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打得很快,那些土匪和白蓮教徒很快都倒在了血泊中!
李虎從懷裡掏出一個懷表來,瞧了一瞧,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李虎想了想,對賈芸說道:“除了值夜的,其他人全部休息,辰時做飯,巳時拔營。”
......................
鳳翔城被燒,大夥滔天,十餘裡外都能看見。
就在一片黃土塬上,一雙雙噴著怒火的目光這時正在望著燃燒的鳳翔城。
青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知道京營戰力強悍,但確實沒有想到,鳳翔城不到一天就被攻破了。
就在這時,一個白蓮教徒跌跌撞撞奔了過來。
那人奔到青年麵前撲通跪了下去,他哭喊著說道:“死了,都死了......官軍用火炮虐殺了投降的弟兄,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青年驚得身上一顫,兩眼滴下淚來。
無數雙目光這時都望向了他。
青年閉了下眼睛,站了起來,望著鳳翔城說道:“走,去西安。”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
西安,又稱長安、鎬京等,先後有十多個王朝在此建都,是四大古都之一。
沒了戰爭的威脅,西安又恢複了往日的景象,繁華氣息隨處可見。
從昨日起,市井中突然傳起了謠言,說李虎縱兵在鳳翔城內掠奪,就連周邊村落都被洗劫一空,為了掩蓋罪行,用火炮虐殺了近萬主動投降的戰俘等等,上至陝西巡撫衙門,下至茶樓酒肆,連販夫走卒全知道了。
有好事之人給他起了個“李剃頭”的惡名。
繁華的大街,人群熙熙攘攘,街北一座酒樓包間的窗戶開著,一身素服的青年站在窗前出神。
這是他來到西安城的第三日,也是離開鳳翔城的第七天。
突然,包間門被推開了。
一個壯漢興衝衝走了進來,向青年請了個安,說道:“陝西布政使果然派出一個人,快馬朝鳳翔方向馳去了。”
青年慢慢轉過身來,慢慢走向木桌邊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壯漢:“公子,是不是派人到陝北去散布......”
青年搖了搖頭:“陝西布政使是二皇子的人,他會將鳳翔的事密報二皇子。二皇子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要不了多久,李虎就會遭到清流的彈劾。”
頓了頓,“死對他來說太便宜了,我要好好折磨他,讓他受儘屈辱和痛苦。”
聽了這話,那壯漢恨恨地:“這個仇,早晚讓他血債血償。”
青年端起酒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馬?”
壯漢:“回公子,除了子午道,都回來了,仍然沒有左護法的下落。”
青年歎聲道:“出事了。”說著一口乾了。
壯漢:“這......”
一陣急促腳步聲,接著一個滿臉滿身泥水的壯漢急忙奔了進來,差點兒絆倒在門檻上,氣喘籲籲地:“出,出事了......”
青年猛地站了起來。
那壯漢:“左護法他們被官軍堵在了周至縣黑水峪口......”
青年一凜:“什麼?!”
那壯漢緩了口氣:“......姓李的將周邊的官軍全部調到了周至縣,把那裡圍成了鐵通......弟兄們進不去,從押送糧草的青壯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說官軍將從漢中逃脫的叛匪堵在了黑水峪口......還說,說黑水峪前幾日一直在下大雨......”
青年腦子一轟,夢遊般地坐下,喃喃地說道:“完了......完了......”
另一個壯漢:“公子......”
青年抬起了頭,望著屋頂,歎聲道:“天不助我白鴻誌呀......”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襲了過來,不過這也隻是片刻間事,接著一股傲氣衝了上來,他站起身,“走,去京城。”
二人一驚:“不去二皇子那裡了?”
白鴻誌:“不去了。到京城去,到那兒讀書,拿下明年的新科狀元。”說罷,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