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看不懂的謎題越來越多,張曦媛為此輾轉反側,忍不住去朝老板娘打聽。
老板娘不像一個普通的npc。
沒想到的是,老板娘一臉茫然。
“誰?不認識啊,有這件事嗎?”
看著她茫然的表情,張曦媛的心像漏了洞的氣球,她艱難咽了咽口水:“那個,薑花海的那棟木屋,白小花……白小花爸媽給我們飯店送過肉,還有肉錢沒結算呢!”
“沒有啊,我們飯店的肉一直是老李負責的。小圓啊,你好好乾活,彆想有的沒的,你還年輕趕緊攢錢,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去內城……”
神思不屬的張曦媛去問老板娘兒子,卻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也不記得白小花的父母了,好像那一家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那一封信還在,張曦媛都要瘋掉了!
那天的傳話,更像是老板娘npc數據出錯,出bug之下的行為。
不,或者應該說是數據修正了。白小花一家人都不見了,npc們關於他們的記憶也跟著消失不見。
所以那天,老板娘才說時間不多了。
這封信,是白小花父母存在過的僅剩證據了,而他們的女兒也許還在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太多謎題縈繞心頭,張曦媛對那棟木屋曾經的一家人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她有空就去木屋裡看看,可惜一無所獲。
隨著主人的離去,這棟木屋也失去了生命,有一天她再過去時,卻發現木屋也消失不見了,原本立著木屋的地方長出了新的灌木。
意識到什麼,張曦媛飛奔向薑花海,來到那塊石頭旁。她蹲下看那塊石頭上的畫,卻發現那幾筆稚嫩簡易的畫,那幾個歪歪斜斜的字,全都消失不見了。
它們好像不曾存在過,沒有被一個幾歲的女孩用小石頭,或是小刀子在上麵刻過畫和字。
呆立了很久,直到小腿發麻蹲不住坐到地上,張熙媛才回過神來。她打了個寒顫,她不想也這麼消失,她想要活著離開這裡,她要留下自己活著的痕跡,她要活著!
從那天起,張熙媛不在滿足於打雜工滿足最低的生活需求。她得努力做好準備,如果下次副本重啟的時間段在生長季,她得確保自己能夠活下來!
這個副本世界存在神秘的力量,有靈骨的人就擁有魔法,她知道自己肯定沒有靈骨,所以期盼著攢一大筆錢,至少買一個防具。
適用於野外的防具很多,畢竟這是一個危險的時代,冒險隊狩獵隊經常外出,少不得防具提供支撐。
她有積分能買普通治療包,仗著自己“死不了”,她辭掉飯館打雜工的工作,去應聘冒險隊後勤。冒險隊後勤死亡率奇高,但報酬很高。
多次死裡逃生後,張曦媛攢夠錢,買下一個防具。
而這時候距離她被困副本,已經過去四年了。買下防具時,正好處於今年的生長季,聽說距離冬眠季還有一個月時間。張曦媛日夜禱告,希望副本能在冬眠季重啟,這樣她就更有把握了。
事與願違,有一天,正在飯店打零工的張曦媛眼前一轉,她出現在了一片綠草茵茵的小坡上。
副本重啟了!
四年了,副本終於重啟!
她運氣太差了,副本重啟的時間段仍處於生長季。
慌張後,張曦媛冷靜下來。她摸摸縫在身上的信,摸摸時刻帶在身上的防具以及武器,麵露堅毅。
這幾年來她拚命打工,不止攢夠錢買防具,還學會了不少在野外生存的技巧,跟其他玩家相比她還是有很大的生存優勢的。
經曆一番艱險,最後隻有張曦媛一個人活著回到白城。她看一眼飯店的方向,呼出一口氣,堅定地踏進光圈裡。
回到石柱林,張曦媛感慨萬千,忍不住哭了出來。
石柱林裡時常有玩家情緒崩潰哭泣,這並不奇怪。張曦媛痛快哭了一場,抹一把臉後站起來離開石柱林,她很想念自己剛攢夠積分包下來的單間,她要回去睡覺。
回到旅館,張曦媛脫衣服洗澡,想到什麼,她撿起衣服翻開那個縫好的內袋。
裡麵的信肯定沒了,可惜裡麵沒有字,她本來想背起來的——
“咦!”張曦媛瞪大眼睛!
她摸到了什麼?
內袋裡的觸感……是那封信!
那封信竟然真的跟著她離開副本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張曦媛小心地將內袋拆開,果然看見了那封信,拆開一看,果然沾滿血色血跡,是那封信沒錯。
這太挑戰張曦媛的認知了,她進入遊戲也有兩個月了,一些必要的常識早就熟記於心。她自己也嘗試過,在副本裡的確帶不出東西來。此刻她還不知道道具的存在,不過道具是綁定在個人賬戶裡的“道具”一欄帶出來的,跟她直接帶出信還是不同。
“白小花的爸媽一定是很厲害的玩家。”張曦媛心生敬畏,珍重地將這封信收起來。
“白小花會在哪裡呢?會在遊戲裡嗎?還是已經複活離開了?”張曦媛決定到時候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