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在劉琛眼前輕輕揮手,“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身體剛恢複,走得有些慢。”
隨著她的動作,上半身晃動,
儘管全部都包裹住了,但依然讓人不容忽視。
劉琛回答的聲音都暗啞了,“沒有,我們也剛到!”
他捅了捅身邊的人,“是吧,王研究員。”
王天路麵對這樣的絕色,臉色早就漲成了絳紫色,現在更是滿頭大汗,熱的!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垂眸一個勁兒的點頭,
“對,剛到二十分鐘!我們進去吧。”
在外麵站的快半個小時了,
三人一起走進國營飯店,落座下來。
王天路坐在靠窗的位置,劉琛跟周芸芸麵對麵坐著,
儘管王天路的內心不想到處亂瞟,可眼睛有自己的想法,總是忍不住去打量對麵的女同誌。
一眼,
兩眼,
這臉好像是她?是吧?
長成這樣的,他就見過一個。
那便是之前總工的女兒周芸芸。
周芸芸跟來點菜的服務生要了兩瓶汽水跟一杯豆汁兒。
十分坦然的麵對王天路的打量,
等到服務員將她點的東西端上來,周芸芸主動將那杯豆汁兒推給了王天路,嬌滴滴的喊,
“表哥,喝!”
聽到這聲表哥,王天路的魂兒都被勾走了似的,低頭喝了一大口,
然後,就僵在了原地。
“表哥,好喝嗎?”
周芸芸噗嗤一聲,笑得明眼嬌眉,衝他眨眨眼,
“嗯!”
王天路憋著勁兒吞下去一口,仍然不忘笑著點頭,結果剛下肚子,胃裡馬上翻湧起來。
他慌亂地撥開劉琛,直奔廁所而去。
周芸芸轉頭看了一眼,“表哥今天暈車了?”
“他喝不慣豆汁兒!”
看出對麵的小同誌是故意的,劉琛還是解釋了一下。
畢竟,他還沒從剛剛的勁兒裡緩過來。
真的不能怪他,平時接觸的都是大老爺們,要麼就是軍械所附近的村民。
基本上都是白布衫,黑布褲,粗黑光滑的大辮子。
像是周芸芸這樣打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來時要說清楚的想法早就被他拋諸腦後。
看著對麵的嬌嬌小姐跟那瓶沒打開的汽水作了半天的鬥爭,他伸手過去,將對麵的兩瓶汽水都拿到麵前,懟在一起,輕輕一磕,
隻聽“嘶”的一聲,
兩瓶汽水的瓶蓋都開了。
周芸芸看得驚喜,伸手去拿汽水瓶,她的動作太突然,劉琛還沒來得及鬆手,周芸芸的手便覆蓋了上去。
他的手指纖長粗糙,帶著體溫的餘熱,又有玻璃瓶汽水的涼意。
又熱又涼。
周芸芸微微一怔,隨即臉頰泛起紅暈。
她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停留的片刻,然後才緩緩收回。
兩人的目光在明亮的窗前交彙,仿佛有一種異樣的情緒悄然發生。
她輕鬆將蓋子打開,彎著眉眼道,
“劉大哥,你真厲害,碰一下就能打開瓶子!”
男人無論什麼時候,聽到這句你真厲害,都會起應激反應。
就算是外表清心寡欲的劉琛也不例外,
他下意識的蹙緊眉峰,“厲害”兩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從那張紅唇裡喊出來,讓他心跳都快了,渾身就跟做實驗時被微電流穿過一樣,酥酥麻麻!
就在兩人氣氛微妙的時候,王天路終於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是豫南人,我不愛喝豆汁兒,怪我,是我沒說清楚。”
吐乾淨了,他也在廁所想明白了,
對麵的女同誌,就是周芸芸。
王天路拍了拍劉琛的肩膀,“劉工,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是周芸芸,我認識她,但我可沒福氣當她的表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