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們以為會看
見船長血濺當場,頭身分離,但在那把刀劃破空氣即將砍中船長的脖子的時候,他的帽子忽然飛出來,白薑手腕一轉唐刀朝著帽子劈去!
她的反應實在快,或者說,她本來也不是隻盯著脖子的!
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耳邊,白薑的腦子裡炸起煙花,所有思維都被煙花淹沒,她忘了自己想要做什麼,忘了自己是誰,隻有身體的本能還在繼續行動,唐刀仍繼續往前砍去,將帽子啊劈成兩半。
叫聲戛然而止。
白薑的耳朵嗡嗡的,感覺有一股溫熱從耳朵裡流出來,身體晃了晃,杵著唐刀弓著腰站穩。咬咬舌尖,白薑終於徹底清醒過來,隻是眼睛看東西還有重影,緩了緩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周圍的幾個玩家全都恍惚模樣,耳朵流出來的血掛了一脖子,看著很是淒慘,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也差不多,摸了摸耳朵後再看手指,上麵黏糊糊的果然是血。
她看見慕蓉張嘴說什麼,但什麼都聽不見。
慕蓉顯然也發現了——她自己也聽不見!
這一樁驟然發作的刺殺,有的玩家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白薑率先發難後,主動配合她行動的有三個玩家,正是樓夏、慕蓉,和一個叫做褚高陽的男玩家。
暫時聽不見白薑也不慌張,她先去檢查帽子。
這是一頂很普通的船長帽,有著寬寬的帽簷可以遮陽,此時它被白薑的刀砍成兩截扣在地上,被翻過來之後,露出帽子裡藏著的一塊肉。
不,與其說是藏著,不如說是“長”著。那塊肉跟帽子緊緊貼合,儼然是已經跟帽子長在了一起,那團肉被劈開,露出裡麵蜂窩狀一樣的組織結構,但仔細看去,那又是一個一個卵泡一樣的東西,卵泡拖著細如毛發的長長尾巴,現在垂在地上厚厚一蓬,有的還偶爾跳動一下,讓人想起剛宰殺的、新鮮得肌理還在抽搐的牛肉。
再看船長,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沒了個帽子,卻連頭蓋骨也沒了,腦子裡麵也乾乾淨淨的,一絲腦漿都看不見,隻剩下一個空殼。
他儼然早就死了!
腦子被帽子裡的那團怪頭占據,這段時間跟他們相處的竟是一具行屍走肉!
船工們也看見這一幕,特彆是背著船長的那個高壯的船工,他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膽子再大,隻要一想自己背著的船長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如何不後怕?他嚇得臉色發青,張開嘴巴大喊大叫起來。他自個兒l聽不見,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音量,自顧自宣泄著情緒,等喉嚨傳來刺痛才發覺已經將喉嚨喊破了。
白薑尋了個空地坐下,腦子還在一抽一抽地疼,剛才那東西的叫聲堪比一百個異種同時叫,殺傷力太大了。
緩了一會兒l,症狀沒有好轉,隻好用了一個普通治療包。
負麵狀態解除,白薑的體力恢複巔峰狀態,她跟其他人說:“船長是假的,那麼他給的情報大概率有誤。”
同樣恢複過來的慕蓉顧不上心疼治療包,哎呀在這個副本裡她已經用了兩個普通治療包了,這次副本白乾,不過這種情況偶有發生,除了接受沒有彆的法子,目前最要緊的是通關。
慕蓉問:“他肯定騙了我們,就不知道是哪一部分。”
船長的行為太正常了,進了研究所後全是他在帶路,難道是隱藏了通訊設備?
慕蓉最懷疑這一點。
“我們重新回中間那棟樓找一下吧,肯定有東西被他藏了起來。”白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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