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通道上飛快奔跑,一路斬殺,終於跑到路口。
麵對七條岔路,白薑猶豫了一下,直接選中正中間那條路。
沿路都是血跡,多走幾步路還能看見斷裂在地的人體殘肢。
“嗬!”
實驗體時不時從牆上飛撲而下,齜牙亮爪,獠牙鋒銳。白薑折了一根水果刀,重新拿出一根剁骨刀。
剁骨刀在手,對抗起來如虎添翼,更加從容。
她殺出一條路,同時毫不戀戰,一有空隙就埋頭奔跑,儘量保存體力。這條路跟之前的筆直通道截然不同,七拐八拐,同時還有各種出口。白薑邊跟實驗體搏殺邊找出路,忽然一人影從前路飛奔而出,險些撞上白薑。
險險避開,來人滿身都是血,粗重的呼吸從白薑耳邊擦過。她靠著牆壁握緊剁骨刀,警惕地盯著對方。
彭剛大聲喘氣,朝著白薑擺手:“妹子這條路不能走,還有一個猴子窩,趕緊走!”說著繼續跑。
白薑喊:“那條路是我來的路,是回頭路。”
彭剛停下腳步,眼神發懵:“你——”他想起來了,他選擇第七條路後就一直沒有後退過,在這裡遇到
玩家的確很奇怪,他敢肯定自己的速度是最快的,這個女孩不可能在他之前。
臉色微變:“你選擇的是第幾條路?”
“第四條路。你呢?”白薑也察覺到了什麼。
“我選擇的是第六條,我確定我沒走過回頭路,草了,這個地方有問題,是個迷宮!”
白薑也有所猜測,如果那麼容易跑出去,這個副本就太簡單了。
那個路口七條路隻是一個開始,幾條路之間有所交集,稍不留神也許會跑回。
幾句話的功夫,彭剛來的方向再次傳來叫聲,以及鋒利的爪子劃拉牆壁的聲音。
“跑!”彭剛說。
不用對方提醒,白薑第一時間就跑了起來。兩人短暫相遇,再次分開。
遍地都是實驗體,白薑還算可以應付,剛開始還時常聽見遠處玩家的慘叫聲。
牆壁太高了,也許也十分厚重,無法聽出慘叫聲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聽起來十分沉悶縹緲。
白薑轉過一個一個路口,砍下一隻隻實驗體的頭顱,虎口撕裂疼痛,氣喘籲籲,汗水糅雜著實驗體噴灑到身上的鮮血,渾身濕透,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腳印。
眼前又是一麵牆壁,她第二次進入死路。白薑掉頭重新跑,此時的她已經找不準方向了,這毫無規律的迷宮道路已經將她搞得暈頭轉向。
再轉過一個路口,她跟另一個玩家見麵。
“後麵的路不通。”白薑說。
來者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條路也不通,我叫吳佳,結個伴吧!”她是最早離開安全屋的那批玩家之一,手上有一把唐刀。白薑收回看向唐刀的視線,點頭:“好。”
兩人強強聯合,對付起實驗體更加遊刃有餘。
時不時會遇見其他玩家,有的玩家會跟在她們身後,兩人都沒說什麼,不會驅趕但也不會多看顧。
白薑拿出便利貼分給吳佳,麵對對方驚疑的眼神她沒有解釋:“拿去,貼在我們走過的路上。”
有了便利貼做記號,情況好了一些,至少再次轉入牆上貼有便利貼的通道時,能知道這條路曾經走過,然後選擇另一個出口。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又熬過一批實驗體的攻擊,吳佳疲憊地靠著牆,擦了擦額頭流下來的血,眼睛蒙上一層紅色的陰翳。
白薑也累得渾身肌肉酸痛,隻覺得手臂都抬不起來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鬆開握住的刀,眼睛疲憊地下垂,耳朵豎起來聽著周邊的動靜。
滋啦滋啦——
指甲刮擦的聲音再次傳來,她仰頭抬眼,實驗體再次出現在牆壁高處,壁虎一般飛快往下爬。
“快走!”
一波又一波實驗體接連出現,白薑開始吃不消了。
吳佳說:“好像數量更多!間隔更短了!”
白薑點頭:“得趕緊找到出口,天就快要黑了!”她擔心入夜後光線不好,陷入實驗體海潮中無法脫身。
出口到底在哪裡?這座高牆迷宮的正確路線到底在何處?
“如果能爬上這些牆就好了,沒有工具啊。”吳佳望牆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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