢黑的臉,都能看出幾分漲紅,哪兒有什麼騙子的樣子?
前段時間,吳梅還接到電話,問她店裡是不是找了個新夥計,手腳真利索,啥活都乾……現在看來,應該也就是陳雲鬆了。
黑是黑了點。
不過倒是不醜……嗯,不太醜。
年紀的話,比女兒小一歲,這並沒什麼關係。
在店裡幫忙乾活,也是肯吃苦耐勞的孩子……
老家是石城的,有點遠。
至於說什麼學校,這家學校好不好,吳梅不清楚。
他說的那些,以後在哪兒工作的話,吳梅沒聽太明白。
可這都無所謂。
她對女婿沒有什麼要求。
隻要女兒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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