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門,一台飛行攝像機正好飛過來,在空中定了兩秒後朝他飛來。培哥抬頭看它,朝著鏡頭露出一個笑容,無聲說:“我會表演到最後。”
放映廳裡,客人老高終於有了一絲笑容:“這個人我記得,是一個種子表演者吧,哎呀沒想到還活著,那在煙花祭之前不會太無聊。”
接下來的兩天乏善可陳,白薑專注於找殺手幸存者,邵采藍、友英慧跟閎竹也跟著一起找。
飛行攝像機到處飛到處拍,白薑想要根據飛行攝像機的軌跡,來到殺手也困難。以她猜測,殺手身邊肯定也跟著飛行攝像機。這個辦法行不通,隻能一層一層一間一間搜,對此乘客幸存者很無法理解,他們也不想參與。
副本倒數第二天晚上,白薑獨自上了頂層甲板。甲板上被她炸掉的那一塊區域一片黑暗,她站在露天吧台的桌子上,揚聲說:“還活著的表演者,還不出來嗎?你們是表演者,這麼藏頭藏尾毫無觀賞性,看直播的大老板應該很不耐煩吧,時間就要到了,你真的要藏到最後一秒嗎,那就太難看了,拿錢不辦事,毫無職業道德。”
她邊說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如你所見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們有幾個人,如果這樣你們還不敢出來——”她嘲諷地笑,吐出兩個字,“廢物!”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道風聲從背後襲來,白薑閃身避開。
一把斧頭砍在了她站著的桌子上,將桌子劈開。
在斧頭砍下的瞬間,一個黑影獵豹般地衝出來,快得白薑看不見對方的臉,隻知道是一個男人,手上纏著染血的繃帶,沒受傷的上臂肌肉虯結。
肌肉結實的手臂朝她揮過來,拳頭帶風。
這一拳白薑不敢接,隻能儘可能快地躲避。但拳風還是擦過她的臉頰,鈍痛襲來,拳頭密集地向她砸來,男人的腿腳功夫也很好,一腳一腳踢過來,快得讓她隻看得見殘影,她被密不透風的襲擊包圍了。
白薑避不開,開始反抗。
兩人的力量與搏鬥水平不是一個量級的,白薑是在摸爬滾打中自學的殺招,經常亂拳打死老師傅,但這個殺手顯然係統學過拳腳功夫,同時也有很豐富的實戰經驗,結合起來就是眼前她麵前的困境。
她比不過對方的力量,比不過對方的身手,不到十招她就落於劣勢,好在她逃命的本事非常紮實,才不至於被對方一拳頭將腦漿砸出來。
不敵是事實,但白薑也發現了對方的傷,他現在看起來如同猛虎出山,但那天的燃燒瓶也對他造成了傷害,她聞到了對方身上因為處理不佳傷口潰爛發出的臭味。
男人無法堅持太久,隻要堅持抵抗住在一波爆發襲擊,就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再不濟——她也是有後手的。
黑暗裡,邵采藍跟閎竹有些著急。
“好像打不過!”閎竹說。
“等一下,白薑說要等看有多少個殺手還活著,現在隻出來了一個。”如果他們兩個這就出去的話,藏著的殺手更不會出來了。
培哥心中也在吃驚,自己的身手自己有數,在監獄裡他也是一區一霸。
這兩天他一直在找機會,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收拾懸賞金疊加後最高的那個短發女乘客。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直到今晚對方竟然主動挑釁,他還發著燒,傷口不停流膿,當時他們將醫護室裡多餘的藥都丟了,隻留了一部分,結果現在他卻陷入了缺醫少藥的境地,他不願意想什麼因果報應,隻相信運氣好壞。
一時背運沒關係,他的運氣可以自己扭轉,隻要殺了這個麵前懸賞金最高的女人,他就能翻盤了。
一交手,他就有些驚異。
十招下來,他提起十二分專注。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困局。
這個女人身手遠遜於他,但不知道從哪裡練來的一身刁鑽的逃命功夫,即使自己打中了人,也無法全力砸中,十分力總會被卸掉七分。
原本他打算速戰速決,沒想到二十多招下來,他已經無法保持住巔峰狀態,女人看起來躲得很艱難,但卻每次都躲過了!
不能再拖了!
掃了一眼頭頂盤桓拍攝的飛行器,培哥掏出槍一陣掃射。
近距密集開槍,培哥料定女人必定無法全部逃過——如果可以,那他也不認命!
白薑踢起一張桌子擋子彈,整個人撲進了吧台裡。她從吧台下的櫃子裡掏出兩張自製的防彈盾牌舉在身前,十幾秒後,培哥剩餘的子彈全部打空,白薑手上的兩張防彈盾牌也被打成了碎渣,丟在地上立刻碎成好幾塊。
“你——”
培哥劇烈喘息著,掏出腰間的刀又打了上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