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一番動作下來,白薑猛然咳嗽一聲,終於緩過氣。
她的腦子還在嗡鳴,眼前似乎還充滿火光。
一張人臉出現在自己上空。
記憶產生混亂,白薑分不清時間了。
直到這張臉出聲:“白薑!白薑!”
白薑,這個聲音喊自己白薑,而不是小芬。
白薑從這一聲聲中找到真切的現實,她的瞳孔終於聚焦,認出了穀馨的臉。
“……治療包……快!彆……死了!”
她艱難地分辨著對方的話。
對了,治療包,自己受了重傷,她需要治療包。
理清這一點後,白薑立即用了一個靈異治療包。
重獲新生。
見白薑的眼神擺脫灰敗死氣恢複有神,穀馨狠狠鬆了一口氣。她坐到地上,問:“你做什麼了?”
白薑爬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黑灰和掉落的死皮爛肉都跟碎屑一樣往下掉。
“他們要拿我喂人麵藕,被逼到絕路弄了點汽油。”白薑說。
“點?”穀馨指著空中的濃煙,“這家人的房子都被燒光了!我看等一會兒連庫房都保不住。走吧,先走,不然的話他們會找你算賬。”
白薑搖頭:“你先走吧,謝謝你了穀馨姐,我得留下來,留下來我就還是小芬。”
穀馨不可置信:“都這樣了你還覺得自己能繼續扮演下去?”
“能。誰看見是我放火了,我是小芬,普通的村裡姑娘,我哪裡來的汽油,也許是人麵藕不滿意飼養它的血,自己爆炸的呢。”
在還沒有走到絕路之前,白薑不想逃走。
逃走的話前路未知,如果月月一家將屎盆子扣她頭上,說她得罪了河神祭品是個不祥之人,她就會變成臭水溝裡的老鼠東奔西逃——能逃還行,就怕這個副本的npc都不正常,她能逃過“人”npc的追捕,卻無法躲得過“鬼”npc。
“那也是,行,那我先走,你自己見機行事。”穀馨站起來要走,白薑拉住她,“還沒問你的情況,還好嗎?”
“不太妙,英英的奶奶貼身跟著我,直接貼到我背後了,差點把我嚇死。”穀馨回想起之間蹲下看到的那一幕仍覺得背脊發涼,“我沒機會再去偷雞取血了。我在想能不能跟你一樣,把那根人麵藕搞死算了。”
死了,就不用喂了。
白薑的成功案例讓穀馨看到了希望。
白薑讓她謹慎一點:“我感覺我遇到的人麵藕跟你說的不太一樣——”
話還沒說完,一個人衝過來,正是月月的娘。
她一巴掌就要往白薑臉上扇,穀馨要攔,白薑眼神示意她彆動,自己閃身躲開。
月月娘一臉癲狂:“你還敢躲!你這個掃把星!你把我們全家都給害了,都給害了啊!”
她的眼睛變成純黑色,這種狀態讓穀馨看了就害怕。
“婆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受傷差點死掉啊。”白薑開始飆演技。
跟在月月娘身後的鄰居們抬手來攔:“彆吵彆吵,先把庫房裡的蓮藕搶救出去,彆被熱氣烘壞了——”
“就是她放的火!我爹說聞到了很重的汽油味,她放火燒了屋子,燒掉了我家的蓮藕王!真是個喪門星啊!早知道不讓你進門!你肯定是個災星!”月月娘抬手要撓白薑,手臂像卡頓的影片一樣,一幀是正常手,下一幀是皮肉貼合乾枯的死人手。
一幀卡一幀,白薑並不覺得多害怕。
副本是有規則的,如果月月娘能直接弄死自己,就不需要做眼前這番表演。
不過她不能放任月月娘這麼鬼化下去。
月月娘的聲音大,白薑的聲音比她更大。
她大聲喊冤,稱自己進門來就是一床被子一個包袱:“進門才兩個小時,我從哪裡變汽油出來!婆婆,明明是你們用汙穢的血養人麵藕惹怒了人麵藕,這是河神的警告!怎麼能冤枉我!”
這話一出,周邊的npc們都愣住了。
月月娘眼中的黑氣時有時無,處於隨時爆發的邊緣,她更加憤怒:“我什麼時候用汙穢的血養人麵藕,明明是我家月月在養。”
“可是我進去沒有看見月月啊,隻看見人麵藕養在一個裝滿臭血的桶裡麵,我剛進去,人麵藕就爆炸了,大家都知道我剛進門,我能知道什麼,我娘還盼著婆家拿一根人麵藕做彩禮呢,要不是為了家裡人我怎麼會這麼匆忙嫁進來,我冤死了!”白薑哭得很大聲。
反正月月的房間裡什麼都燒沒了,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隻要言之有物,邏輯說得通,她就能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