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芬女士除了搞錢,唯一沉迷的就是短劇了。
不論是對人設把控,還是對劇情的走向,徐蘭芬可以說都是半個內行人。
麵對老媽的拚命助攻,周芸芸本來就有這個賊心,現在更是心大膽也大。
所以一衝動就有了剛剛的對話,
她要以身相許。
不過在說出來之後,周芸芸也飛快的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看劉琛半天沒說話,
周芸芸嗬嗬尬笑了兩聲,自己將話題又硬拉回來,
“嚇著了哈,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跟著爸媽一起去海島,你彆有心理負擔,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要怪也隻能怪魏建國負我。”
“對了,我們這幾天就要走了,小叔這次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主要是來看看周教授,眼下紅外線瞄準裝置剛有苗頭,他很遺憾周教授不能看到這個項目最終成型的樣子。
不過,剛剛小同誌問的話卻是在劉琛的心裡激蕩起了層層漣漪。
她說要以身相許?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劉琛坐直,嘴角抿直,
“以身相許有兩個理解,一是古人對友人的深厚情誼,還有一種是女子對丈夫的全身心交付,周同誌的意思是?”
周芸芸斂去了笑意,委屈的淚徘徊在眼眶裡,要落不落。
“我想嫁給小叔!”
頓了頓,她又低低的吐出一句,“是後麵那一種!”
小同誌的臉破碎感十足。
要用婚姻大事做賭注,他心頭沉沉的。
劉琛臉色逐漸嚴肅,“就沒有彆的辦法呢?”
周芸芸哽咽的搖頭,“要是還有彆的辦法,我也不會跟小叔你提這個要求……”
劉琛最看不得女同誌掉眼淚,小時候每天到了太陽落山,他就會看到母親搬著一把板凳坐在村口無聲的流眼淚。
一想到這個情景,他就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兩步,溫熱的大掌拍了拍她消瘦的背脊。
劉琛的心隨著動作柔軟了幾分,
“魏建國有跟你說過我的情況嗎,比較特殊。”
“特殊?”
周芸芸水潤的眸子鎖緊茶幾對麵的人,眨眨眼無所謂道,“沒關係,我也特殊!”
根據老媽的經驗,
十個男配,九個虛。
劉琛能到29歲的高齡還沒結婚,不論是身心哪一方麵,大約都是有點問題的!
不過她也特殊,這身體小時候得肺炎落下來的病根,有哮喘病。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既然都特殊,那就合理了!
對麵的人一直沉默,周芸芸揪著衣角等了半天,久到她以為不會有回應了,
她開口,
“那個,要不還是算……”
“那你說說,為什麼選我?”
劉琛張嘴打斷了周芸芸的話,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的提起茶壺,倒了杯水推過去。
“不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