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又紅又腫的傷口(),臉腫得像豬頭?()?[(),身上有了蜘蛛的精美編織物……但她還活著!
戚小柒眼睛腫,眼淚已經流乾,她抽了抽鼻子從灌木叢裡鑽出來,稍微吃了點東西後繼續前行。
在她起床之前,遠處的白薑已經整裝而發,踩著清晨的露珠前進。
今天她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找到山。偌大島嶼,找到山體的概率還是很高的。起床後她爬上附近最高的樹,站在樹冠上,踩著枝乾晃悠悠地拿望遠鏡查找山的位置。
還真的被她給找著了!
距離不算遠,順利的話今天下午就能到。
那還等什麼?白薑收拾偽裝一番就出發了。
前進的過程乏善可稱,新補的泥漿遮掩抓她的氣息,也充當她的鎧甲為她抵抗一些小型的飛蟲的啃咬。
中午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嘴唇緊抿。側頭傾聽,林中常有的飛蟲振翅聲消失不見了,整片林子死寂一片。
她沒有移動而是原地蹲下,高高的野草叢立時將她的身影吞沒,她頭上套著一個用野草編的粗陋帽子,此時將她偽裝得更加融入野草從。
心臟砰砰跳,白薑直覺危險正在靠近!
她躲了起來,希望能夠避開危機,但如果躲不開,她手上也握著刀呢。她眼神獵獵地觀測四周,其實她也有些期待,那些紅眼睛的東西到底長什麼模樣?
等了幾分鐘,白薑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
有聲音從斜後方傳來,輕得像林間飛舞的彩蝶立在葉片上。隨後那聲音逐漸靠近,竟是直直朝著她而來!
白薑握緊刀,渾身的肌肉開始蓄力!
近了,更近了——
三米、兩米、一米——
她手心冒汗,全身蓄力,就等著敵人逼近的那一刻絕地反殺。
風吹拂野草,凝固的氣氛並沒有隨著這股風而解封,反而愈發粘稠。
來了!
在白薑即將一躍而起的瞬間,那股輕柔中帶著殺機的風從她頭頂掠過,朝著遠處衝刺。
心臟仍在瘋狂鼓噪,白薑一口氣噎在胸口,瞬間有一些無措。
怎麼回事?不是發現了自己麼?
靈光一閃,白薑看向風遠去的方向,她蹲在野草叢裡透過縫隙往遠方看去,前麵的野草灌木等都在搖動,大樹垂下的枝乾細條也晃個不停。
從她頭頂經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速度那麼快!難道是一種大型飛禽?可是昨天在水下襲擊人的應該是水生生物才對……她昨天逃離得快,並沒有如船長他們一樣看見樹上有東西將人拉走,否則不會往飛禽上想。
她盯著前方,心中有了猜測。
看來那東西不是發現了自己,而是發現了前方的了另一個幸存者。
是npc嗎?還是玩家?
思索間時間過去十幾秒,白薑聽見了慘叫聲。
那聲音十分淒厲,讓閱曆稱得上豐富的白薑聽進耳朵裡也覺得毛骨悚然。到底是
()多麼痛苦的遭遇才能發出那樣悚然的叫聲?
白薑不敢過去,也不敢移動,她從來不因為積分低而看低普通副本,特彆是更新後的普通副本。
她拿出手表來看,默默計算時間。
慘叫聲之持續了幾秒,之後白薑再次聽見那種風聲,風聲逐漸遠去。從發現異常到現在隻過去了五分鐘,但她覺得十分漫長。
沒有急著挪動,白薑連換腳緩解一下麻痹都不敢,直到二十多分鐘後,林中再次出現飛鳥飛蟲的動靜,窸窸窣窣嘰嘰喳喳,這才慢慢撐著膝蓋站起來。
她往發出慘叫聲的地方走去,到了近處,她發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腳印、劃破的衣服布條、糖果紙……
看著地方混亂的腳印,看著像後腳跟在地上不停蹬留下來的,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副畫麵:一個人被抓住,也許被束縛住雙手,他/她即將被拖走,所以不停掙紮,拖在地上的雙腳不停蹬踹。
那現在人呢?
白薑在周圍找了找,沒有發現這人來路留下的痕跡,看來對方很小心。現在樹下有這麼多痕跡,應該是遇襲時留下的。
看不清來路,也沒找到去路。白薑抬頭看樹,難不成真的被大飛禽拖著飛走了?
這場狩獵發生得迅捷,白薑雖然離得近,但什麼都沒能看清。
不過隻要在這片森林裡,她總有一天會跟對方麵對麵對上的。
在那之前,她得先抵達山腳,找一個山洞。
接下來她一路順利,在日落時分來到山腳下。這山遠看並不高,等來到近處抬頭看,才驚歎山之高遠。
高才好,她要在半山腰找山洞,找不到就挖一個,這樣就不會台風雨太猛烈帶來的洪水了。
這是她第一次攀爬毫無人工開鑿痕跡的原始山林,沒有現成的山路,山勢陡峭險峻,懸崖峭壁,攀爬難度很高。她沒有時間去繞著山腳尋找平緩一些的登山口,如果費時間去找大概能找到,但時間會快速流逝,不如現在直接攀爬,至少在徹底天黑之前能爬上去一段,找到棲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