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搖了搖頭:“不要,醜死了。”
李虎微微一愣,醜死了?
林黛玉:“我想好了,做成耳飾和戒指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說著捏著鼻子向後靠去。
“還有酒味?不可能啊”
李虎往手心哈了口氣,“這也能聞出來?你是屬狗的吧。”
林黛玉“呸”了一聲,又捶了他一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李虎立刻回了一嘴:“那咱倆是挺般配的。”說完自己就怔住了。
林黛玉也是一怔,接著把李虎按在炕上,兩手擰著李虎的臉笑道:“我把你這爛了嘴的!拐著彎的罵人!”
李虎笑著忙央告道:“好妹妹,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林黛玉笑道:“我讓你罵我!”
打鬨了一會,李虎摟著林黛玉躺在布料堆裡,一麵替她整理鬢發,一麵笑著說道:“多讀書還是有用的,至少罵起人來不會那麼粗俗。”
林黛玉聽了,嗔笑著捶著李虎:“又胡說了。哎,你跟誰吃酒的?”
李虎:“和珅。”又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林黛玉:“你把他給喝醉了?”
李虎一笑:“怎麼可能!像我們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在外麵喝醉酒的。”
林黛玉拍開李虎的手,翻身坐了起來,“心眼真多!”
李虎也坐了起來,笑著說道:“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哎,茶呢?!紫鵑,紫鵑。”
“哎!”
門簾一挑,紫鵑捧著茶進來了。
李虎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笑著對紫鵑說道:“偷聽彆人說話是不好的行為,”
紫鵑垂下頭,低聲嘟囔:“這麼大動靜,我在小飯廳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
“你不要欺負紫鵑。”林黛玉拍了一下李虎的手,“我有事與你說,黃昏前平兒來了一趟”
李虎一驚:“甄家要與二房聯姻?”
林黛玉:“是賈家。”
李虎鼻子裡哼了一聲,“二房就是二房,他們代表不了榮國府,更代表不了賈家。”
林黛玉沒有說話。
李虎:“對了,我在禮部衙門前見到了那個甄寶玉說實在的,委屈探春了。”
林黛玉搖了搖頭,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件事還隻是二房一廂情願,三丫頭再好,身份擺在那兒呢甄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們能願意?”
李虎點了點頭,這種把戲糊弄一些小家族還行,老太妃還沒死呢。
林黛玉歎了一口氣:“這件事鬨到最後,受傷最深的隻能是三丫頭”
“好了,不說他們了”
李虎站了起來,又把林黛玉拉了起來,“今晚月亮好,咱們去後花園逛逛”
“你還是早點歇息吧,明兒早朝。”
“朝會上也可以睡覺的。”
“又胡說了”
和珅顯然也是剛洗完澡,披散著頭發坐在炕邊,翻看著公文,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這時,劉全端著洗腳水走了進來,放在和珅的腳下,將他的一雙腳捧起放進了盆內,開始按著穴位搓腳。
和珅放下了公文,望著劉全:“大清和大順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劉全一驚:“為什麼?”
和珅隻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趁著這段時間,咱們多撈一點錢,以後無論情況怎麼樣,都不會太慘!”
劉全點了點頭。
和珅歎了口氣,李虎的算計他怎麼會看不透?但這又與他何乾呢?皇帝的心思他太清楚了,他就是個賺錢的工具,隨時可以拋棄的奴才。真正的權力掌握在皇帝、幾位旗主王爺和那幾個大家族手中,隻有亂起來,打破現有的規矩,他才有可能接觸到那個權力,才有可能翻身!
渾水才可以摸魚。