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說,“下雨天天寒,都去休息。”沈嬤嬤也隻好帶著丫鬟們撤了出去。
青梅有些害怕道:“嬤嬤,真不要緊嗎?”
“你要是怕,今兒就彆睡。”
“能不怕嗎?賊人若隻為了銀子也就罷了,就怕還為點彆的。”
“你這丫頭,想得倒是多。”
沈嬤嬤用手指戳了下青梅的腦門,道,“可能真是少爺他看花眼了,這下雨天的,雨打在樹上,樹影晃來晃去,許就是看錯了......而且哪有賊掛樹上的?”
“那倒是。”
青梅捂著胸口,人往紅梅身邊靠,“我們一起睡。”
紅梅膽子比她大些:“行。”
......
玉君讓雲柳去休息了,她走到窗前,將合上的窗戶又給推開了。
雨還在下。
斜著飄進來一些。
冰冰涼涼的打在她臉上。
她勾了勾唇,眼底的笑意比雨水還冷,淡淡道了句:“有趣!”
她知道,林從淮沒有看花眼。
那樹上的確掛著一個人!
是來監視她的人。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在雨夜下閃進了一座小宅子裡,進了一間小屋。
屋裡坐著一個男人。
正是去大理寺監牢看孫華庭的淩鶴。
來人穿著夜行衣,已經被雨水全部打濕了:“淩主事。”
淩鶴陰沉著臉問:“怎麼樣?”
“我沒發現那個林老夫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她醒來吃了東西,然後就在屋裡看書,一看就是一整天。”
“你確定?”
“確定,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武功的人。”
“那她有沒有跟什麼人來往?”
“暫時沒發現,就是今天趙尚書的女兒在她那待了半天,但是也沒說什麼,還是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