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具屍體以脖子為連接點,脖子之下像織毛衣一樣快速製出軀體的雛形,此時還隻是一副骨頭架子,但地上的血肉快速將骨頭架子填滿,重返的內臟有力地顫動著,新生的血管蓬勃有力地跳動……
她親眼看著受傷最重的幾個npc在眼前“重生”。
穀馨也恢複完畢,站起來蹦跳了幾下,揉著手臂,眼中還殘留著痛苦餘波:“我以為我們必死無疑,我剛才險些支持不住,沒想到還能活。嘶,這跟魔法一樣。”
她看見了幾個npc最後的變身,驚歎不已。
地上的血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個npc睜開眼睛,似乎已經遺忘所有事情,問:“你們回來啦,我們已經洗好了,戰鬥澡!你們去洗澡吧,就剩你們倆了。”
白薑微微搖頭:“不用了,我、我想起有點事還得出去一趟。”
來到門邊,看著完好無缺的房門,白薑輕輕擰下門把。
門開了,走廊的小吊燈泛著暖光,隔壁不遠處的房門也打開了。
鐘敬煬見到白薑跟穀馨,鬆了一口氣:“我們也沒事。”
牛運恒邊耳邊壓著手機走出來,那邊接通了,說了幾句什麼,他緩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們這邊也沒事。”
手機掛斷了,他朝白薑他們點頭:“思雁也沒事。”
“時間倒退到我們從三樓下來的節點了,
()這個副本有哪裡不對。”白薑覺得副本的發展有點扭曲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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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馨吐槽:“這也太bug了吧,還要不要人活了!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死了,npc死了能被重組複活,也不知道玩家有沒有這種待遇。”
“等明天就知道了,看哪個演員大半夜’辭職”。”白薑說。
大家交流一番後分開,耐著性子度過這漫長的一晚。
關門的時候,白薑聽見隔壁房門打開,一個女生探頭出來,眼神靈動。
她心中一動,猜測對方也許是玩家。沒多交流,白薑將門關上。
剛恢複記憶的牧燕猶豫著,該怎麼找到其他隊友。
她的隊友還剩下幾個?
二樓,員又淮在瀕死時大受刺激,終於恢複了所有記憶。他想起了自己的隊友,除了牧燕竟然都已經辭演走了——不,不是辭演,他們出事了。辭演的演員裡有一個跟他同個房間,對方跟他一樣肚皮出現奇怪的字,兩人一起討論過,認為可能是靈異事件。室友辭職離開,他認為是對方膽子小,沒有多想。此時徹底恢複記憶,員又淮痛苦不已,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攔下對方,打消對方辭演的念頭。
想起還有牧燕,員又淮衝出房門,他得確定牧燕的最新情況。
可是衝到門口,他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牧燕在哪個房間。如果一間間敲門……不行,現在太晚了,這座彆墅也並不是那麼安全,三樓女主演的助理也出事過……
員又淮腳步沉重地走回來。
“小名你怎麼啦?不睡嗎?”
房間裡的npc關心地問他,他對上對方的眼睛,卻想起了對方方才顱骨被壓碎眼睛掉出來的恐怖畫麵。
“這就睡了,我睡地上吧!”員又淮原先是睡床的,但經曆過剛才的危機,他已經不想跟這些死後複活的npc睡一床了。
白薑跟穀馨重新躺下,燈光熄滅。
“我睡不著。”穀馨將聲音壓得很低。
“我也是。”白薑睡得板正,但睡意再也回不來了。
回想剛才的經曆,她仍覺得後怕,創傷後遺症讓她閉上眼睛後又忍不住睜開,盯著黑暗中的牆壁,生怕牆壁再次合攏時自己來不及發現,再次被困死在房間裡。
她沒有睡著,穀馨也沒睡,她能夠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黑暗中,床上的npc們發出熟睡的鼾聲,白薑的思維在鼾聲中飄得很遠。
也許是直覺,她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今晚有兩種力量。
一股是讓副本出現bug,中途輸送玩家進來的力量。
另一股則是白薑更加熟悉的遊戲力量,它讓一切回歸正軌。
難道[無線逃亡副本遊戲]真的被病毒入侵了嗎?
今晚發生的一切,是兩股力量在爭奪……爭奪什麼?爭奪的對象隻能是玩家。
忍不住歎氣,白薑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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