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樹真的好粗壯,我看四個人環抱都抱不住,這得上百年了吧?”
這樣真實的、令人震撼的大自然是宏偉景觀映入眼簾,讓他們暫時忘記了幾l個小時前船長抓“間諜”時帶來的畏懼。
他們看得入迷,船工們專心地控製船的方向,還派人提前下水在前方檢查水道,唯恐水道多年沒用多了暗礁,貨輪擱淺在中途還是小事,就怕船底給撞壞了,在這種地方修都沒法修。
副手跟船長說:“應該沒事的,當年撤走封島的時候,那批隊伍也是從這條水道上走的,沒道理二十年過去無緣無故堵起來。”
船長還是那副慎重的模樣:“小心一點為好。”他的目光鋒利地掃視左右兩岸,緊繃的肌肉從貨輪進入小灣後就沒有緩和過。
那些紅色的眼睛……是什麼野獸嗎?
他聽說過當年研究所封存,所有實驗體都處理掉了,應該沒有問題才對。他摸了摸腰間,那裡插著一把槍,是船靠近荒島的時候他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來的。
除了這隻自己珍藏的手槍,上頭其實還分發了二十把槍下來給他們防身,說是荒島廢棄多年,肯定野獸橫行,這是給他們“開荒”時候用的。等到研究所清理出來,重啟安保係統,那就安全無虞了。
為了接這個任務,船長特地找了當年曾經撤出荒島的人,那人已經上了年紀,一口牙都要掉光,說話都含糊不清,他愣是耐著性子打聽,知曉不少荒島秘聞。
想了又想,船長自覺已經準備妥當,於是終於安心了一些。
果然,前方時不時打起綠色的信號彈,那是在水下探測的船工留的信號,貨輪循著信號行行停停,一路暢行,等船靠岸,提
()前一步抵達探路的船工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岸邊衝他們招手。
探路的三個人全都在,看來不止水域安全,岸上也安全著。船長放心下來,那些紅色的眼睛在他腦海中的印象淡去,他開始招呼人:“先在船上過一晚,明天天亮了再開道去研究所。”
這一晚也異乎尋常地平靜。
npc心情放鬆,老玩家們卻提著心,各自找辦法往身上摟東西,比如食物、水和武器。
廚房做事船工撓撓頭:“怎麼少了好幾l把刀。”
又去問廚房的小工,小工也不知道啊,菜刀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再要貪東西也不至於拿刀的吧!
白薑跟一個新人玩家住一間,那人正是戚小柒。在她的提醒,戚小柒也偷拿了一把餐刀一把叉子一把水果刀,詢問過白薑後學著藏在腰間、手腕和腳腕。
“你們怎麼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這座島看起來很原始很漂亮啊。”她坐在床上晃悠著腳。
這床是雙層鐵架床,牢牢焊在牆上,不管船怎麼搖晃床都不會挪動。白薑住下鋪,戚小柒就住上鋪。
白薑收回看舷窗外麵的視線,避開她的腳坐在自己鋪位上,聞言說:“以我的經驗,這次副本的危險在荒島上,否則的話在行船的時候我們就該遇到變故了,現在越平靜,後頭就越凶險。”
戚小柒想象不出來。
關燈睡著,白薑開始的時候睡不著,舷窗外麵時常晃過紅色的光,剛才她站在窗戶盯了很久,確定那紅色的光來自野獸的瞳孔。
不是沒有紅眼睛的野獸,但在副本中,那必定是危險的存在。
這座荒廢多年的島嶼,現在似乎已經有了主人。而他們這批意外來客,想來討不著什麼好處。
光圈會在哪裡呢?是在船長說的研究所?還是在任務做完、返程的這艘貨輪上?
分析著,白薑勉強入睡了。
在暗波湧動的平靜夜晚過去之後,滿船的人迎來了黎明。
貨輪停在水道儘頭,兩側不改的景色便是綠得發黑的密林,遠遠看過去,隻覺得前方潛藏著數不清的危險。
船長分配好工作,拿著一張老舊的地圖開始辨認方向。看了二十多分鐘才確定了位置,指著前方:“那裡應該就是當年的補給道了,樹木長勢較周圍比較稀疏低矮。”
研究所位置在島嶼中間,路途遙遠,所以當年並沒有鋪設水泥路,隻是伐樹後將道路壓平,二十年過去早就長出了新的植被。
“我們去開路!”
船長領著船工們下船,玩家們站在甲板上往下看。大家交流信息,全都說見到了那些紅眼睛的野獸。
“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移動的速度倒是快得很,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白薑說:“貨倉裡有不少真空包裝的食物,你們可以趁機去偷拿一些。”昨天她是占據了先機,正好來到一處風浪大的海域,船工們都忙著呢,這才讓她摸到空子,後來其他玩家想要偷點食物儲存就難了,隻能借口食量大從餐廳多拿點饅頭包子。
聽她這麼說,不少人轉身就去了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